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窮是種病(1/2)
鐮刀沒能砍下去,半路被一只手抓住了——楚汐的手!
她醉醺醺地上前,怒瞪了禿頂男一眼,一個背橋摔,摔得禿頂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站不起來。
不等禿頂男罵出口,楚汐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咔嚓一下,扣上了手銬。
“我管轄的地界,還能讓你這種人撒潑了?”
禿頂男的老婆眼見楚汐厲害,急得大聲嚷嚷:“你們!你們是一伙兒的!就知道欺負我們平頭老百姓。老張!老張你傷到哪兒沒有?我們……我們找警察說理去!”
“不用找了。”楚汐冷笑,從口袋里掏出警員證,“我就是。”
禿頂男和他老婆瞪圓眼睛,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交警匆匆趕到,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楚汐打了個酒嗝,擺手道:“這人無端鬧事,蓄意傷人,我已經(jīng)制住了。幾位師兄,勞煩帶人去局里錄個口供。我今天……今天不太方便,就先回去了。”
楚汐的威名,不單在刑警隊,就是在其他警種都是出了名的。
幾個交警面面相覷,見她黑著臉,趕緊點頭,一邊疏散人群,一邊領著鬧事的學生家屬去了。
陳紫丁等交警離開,上前扶住楚汐,沖陳敢道:“怎么會是你們?”
陳敢也扶著楚汐,沒回她,皺眉反問:“這都什么人啊?這么不講理?”
陳紫丁的經(jīng)紀人上前,給陳敢遞煙。陳敢沒接。
經(jīng)紀人搖頭苦笑,自己點了一根,道:“陳先生沒看今天的熱搜嗎?”
陳敢趕緊翻開手機,見圍脖頭條熱搜就是“陳紫丁拒捐”五個字,皺眉點了進去。
陳紫丁資助的貧困學生,是海城所轄貧困村的特困戶。特困戶家主,就是剛才被楚汐制住并帶走的禿頂男和他媳婦。他倆有個在海城某職高就讀的孩子,叫張勇。
兩個月前,陳紫丁的經(jīng)紀人無意中得知,這個張勇得到善款,并沒有用于學習和填補家用,而是在外揮霍,還經(jīng)常充大頭,請班上的學生胡吃海喝。
張勇雙親明明知道內(nèi)情,也不加管教,甚至打著陳紫丁的名號,到處借錢,欠了一屁股債。
陳紫丁幾次善款沒能及時送達,張家三口還在家中扎小人,詛咒她不得好死。
此前陳紫丁已陸續(xù)資助張勇一家達兩年之久。得知此事,心灰意冷,讓工作室發(fā)了份申明,表明自己不再資助張勇。
不曾想,這份申明被媒體惡意曲解,成了她職業(yè)生涯的一個污點。
早已習慣貴人資助的張勇一家,更是對此難以接受。
他們找到不嫌事大的無良媒體,趕在陳紫丁來海城舉辦慈善演唱會之前,制造輿論壓力,徹底將陳紫丁渲染成一個消費粉絲感情、欺騙大眾的劣質(zhì)偶像。
經(jīng)紀人和陳紫丁背后的公關團隊,原本有信心在演唱會之前,將這些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只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張勇一家會不依不饒,暗中雇用水軍,以社會弱勢群體受騙為切入點,博得網(wǎng)友同情;并在各大網(wǎng)絡論壇,捏造陳紫丁的黑歷史,刻意抹黑。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一夜之間就上了圍脖熱搜的頭條。
陳紫丁苦笑:“我不知道,為什么人的心,能夠變質(zhì)成這副模樣?”
楚汐瞪眼道:“這些人是窮瘋了、窮病了,喪心病狂那種!”
她倆見陳敢悶頭不語,一齊看向他。
陳敢沉默,并不是沒有共鳴,而是他忽然明白,之前喬木欲言又止的意思了。
想著他問陳紫丁:“喬木當年抑郁自盡,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一提到喬木,陳紫丁渾身一顫,眼里陡然噙滿淚水:“喬老師……喬老師就是受不了這樣的輿論壓力,才選擇輕生的。你……你怎么會……”
陳敢嘆道:“我也是喬木老師的粉絲。當初他選擇輕生,我就一直覺得不對勁。”
此番言論,讓楚汐不由對陳敢又生出了幾分親切和好感。
陳紫丁抹去淚水,強笑道:“二位,既然有緣,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邀請二位上我那兒坐坐?喬老師的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想和二位聊聊。”
陳敢看向楚汐。
楚汐點點頭:“反正明天回局里也是上交提案,晚點去沒關系。”
陳敢看了看仍舊擁堵的道路,瞇眼笑道:“陳小姐,你讓你們的人,跟我的車走。”
楚汐立時沉下臉:“你又想干嘛?我可是個警察!”
陳敢勾了下她的鼻尖,壞笑道:“放心,我明天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辦公室里。”
兩人上了車。
陳敢不由分說,急踩油門,車子呼嘯一聲,直沖圍觀人群疾去!
“你!”
楚汐,連同跟在身后車中的陳紫丁等人,臉都嚇白了。
眼看車子就要撞向陳敢剛才詢問的圍觀群眾,楚汐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沒撞到人。
車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弧度,從那人頭頂上,飛!了!過!去!
“干得漂亮!”陳敢沖車窗外的撞死鬼眨了眨眼。
撞死鬼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瞪著他道:“老板,你這次玩得有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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