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Out Of My Expectation(1/3)
次日正午,我們幾個聚在食堂,清識和我吃午餐,原田則是很認真的在寫遺書。
白哉不在,最近我劍術(shù)課都沒怎么劇烈運動過,在這個時段本來就不會很餓,被原田一臉沉重的樣子弄的更是食欲全無。
清識也有點下不去嘴了:“沒必要真的寫吧,只是一場實習(xí)而已。”
我應(yīng)和:“秋山教官就是那個樣子啦,這次也只是她的惡趣味作祟想要嚇我們而已。你想想,每個小隊只要凈化三只虛就算完成任務(wù)了,很簡單的。”
原田搖搖頭,繼續(xù)奮筆疾書:“教官說的達成條件是’每隊凈化三只虛’以及’隊員全部生還’哦?無論哪一項沒完成都是很嚴重的。”
我喝了口味增湯,試圖寬慰這個杞人憂天的家伙:“要是到時候發(fā)現(xiàn)打不過,逃還不行么,用瞬步。”
清識糾正我:“瞬步可不是用來逃跑的,煙代。要是被關(guān)之頭教官聽著了,他又該傷心好一陣了。”
關(guān)之頭伊至是一個精神很脆弱的人。身為瞬步教官,卻覺得瞬步是斬拳走鬼當中最沒存在感的課程,并因此感到自卑著。但是若聽到別人說瞬步不重要之類的大實話,教官會低沉好一段時間。我也弄不清他到底是愛還是不愛瞬步事業(yè)。
“沒事,”我仰著頭,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湯,含糊道,“我們要是完成不了,讓戶川幫忙多砍幾只就行了唄。”
我自以為幽默的發(fā)言沒得到一點回應(yīng),清識和原田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應(yīng)該不是因為我的玩笑太冷了,我放下碗,果然看到了讓他們閉了嘴的原因。
銀發(fā)的少年微笑地站在我們的桌旁。
是市丸銀。
他也不說話,只是端著餐盤安靜地站著。
我先不好意思了:“市丸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嗎?”
少年這才點點頭,很有禮貌地回道:“是的,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你們,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我們這桌少了戶川,正好空出來一個位置,我指給市丸銀,示意他可以坐下。他放下餐盤,坐到了我的對面。他身旁的原田隨著他的靠近收起了毛筆,閉了閉眼,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啊?”
市丸銀的聲線比起一般的男孩子細一些,加上溫柔的腔調(diào),令人感到親近。他開口:“我剛來這個班不是很清楚……”
他看起來有些靦腆,碎碎的劉海搭在額頭前,就像他說話的語氣一般柔軟:“你們當中最厲害的人,是你么,五十嵐?”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我心想,還以為他會說些“想要和我們稱為朋友”啊,或者“帶著他熟悉一下環(huán)境”之類的請求呢。我搖搖頭,笑道:“那得看是什么方面了。我背書比較厲害,鬼道和白打也不錯。”
市丸銀也笑:“不是哦,我問的是,殺人的方面。”
我愣住,腦內(nèi)有些混亂。
他友善的行為似乎和他不妙的話語完全不搭,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哪有人跟初次見面的時候就談?wù)摯虼驓⒌脑掝}啊,又不是恐怖分子。
我勉強地回道:“嗯,如果是打架的話,最厲害的家伙今天請假去看女朋友了。”
市丸銀拿起木勺,輕輕敲了敲桌面,歪頭道:“誰?”
我跟他比劃:“棕發(fā)矮個的那個,經(jīng)常跟你旁邊的原田在一起,衣服穿的亂七八糟的。”
也虧得我語言能力過硬,市丸銀恍然道:“啊,那個人啊。”他又敲了敲桌子,搖搖頭,“完全——不行。只是個空有狠勁的笨蛋罷了。”
原本一直很維護自己基友的原田信平太此刻反常地一言不發(fā),我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他竟然身上臉冷汗都下來了。
我這才意識到,清識和他自從市丸銀出現(xiàn)了之后,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我扭頭看向右邊的清識,發(fā)現(xiàn)她雖然沒有受著驚嚇,臉上卻現(xiàn)出了厭惡的神情。
我忍不住看向市丸銀,少年還是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他咧開嘴,輕緩地說道:“騙子。”
話音未落,他便霍地站了起來,抓著勺子的那只手飛速襲來,竟是朝著我的眼睛去的。
身體在大腦做出反應(yīng)之前就動了起來,在那夾著勁風的木勺把我的左眼挖出來之前,我牢牢擒住了市丸銀的手腕。
雖然他是偷襲,而且用了十足的力道,我依然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動作,并用力道制止了他。
——他居然在試探我。
在試探我的靈力是否在他之上。
他剛剛是來真的,我這才開始后怕,如果我反應(yīng)慢些,或者換個別的什么人,鐵定眼珠子都沒了。
市丸銀一擊不成也不惱,反而是被取悅了一般:“果然,五十嵐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你騙不了我的哦。”
我握著少年清瘦的手腕,看著他溫柔的笑臉,聽著他令人害怕的言語,腦子更混亂了。
“力氣真大啊,”市丸銀伸出另一只手掰我的手指,居然用的是抱怨的語氣,“請松手,五十嵐。抓的我有些疼。”
大腦超負荷的我呆呆地松開了他的手。
市丸銀放下差點變成兇器的木勺,嘴角彎成了一個夸張的弧度:“真是期待和你打一場呢,五十嵐。”
餐盤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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