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昏迷(1/2)
“我想你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秦溯緩了緩,又耐心說道,“誰不想每天金奴銀婢的使喚,吃喝均是山珍海味?想要得到這些,就要有付出。白言語身為白家的女兒,在這種富裕的生活中享受了十六年,她這十六年完全是依附在白家的。說的不好聽些,她完全就是沒有付出的享受到了這一切,現(xiàn)在只是讓她付出了代價而已,我覺得這很公平。”
舒槿畫的氣焰完全熄了下來,秦溯冷靜的解釋,雖然很犀利,但是句句都是實情。她又何嘗不是在享受舒越給予她的一切?想想前世自己奮斗的前程,雖然辛苦,但是都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她心里踏實。
“天也晚了,殿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舒槿畫撓撓臉蛋兒,別扭的說道。
秦溯輕笑一聲,知道舒槿畫這是想明白,不會鉆牛角尖了。把案上那張寫滿了字的紙揉成一團,隨手扔到了紙簍里。
舒槿畫注意到了秦溯的動作,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質(zhì)問他呢。
“殿下每天是不是都很晚才休息?”舒槿畫問了一句。
“嗯?不一定,怎么了?”秦溯以為舒槿畫是在關(guān)心他,笑著說道。
“呵呵,殿下真是好興致啊,大半夜的讓人去爬窗戶送小紙條。看來殿下平時還是太閑了。”舒槿畫調(diào)侃道。上一次有人半夜給她送了張字條,是說明西郊刺殺案是舒槿琴的手筆。她當時并沒有想到是誰給她送的消息,只是方才看了秦溯的字,這才有了印象。
秦溯氣息一致,臉上有些尷尬。是他一時大意了,那天寫字條時居然沒有隱藏字跡。
“咳,我先回府去了,若行醒了就讓他回去,在這兒也打擾你。”說著,秦溯收起掌珠,起身繞過翹頭案,向外走去。
舒槿畫起身相送,可站起身時眼前一黑,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就倒了下去。
秦溯一驚,顧不上其他,閃身就來到了舒槿畫身邊,把人摟在懷中,阻止了舒槿畫倒下去的身體。
“你怎么了?”秦溯被嚇的不輕,語氣中也顯得焦急不已。
舒槿畫閉眼緩了片刻,細細感受了自己的身體,頓時苦笑不得。她不知為何失了內(nèi)力,身體本就不如從前。這一倒下,才讓她真的感覺到了麻煩。
眼看快要到啼血杜鵑開花的日子,她的身體竟然也如同前兩年那樣,不明不白的就開始虛弱起來。
她方才眼前一黑,倒下去后,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從內(nèi)到外的感受到了濕冷的氣息。往常有內(nèi)力護身,她的感受還不太大,可如今的虛弱狀態(tài),來的氣勢洶洶,讓她招架不住。
倒在秦溯的懷中,舒槿畫額頭止不住的冒出了冷汗,看見秦溯緊皺的眉頭,舒槿畫硬撐著露出一個笑容,虛弱的說道,“殿下,不知道我?guī)熃氵€在不在泰安城?”
秦溯把舒槿畫抱到羅漢床上半靠著休息,有些緊張的給她擦著額頭的冷汗,沉聲說道,“在,我這就讓人帶她入宮,你再堅持一會兒。”
舒槿畫點點頭,閉眼不語。就這么一會兒,她就已經(jīng)冷的開始打顫,后背心已經(jīng)被冷汗侵濕。此時已經(jīng)是十一月中旬,殿中也都燒了地龍,屋中也都擺著燒了銀霜炭的炭爐。可舒槿畫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秦溯抿著唇,他不知道舒槿畫到底是如何了,可看她在瞬間就虛弱成這樣,還是擔憂不已。來不及細想,安頓好舒槿畫,他連忙走出大殿,招呼來流景,讓他去學士府把金今帶進宮來。
流景領(lǐng)了命,飛身而去。
秦溯寒著臉,轉(zhuǎn)身又進了大殿。
舒槿畫靠著大紅纏枝花錦緞引枕,長發(fā)有些散亂的披散在上面,襯著她慘白的一張臉,竟然讓秦溯瞬間感到了心疼。
快步走到舒槿畫身邊,秦溯大驚。舒槿畫的體溫低得驚人,在溫暖的殿內(nèi),她周身竟然有絲絲的寒氣。
秦溯摸了摸舒槿畫的額頭,竟讓他冰的不自覺縮回了手指。
皺著眉,秦溯把舒槿畫半抱著扶了起來,坐到她的身后,秦溯一手半摟著舒槿畫的肩膀,一手抵在后心處,運氣內(nèi)力,緩緩輸入到舒槿畫的體內(nèi),用來抵擋住那陣陣的寒意。
幾個呼吸間,秦溯猛然撤手,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上,竟然掛著點點的寒霜。他給舒槿畫輸送內(nèi)力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舒槿畫體內(nèi)空空如也。要說舒槿畫的功夫,也不算低了,不可能絲毫感受不到內(nèi)力的氣息,可他的內(nèi)力剛剛輸入進去,就清清楚楚的察覺到舒槿畫確實是沒有內(nèi)力的。
不僅如此,他的內(nèi)力進入舒槿畫體內(nèi)后,竟然不受控制的反噬回來,他只能連忙護住自己的心脈,撤回內(nèi)力。再看自己的手掌,竟然被舒槿畫反噬的也染上了寒意。
不能用內(nèi)力為舒槿畫驅(qū)寒,秦溯焦急且苦惱。
舒槿畫此時已經(jīng)是半昏迷狀態(tài),渾身冷的她直打顫,皺著眉頭,靠在秦溯肩膀上時,竟然無意識的往秦溯的懷中鉆了鉆。
秦溯身體一僵,卻并沒有起身拂開舒槿畫,反而又往里面坐了坐,把舒槿畫緊緊摟在懷中。拽過羅漢床里側(cè)疊的整齊的錦被,把兩人都裹在里面。
既然不能用內(nèi)力驅(qū)寒,那就用他的體溫好了。秦溯低頭不語,時不時為舒槿畫擦去額頭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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