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九章 逃了(1/2)
卓夷葭親自下了暗道,暗道只有一條,走了半日,才走到盡頭。
暗道的另一頭,是東邊郊外的一座山洞。山洞中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團(tuán)早已熄滅的火堆。
卓夷葭派人將整個山洞守起來,又命知畫帶兵沿著山下的路追去,只望能找到明獻(xiàn)帝行蹤。
回道宮中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
今日登基大典已經(jīng)完成,明日還要帶著眾臣去祭天,之后還要去拜祖宗,各種事務(wù)都未安置妥當(dāng)。
趙鳳曜卻依舊在御書房中,跟著里頭諸位大臣一道,等著卓夷葭回來。
卓夷葭來不及換下一身泥濘的官服,直接便進(jìn)了御書房。
御書房中坐著的諸位大臣見到卓夷葭進(jìn)來,以姜國子為首,紛紛起身。卓順武本坐在最上頭的位置,看著姜國子等要員紛紛起身,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還未立后就以后禮迎之了?
卓夷葭卻是沒有想這么多,她沒有停頓,直接伸出手?jǐn)[了擺:“各位大人免禮。”
說著,已然走到趙鳳曜的案前,抱拳一禮:“末將流光,參見皇上。”
趙鳳曜起身,親自上前將卓夷葭扶起來,沒有說將軍請起之類的話。
他將卓夷葭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而后自己也跟著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慶王那邊查的如何?”開口的先是姜國子,他坐在卓夷葭對面,緊張的開口問道。
“慶王逃了。”卓夷葭黑著臉回道。
此話一出,房中俱是沉默。
“慶王不除,后患無窮。”卓順武坐在卓夷葭的旁邊,整個人都繃著,他緊緊抓著一旁的椅子把,沉聲說道。
誰都知道,此事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新皇江山坐不穩(wěn),甚至可能再出現(xiàn)動亂。
“人跑了,追到蹤跡沒有?”旁邊的鄭田叔開口問道。
卓夷葭搖搖頭:“只發(fā)現(xiàn)地牢中的一條暗道。暗道出去之后,我讓知畫去追了,一有蹤跡她就會給我遞消息的。”
“暗道?”坐在卓夷葭對面的姜國子眼睛瞇了瞇,看向卓夷葭:“你說地牢中被慶王挖了一條地道?”
卓夷葭聽著姜國子的話,點點頭:“而且暗道還奇怪的很。”
說著,卓夷葭停了停,緩聲道:“我挖地道是為了調(diào)兵以及進(jìn)攻、逃離。地道自然四通八達(dá)。他的那一條,直直的通往城外東郊山上的一個山洞。就那一條,都不帶分叉的。”
“這地道修來莫不成就是逃跑的吧?”一直沒有開口的都察院御史中丞劉文良開口接道。
姜國子聽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只是轉(zhuǎn)頭看向劉文良:“若是修來逃跑,說明他早知曉有今日,若知曉有今日,他該準(zhǔn)備的就是兵將和將我們置之死地的謀劃,怎會跑去挖一條暗道?”
“姜尚書說的有道理。”一旁的卓順武聽著點點頭:“挖一條地道的時間可不短,足以準(zhǔn)備這些剿滅我們的謀劃了。他又不是個傻子,跑去挖地道。”
說著,卓順武頓了頓,而后挑眉又道:“會不會是還有其他預(yù)謀?”
卓夷葭聽著卓順武的話,隔了須臾,她才轉(zhuǎn)頭看向卓順武:“卓將軍可還記得紅珊這個人?”
“紅珊?不就是你身邊從小服侍那個丫頭么?”卓順武說著,疑問的看著卓夷葭。
那日進(jìn)宮逼宮的,只有趙鳳曜、何文靖和卓夷葭。無人知曉里頭發(fā)生了什么。動作快的甚至沒有需要他們?nèi)雽m援助。
卓夷葭看著卓順武:“正如卓將軍所說,她自小便跟著我,甚至我到北地帶軍都把她帶著,我所做的所有事,包括謀劃策反,事無巨細(xì)她全知道。”
“然后呢,這跟我們現(xiàn)在說的事有關(guān)系?”卓順武面上不解的看著卓夷葭,不明不白的問道。
“她是慶王的細(xì)作。”卓夷葭輕聲說著,而后回過了頭,看著面色詭異的眾臣。
卓順武聽著卓夷葭的話,先是一驚,而后又更加不解和質(zhì)疑:“不對,紅珊所知道的事大概比我還知道的多,甚至知曉我們動手的時間,可是慶王竟然沒有勝。若她是細(xì)作,這說不過去呀。”
“不是沒有勝,是他根本沒有爭。”卓夷葭轉(zhuǎn)頭,看向卓順武。而后又回過頭,目光掃過諸位大人:“宮變那夜,我進(jìn)宮時,看到了前朝尸橫遍野,后庭卻無尸體和廝殺。所以我猜,那夜進(jìn)宮之后,前面的士兵拼死抵抗是因為職責(zé)所在;而后庭中,大概是慶王下了旨,不做對抗。”說著,卓夷葭看向何文靖。
何文靖聽著卓夷葭的話,看了眼坐在她旁邊的趙鳳曜,而后點點頭:“正如將軍所講,那日我們進(jìn)后庭之后,所有兵士都繳械未做抵抗。”
“慶王這樣子,難不成他就不想做皇帝?”卓順武皺著眉說道,說罷,又冷笑一聲:“我為什么會有這么荒謬的想法。”
不想做皇帝當(dāng)年還逼宮殺了他親哥哥?
“慶王在被捉之前,還跟我說過一句話。”卓夷葭偏頭,再一次看向卓順武。她是說給卓順武聽,也是說給在座的各位大人聽。
“我問他既然紅珊是他的細(xì)作,那便是知曉我們所圖謀的,為何還要坐以待斃?”卓夷葭回過頭,看向旁邊坐著的諸位大人,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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