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再會(1/2)
西郊通往城中的小路上,噠噠的馬蹄聲回蕩在幽暗寂靜的山林中。
兩匹黑馬并駕前行,一黑一青兩個身材偉岸的男子端坐在馬背上,時而低語,時而輕笑。
“不知道這賞花宴有什么好看的,一群女子嘰嘰喳喳的,居然還有一幫男子去湊熱鬧!”一襲青衣的男子低聲嘟囔道,顯然忘記了自己也是湊熱鬧的那幫男子中的一人。
另一黑衣男子輕笑一聲,渾不在意的說道,“本王的疏忽,應該好生招待子陌的,沒想到倒是讓子陌陪著本王耗了一天。”
“王爺見外了,我只是沒能見到師妹,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口氣差了些,王爺不責怪我才是。”青衣男子雖說著求饒的話,可語氣中卻無半點奉承告饒的態度,直白的很。
黑衣男子頓了頓,仿佛在思索一般,“子陌的師妹,是舒家四小姐舒槿畫?”
青衣男子挑挑眉,扭頭斜眼看了看黑衣男子,揶揄著說道,“王爺能不知道?我以為王爺應是最清楚不過的。”
兩匹馬緩緩走出密林,盈白的月光灑下,照在兩人兩馬身上,纖瘦身材的青衣男子,赫然就是舒槿畫的七師兄,白子陌。稍顯挺拔的黑衣男子,也是與舒槿畫有過一面之緣的秦溯。
秦溯被白子陌調笑,也不惱火,面上淺淺的笑容也沒有變化,“說起舒四小姐,本王今日到還真見著了。”
“王爺見到了?”白子陌一聽,眼神一亮,語氣中帶了些焦急。
他奉師命前來泰安城給攝政王秦溯送信,以前他是不太愿意來京都的,可這次師傅說可以來見見小師妹,白子陌二話不說,揣著信興高采烈的直奔泰安城。
他是今日才到泰安城的,給秦溯送了信,白子陌就想去學士府拜訪。誰知今日舉行那勞什子賞花宴,舒槿畫竟然也去了,白子陌只能打道回府。得知秦溯也去了雀屏山,白子陌厚著臉皮也跟了去。
白子陌和攝政王秦溯相識于幼年,當年還是小皇子的秦溯,跟在玄空長老身邊三年,和白子陌,也相處了不短的時間,兩人私交甚好。
兩人身份差別雖大,但秦溯從小就精明,還在留著鼻涕的白子陌,哪能逃得了秦溯有意的親近,每天追在秦溯后頭叫大哥。漸漸長大后,白子陌才醒悟,雖然不服氣當了秦溯多年的小弟,但打不過,心眼也玩不過,只能默默憋屈著。直到秦溯掌政,接手朝事之后,白子陌才改了稱呼。
秦溯不說話,目不斜視,也不看白子陌。
白子陌知道秦溯這是報復自己剛剛揶揄他,遂正了正身,異常嚴肅的說道,“大哥!小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弟一般見識呀。”
秦溯搖搖頭,語重心長道,“罷了,你是我小弟,當哥哥的哪能和小弟一般見識?”
白子陌這些年養氣的功夫學的不錯,而且本身就沒脾氣,任何人對他的印象都是溫文爾雅。可聽了秦溯的話,額頭的青筋還是忍不住崩了起來。他給秦溯當牛做馬充當打手的那幾年,是他二十年來埋在心底的痛。
秦溯見白子陌憋屈的樣子,也不忍心在逗弄,輕咳了一聲說道,“本王在后山遇到的,不過她不知道。”
秦溯想起午后在后山花廊下見到舒槿畫,那柔美寧靜的一幕,讓他英挺堅毅的面容也緩和下來。
白子陌聽了不禁懊惱,“早知道我就和王爺一起去了。”秦溯去雀屏山沒有驚動任何人,他二人獨自前往,秦溯邀他去后山時,他嫌人會多,一個人躲清靜去了,不想卻錯過了與師妹相見。
秦溯輕笑一聲,輕夾馬腹,胯下的踏云奔了出去。白子陌輕喝一聲,也加快了速度。
白子陌追上秦溯時,秦溯已經停了下來。白子陌正想出聲詢問,不想臉色一變,擰眉問道,“有打斗聲?”
秦溯點點頭,下了馬,招呼白子陌跟上。
二人輕點足尖,直奔前方。不過幾個呼吸間,已經接近打斗的空地。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空中,照的地面通亮。白子陌看了場中一眼,就差點兒驚呼出口,那個身上染血的女子,正是舒槿畫!
白子陌來不及思考,閃身直奔中央的舒槿畫而去。身側的佩劍一聲輕吟,凜冽刺向和舒槿畫打斗的蒙面人。
秦溯周身氣息一變,無聲無息的閃身阻擋了其余四個正要上前的蒙面人。五人瞬間戰作一團。
舒槿畫沒想到居然能遇到好心人,蒙面人被沖上來的人截住,舒槿畫有了喘息的機會。幾個最后沖上來的小嘍啰也有她和竹韻合力解決。
保下了命,舒槿畫頓時松了一口氣,也沒有看還和蒙面人過招的熱心人,舒槿畫語氣真摯的喊道,“大俠!多謝救命之恩!”
白子陌聽了哭笑不得,只能大聲喊回去,“我是你師兄!哪是什么大俠!”
蒙面人又氣又惱,他深知不是白子陌的對手,想著如何能夠脫身,不經意間瞥見不遠處的同伴,心里頓時沒了底。
和四人戰作一團的秦溯不僅沒有敗象,反而出手狠辣,居然已經有一人驚叫一聲倒地不起。一分神,喉間一涼,蒙面人睜大了眼睛,居然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血從喉嚨處噴涌而出。
舒槿畫愣了愣,這才認真看了看,那一襲青色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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