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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居住區比起生活化更加傾向于安全性,每條街道都被兩人高的石墻圍住,使得本來就復雜的區域像是迷宮一樣更加令人摸不著頭腦。在沒有事先計劃,純靠巧合的情況下,能與熟人在這里碰到的情況微乎其微。
眼前的青年貴族手無寸鐵,比起危險人物更像是個吃完午飯出來遛彎的閑人。唯一讓我感到有些異樣的,便是他自停下腳步后便一直黏在我身上的視線。不帶任何感情的,僅僅是在審視物品的冷酷眼神。先別說一直盯著女孩子這件事禮不禮貌了,一般的貴族……會有那樣的視線嗎?
“你說我亂穿了……什么?”
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他這樣的也不是特例。我曾經也聽說過貴族間崇拜死神的群體,有時也會這樣,穿上死霸裝耍耍帥什么的。但這人好死不死,穿的是更木劍八的制服,還被我撞上了。我當下還有別的要緊事做,其實是不想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話說劍八那種不良人士也能被正常人追捧,這得是要放鞭炮慶祝的事,我實在沒必要打消別人的積極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就好。
“……你那身白色羽織,可是只有隊長能穿的。我建議你馬上脫下來,那樣的話我就……不追究了。”
只是,與熟人偶遇的概率都微乎其微,在這岔路交錯的復雜迷宮中,碰巧遇上一個冒名頂替十一番隊隊長的貴族……我莫不是把自己買□□的運氣都用光了?
不如說,這種程度的巧合真的存在嗎?
而如果這場相遇不是什么萬里挑一的巧合,而是被刻意安排出來的話……
——【無間的罪人,‘劍八’出逃,現行蹤不明。因其不可預估的危險性……】
貴族青年對我的忠告毫無反應,只是輕描淡寫地反問道:“是那樣,有什么問題嗎?”
騙人的吧。沒可能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這么個連入隊測試都通過不了的弱男子,怎樣都無法將他與那個讓整個靜靈庭都如臨大敵的罪人聯系起來啊。更何況戒嚴令上說的的確是——
“問題在于,十一番隊目前只有一個隊長;在那之上,這身羽織所代表的意義——‘劍八’的稱號,也只能賦予同一個人。……你知道擅穿隊長羽織是什么罪行嗎?!”
——劍八。
貴族青年稍微睜大了細長的眼睛:這似乎是他能做出的最有生氣的表情了。他這下徹底轉過了身子,那礙眼的“十一”終于是消失在了他的身后。
接著,他踏著悠哉的步伐,調轉方向,朝著我這邊慢慢走了過來。
真的只是在散步一樣。
沒有攻擊的意圖,也沒有絲毫的敵意,連那冷漠的眼神都沒有改變。
我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前田希千代:還是老樣子,雖然被緊張和疑惑填滿,但仍處于正常范疇的臉色。
……也沒有爆發出任何有威脅的靈壓。
但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我的腦袋里警鈴大作,恨不得搶過大前田的斬魄刀護在身前呢?
“我一直想與你實際見上一面,五十嵐煙代。”
勉強分辨得出音色的低語,卻帶著令人吃驚的清晰度,一字一句地傳入了我的耳中。
由于三十年前發生的事件,到目前為止,我與靜靈庭內部的交流少得可憐。除了真央時期認識的之外,和我有交集的就只剩下十一番隊的那幾個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朝洛習妍才放心地讓我替代她——畢竟對于整個靜靈庭而言,我基本上就是個陌生人。
而這個看起來與我的人生毫無交集的貴族青年,卻準確無誤地喚出了我的名字。
“喂你這小子——!!”大前田見我不說話,估計是誤以為我在示意他去恐嚇對方,十分刻意地擺出了兇惡的表情,“你沒聽到五十嵐副隊說話嗎!啊?!讓你把那身衣服脫下來啊混蛋!要我折斷你的胳膊嗎冒牌貨?!”
我原本就很亂的腦袋被他的吼聲震得更加混亂,值得慶幸的是,一直在我身上的視線終于短暫地移開了。大前田估摸是感受到了被筆直目光洗禮的怪異感,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看、你看什么看啊!!把我大前……”
“大前田日光太郎右衛門美菖蒲介希千代,除了體型以外絲毫沒有任何改變,”貴族青年面不改色地吐出了代號一般超長的名字,“一家的飯桶。”
男子的語氣平鋪直敘,與其說是人身攻擊,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我看著大前田完全是驚呆了的樣子,忍不住有點想笑:這種客觀公正的語氣傷人,可真是效果拔群。
緊接著,他似乎沒有繼續剛剛話題的打算,又回到了死盯著我看的模式,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和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對視。
“本來是想親自去一趟,既然你在這里,倒是省了些時間。”他薄唇中吐出的話語越多,我便越覺得他的聲音越是熟悉,卻又想不出在哪里聽到過,“我是來解決困擾已久的疑問,并沒有任何戰斗的意圖。”
他垂下眼簾,過于白皙的膚色襯得他像是個精致的木偶。
“朝洛習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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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each112
第一次沖突:在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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