第二十七章:姐妹(1/2)
“姑娘累了吧?來,奴婢給您按摩按摩肩膀。”
剛回到自己房間,春雨便諂媚笑著湊了過來,一面摁著顧綺羅在椅子里坐下,兩只手在她肩膀上捏著,大眼睛骨碌碌轉,一看便知道是打著什么主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什么事兒?不說明白我不敢讓你服侍。”顧綺羅敲下肩膀上的小手,倚在椅背上看向春雨:“要是想明天跟著出去打獵,我奉勸你早早兒打消了這主意。”
“奴婢哪敢想這樣荒唐的事?太太會打死奴婢的。”春雨無辜的眨著眼睛,然后笑道:“奴婢就是想,那幾張狐貍皮定然是給姑娘的,奴婢不敢染指,但那幾只兔子,若是也剝下了完好的毛皮,姑娘能不能賞奴婢兩張?”
“你要兔子皮干什么?再說,那些毛皮是蕭府的,怎么會給我?你是不是做夢呢?”顧綺羅疑惑看著春雨,不明白這小丫頭怎么想的。
“什么啊,剛剛在廳里,香姨娘都說了,那些毛皮大概就是蕭二公子打來送姑娘的,奴婢覺著這話有道理,除了姑娘,二公子還會送誰這種東西?”
春雨輕輕敲著顧綺羅肩膀:“姑娘,您別怪奴婢多嘴,雖說這于禮不合,但二公子是灑脫的人,姑娘也不是那忸怩的,所以這該爭的時候就得爭,不然人家就不會把您放在眼里,先前在院子里時,那位程姑娘和咱們三姑娘的勁頭姑娘看清楚了吧?您說您要是在這個時候退縮了,這天大的好事兒會是個什么結果就說不定了。”
“行了,就你這點城府,還張羅著給我出主意呢。”顧綺羅輕輕戳了春雨一指頭,心想姑娘我會退縮?笑話,下午我和蕭江北都偷偷的約會了,這種事我會告訴你嗎?
“姑娘,您也別太小看奴婢……”春雨以為顧綺羅聽不進去自己的意見,覺著定了親便萬事大吉,不由立刻著急了,正要分說,就聽旁邊杏花道:“好了,姑娘怎會小看你,倒是你小看了姑娘是真的,這些事情,她心里有主意。”
“杏花這話不錯,這事兒該怎么辦,我自有道理。倒是你,要兔子皮做什么?”
顧綺羅把話題轉回去,立刻便看到春雨臉上添了一抹悵然愁緒,好半天才輕聲道:“因為是姑娘,奴婢便實話實說了吧,不然這事兒府里并沒有人知道的。姑娘,奴婢在府外還有一個哥哥,因為爹娘早死,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我那死鬼爹死的時候又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養大奴婢,還清欠債,哥哥如同牛馬一般在外面干活。冬日里也沒有一天歇息,時日久了,他那手上全是凍傷。奴婢聽人說兔毛柔軟,所以想著要兩張兔子皮,托人捎給他,冬日里可以暖一暖手。”
“竟然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小小年紀被賣進府里,定是外面沒了親人呢。”顧綺羅有些詫異,杏花也是頭一次聽見這話,也有些驚訝的看著春雨。
“哥哥老實憨厚,也不識字,更沒有什么門路,所以只能累死累活的干活。奴婢實在不忍心,加上那賭債催得緊,若是再不還,就要拿我抵債,所以我和哥哥沒辦法,想著來做丫頭,總比被賣去那些火坑好,這才找了人牙子,自賣自身。好在得了銀子后,賭債就還清了,奴婢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幫哥哥存一點錢,讓他成個家,別讓羅家的這一脈香火斷了。”
春雨一向都是活潑開朗,今日語氣里卻多了一絲愁緒。顧綺羅和杏花沉默了一會兒,杏花便安慰了她幾句。
“兔子皮是吧?那好,我看看找個機會和蕭江北說一聲。只是有一條,這兔子皮也要經過硝制的,不能剝下來就用。兔毛倒的確柔軟,是做手套的好材料。”
顧綺羅沉吟著說道,話音未落,就聽杏花疑惑道:“手套?那是什么東西?”
咦?這個時代里還沒有手套嗎?顧綺羅仔細回想著,發現腦海中的確沒有關于手套的記憶,而前世看的一些清宮劇里,那些貴人們也都是帶著裘皮袖套,沒看見有誰戴手套,所以,這種尋常之物現在大概真的是還沒有出現?
一念及此,顧綺羅不由得興奮起來,站起身來到桌子旁,杏花連忙上前替她磨墨,就聽顧綺羅輕聲道:“從鄉下進京前,我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人都戴著一種叫做手套的東西,我覺著很方便,就想著自己也做幾副,偏偏之后就進京了,然后這些日子事情多,也全忘了,幸虧剛剛春雨提起,我才想起來。”
她一邊說著,就從筆架上取下一只毛筆,在紙上先畫了只有一個大拇指的棉手套,然后又畫了一只五指分明的單手套,接著直起身對杏花道:“看見了沒有?這個是可以做成雙層的棉手套,然后往兩層布里面絮棉花也很保暖的。這個則是五指分明,戴上后比戴著那個要方便一些,能看明白嗎?”
杏花震驚地看著紙上那兩個從未見過的東西,好半晌方搖頭輕聲道:“姑娘,您連做夢都能夢到這種好東西,莫非您是魯班托生的不成?”
顧綺羅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你這蹄子,竟敢說我是魯班托生的,你莫非是嫌棄我長得丑?”
杏花張口結舌,接著方“撲哧”一笑道:“哎喲,姑娘就算要拿奴婢做法,也別找這么個理由啊,您也真能想,明明奴婢是夸您心靈手巧。唔!也是,姑娘連這樣靈性的夢都能做出來,能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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