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九章(1/2)
?像是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在波浪上起伏顛簸。
“嗯~”江凌在夢中囈語低低哼了一聲,終于悠悠轉(zhuǎn)醒,目光所及之處,黑暗一片,但身下的晃動,和馬蹄不疾不徐的響聲,提醒她此時正在馬車上。
而她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里。
“醒了?”
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剛剛轉(zhuǎn)醒不知今夕何夕的江凌,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我怎么會在這里?”她聲音還帶著軟糯的甕聲甕氣,她記得她喝醉了酒,頭昏欲漲,隨后跟著周呈文回了映江樓休息,最后的記憶,是在映江樓那間房子里,她喝了一杯茶,再之后就沒了之后。
周呈知低低笑了一聲:“那你覺得你應(yīng)該在哪里?”
江凌頭還有些疼,直起身揉了揉額頭:“我只喝了一點(diǎn)酒,怎會醉成那樣?什么都不記得。”
周呈知道:“是啊,你只喝了一點(diǎn)酒,為什么會醉成這樣?”
江凌皺眉想了想,忽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馬車內(nèi)黑暗一片,周呈知看不到她愕然的模樣,但也猜得出她的表情,他輕笑一聲,將她復(fù)而又?jǐn)堅趹牙铮骸澳阆氲臎]錯,周呈文在你酒里動了手腳,故意讓你醉倒,又故意拉你回映江樓。”
江凌無語地呵了一聲:“他怎么能這么下作荒唐!”
周呈知道:“大約是知道你不想嫁給他,又猜到你我二人私定終身,所以才出此下策。”
江凌嗔道:“誰跟你私定終身?”
周呈知笑著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樣還不叫私定終身?”
江凌抬手推了他一把,但臉卻靠得更緊,又不解問:“那我怎么會在這里?當(dāng)時你和大皇子還有長樂郡主不是乘車走了么?”
周呈知道:“我乘車走不過是做給我二哥看,你跟他孤男寡女留下,我怎么可能走?”
江凌噗嗤一聲笑出來,心里不由得有些暖意,她問:“所以你是趁我昏睡后,把我從表哥那里搶出了么?”
周呈知在她額頭點(diǎn)了一下:“傻!我要是硬搶,還能等到你昏睡過去?”他頓了頓,“你表哥現(xiàn)在估摸著還在映江樓,以為跟你春風(fēng)一度呢!”
江凌怔了怔,猛地坐直身:“你什么意思?”
周呈知笑著道:“既然我二哥喜歡生米煮成熟飯,我就成全他。”
江凌拍了他一下,有點(diǎn)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別跟我賣關(guān)子。”
周呈知捉住她的手,笑道:“急什么?聽我一一給你道來就是。”他稍稍停頓片刻,才繼續(xù),“他不是給你下了藥么?我如法炮制,給他那酒里也加了點(diǎn)東西,不過發(fā)作得稍稍遲點(diǎn)。他吹燈拔蠟的時候,我給他來了個偷龍轉(zhuǎn)鳳,把床上昏睡的你給換了出來。”
江凌好不容易才將他這話理清,又問:“那床上現(xiàn)在的人是誰?”
“你猜?”
江凌猶疑:“周長樂?”
周呈知在她頭上彈了一下:“看來也不算太傻,我也只能幫他們到這里了。”
“周呈知,你真是壞透了!長樂郡主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還讓她怎么做人?”這跟前世完全不同,雖然這一招委實(shí)有些缺德,但江凌還是忍不住扶額笑得樂不可支。
周呈知嗤了一聲:“我這算是哪門子的壞!明明就是幫助有情人終成眷屬,反正他們終歸是要在一起的。”
江凌心道若是不知道上一世周呈文娶了周長樂為側(cè)妃,他是否還能像現(xiàn)下這般坦然?
她想了想:“表哥醒來,肯定會覺得奇怪,十有八,九會猜到是我跟你聯(lián)合起來算計的他。”
周呈知不以為意:“知道又如何?他敢對人說么?說本來要糟蹋的是你,被我換成了周長樂?就算是父皇再寵他,恐怕也不會容忍一個太子做出這種荒唐事。他既然敢打你的注意,我就要讓他吃個啞巴虧。”他頓了頓,“總歸明天應(yīng)該就有好戲看。”
“怎么?”
周呈知道:“我讓玄月帶著大哥去了慕王府,說郡主喝醉了在映江樓,讓慕親王去接她。現(xiàn)在慕親王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雖然長樂不是慕親王的親生女兒,但疼愛程度比起自己的子女有過之無不及。太子占了長樂的清白,慕親王肯定會鬧到皇上那兒讓皇上做主。皇上還能怎樣,無非是公布周長樂身份,讓她改姓,以最快的速度讓兩人成親。”
江凌道:“雖然這個做法是狠了點(diǎn),不過估計也中了長樂郡主下懷。至于表哥,那等下作事都想得出來,活該!”
周呈知大笑:“那我們就等著看好戲,總歸你和太子這門婚事,就算是了結(jié)了。至于我們倆的事,再從長計議。”
江凌想到父母對于周呈知的態(tài)度,想了想道:“我到底是太子表妹,我爹娘肯定不會答應(yīng)我嫁給你,所以這事暫時先別提。”
周呈知道:“你爹娘的心思我理解,其實(shí)就算你爹娘不反對。我這個不受寵的皇子,也不可能跟我父皇提這件事,你頭腳還是太子想要娶的表妹,我這后腳就跟上,父皇說不定還以為你是個什么狐媚子。”
江凌:“你才是狐媚子!”
吁——
趕車的車夫?qū)ⅠR停下,朝里面的人道:“殿下,江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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