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砸一次,兩清(1/2)
?“爺,您這么快就……又龍精虎猛了?”曹鴇那張臉,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來,滿臉堆笑,是精撿著好聽的說。
“呵呵,我又沒有官身,他們還能一直押著我不放?”多隆阿小眼睛眨巴著,壓低聲音,“前晚上那位……”
“鳳喜,過來接客了,”曹鴇揚著嗓子喊了一聲,“您這眼光,還真毒,這可是我們這里的頭牌!這位是?”他看看跟在多隆阿身后的高個子。
“呵呵,我知道,哪位姑娘都是頭牌!”多隆阿吡笑道,“這是我兄弟,我們這位兄弟想見一下如煙姑娘。”
“如煙病了,不能唱曲,我們館里的姑娘有的是,個個天姿國色,彈得一手好琴,唱得一口好曲……”
“不行,就要柳姑娘。”多隆阿臉一沉。
曹鴇抬眼看看那人,見那人身材高大,錦衣華服,卻是一臉猥瑣,哈拉子都快流下來了。
“行不行啊?給個痛快話兒!”多隆阿不耐煩了。
“爺,如煙是真的病了……”
“見一面也成啊,我這位兄弟剛從云南過來,仰慕如煙姑娘,這北京城的地面剛踩著,就迫不及待地來你這蒔花館了,媽媽,給個面子吧!”
多隆阿笑著,順手把一張銀票插進曹鴇高聳的前胸里,低聲道,“我這位兄弟可是鹽商,侍候好了,花銀子跟淌水似的!到時你可得……”
“少不了您的好處,”曹鴇聽到鹽商二字,已是眼睛一亮,這有錢能使磨推鬼,她兩只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我上去看看姑娘,成不成不好說!”
多隆阿與高個子交換一下眼色,一會功夫,卻看著曹鴇扭著屁股下樓,“就一眼啊,說幾句話就成,這我也是好說歹說,姑娘才勉強答應……”
“好來,兄弟,你去吧,”多隆阿擠擠眼睛,“我,就不陪你了,上次沒干完的事,我得干完嘍,干什么事都不能半途而廢不是!”他搖著腦袋,挺著肚子,背著小手,一步三晃地往樓上走去。
這脂粉地,是溫柔鄉,更是銷金窟,管弦嘈雜,釧動釵飛,紙醉金迷,卻靜悄悄地掏光了你的荷包。
多隆阿可不怕,一時間,紅鴛帳里說情話,錦鄉被里訴相思,聽取浪聲一片。
待他滿意地從姑娘身上爬起來,猶自戀戀不舍,可是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
“爺,怎么魂不守舍的,你們男人哪,就是那一泡騷精,……”
話沒講完,就聽樓下傳來陣陣叫喊聲,“抓人哪,別讓他跑了!”
“就在樓上,抓到了衙門里有賞啊!”
多隆阿立馬抓起那把琵琶,“丫挺的,又來了,我跟你們拼了!”
那姑娘崇拜地看著他,“爺,就知道你是純爺們!”
多隆阿剛要跨出門去,聽到這句話又轉回身來,摸了那姑娘一把,笑道,“你才知道啊,適才不是爺們嗎?”
那姑娘剛要回話,外面已是廝打起來。
“肅文就在樓上,抓啊!”一伙人“蹬蹬蹬”上了二樓,就要往柳如煙的房里沖。
“這里沒什么肅文,弄錯了吧!”曹鴇扭著肥肥的屁股,跟在后面。
“他,是肅文的發小,我們兄弟們看見了,肅文就在上面,抓人啊,抓住了交到衙門里有賞啊!”那人大喊一聲,指指剛出門的多隆阿,不是馮三又是誰!
“給我打!”多隆阿一把將琵琶拍向馮三,馮三一斜身子,琵琶砸在一大茶壺頭上,那大茶壺哼了一聲就昏死過去。
“快來人啊,打起來了!”多隆阿突然朝外面喊道,話音剛落,胡進寶就帶著一幫人沖了進來。
兩幫人很快就混戰在一起,操板凳的,揮棍子的,一時間,蒔花館內,茶碗橫飛,刀棍亂舞,好不熱鬧。
“哎喲,別打了,沒有肅文,真沒有肅文……”曹鴇慌不迭地喊著。
一幫大茶壺提著棍子也跑了進來,“快,快讓他們停下,再打下去,蒔花館就爛嘍!”曹鴇拿著手帕的手顫抖地指了指兩幫人馬。
大茶壺們卻分不清哪幫是哪幫,高喊一聲,朝著兩幫人一齊動了手,那兩幫人反過來又跟大茶壺們打在一塊。
“哎喲,我的瓶子,”曹鴇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只見那多隆阿沖她眨眨眼睛,手一滑,瓶子掉在地上,碎了。
“哎喲,我的碟子,”胡進寶卻看也不看他,拿起桌上的碟子,當成磚頭,一個一個飛向大茶壺。
“哎喲,姑娘們躲開啊,拳腳不長眼,傷了沒法接客了……”多隆阿怪聲怪氣地喊道。
曹鴇心如刀絞,徒勞地應著,哪來的這幫人,把這蒔花館都當成演武場了!
混戰中,蒔花館一個大茶壺操起棍子砸向一混混,那混混倒也硬氣,腦袋一歪,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棍子,手一揚,一包石灰面就撒到了大茶壺的眼睛上。
“哎喲!”隨著撕心裂肺的地一聲喊,那大茶壺痛苦地捂住了眼睛,這痛苦的喊聲,把樓里的客人與姑娘的心都抽到一塊嘍。
馮三拳腳不差,看著一大茶壺一招黑虎掏心打將過來,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掃數,拳擋住了,那大茶壺捂著自己的下陰“嗷嗷”地嚎上了。
這凈是流氓的路數!趕緊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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