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第 226 章(1/2)
和王還不知背后可能有那避走京城,一去連先皇駕崩也未回的言王的事,承武皇又沒罰他,一頭霧水地走了。
承武皇當晚回了永安宮,半夜醒來就著宮角的宮燈看她的臉,無聲地嗤笑了一聲。
在西北王府時,她把言王打發回京城,她還甚是愧疚,言王要走,送了他無數東西,便是連她珍愛的一些物什,也給了言王不少。
她若是知道言王就是那起風的人,不知作何感想?
想來,少不了又得噓唏一番了。
她其實一生都心軟得很,所以就是他把她推到水里,再厭惡他不過,還是會因伸出小手來牽他,對他笑,他曾想過,如若把她放到一個完全無害的地方,她或許一生連一只螞蟻都不會踩死。
她的心硬與心狠,不過是清楚明白人善被人欺,不想拖累身邊人,強自撐起來的罷。
就是這么一個人,他那七皇弟認為她可以死得,卻不知他這個皇嫂,為了他心軟了再心軟,對他的一點不好,事后都要不安好一會。
走到這一步,有些事也明朗了起來。
她在西北王府中毒之事,想來也沒少言王在其中的推波助瀾,哪怕解藥最終是他獻出來的,可是那個時候,他在言王身邊的人也差不多要把解藥拿到手了,他不過是先走了一步。
他那時要是不拿,怎么跟他表忠心?
想起過往的事,一連貫起來,承武皇睡意全無。
那是他一手帶大的弟弟,他一直視言王重過他的同胞大哥大皇子。
而他這個一護再護的弟弟,看來算計他的不比他的大皇兄算計他的少。
到現在,他成了皇上他這個皇弟還不罷手,到底是有多恨他,抑或者她?
身邊的人似是感覺到他沒睡,不一會,就醒了過來。
柳貞吉抬起頭,看著他根本沒睡的臉,輕訝,“怎地了?”
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出什么事了?
周容浚垂首看著她這幾日總算臉色好了些的臉,摸摸她細膩柔軟的嘴唇,淡道,“你知道你母親過逝那天,你回宮看我的那天擋你路的人家是誰嗎?”
怎么提起這事?
柳貞吉納悶,“誰?”
很重要?
“是進京中的江南富商。”
“進京申皇商的嘛,我知道。”
“姓秦。”
“哦。”好像有點印象,那天葉蘇好像說了來著,柳貞吉重窩回他懷里,打起了哈欠。
“司家之后。”
皇后哈欠打到一半,戛然而止,抬眼看他,滿臉愣然。
“不是已經處決了嗎?”
“外室子,沒殺干凈。”
柳貞吉沉默了下來,想想又不對,“他們進京干什么?”
找死來嗎?
“那秦家家主的案比造假了,秦家以前是司家的家奴。”
“所以這是王大人查出來了?”柳貞吉回過了神,覺得那王大人還真是有本事,比先皇在時的戶部尚書要能干多了去了。
“嗯。”周容浚見她又打了個哈欠,等她打完哈欠才道,“應是老七幫的忙。”
本來想窩回原位繼續睡的皇后又傻了,這次她明顯怔住了好一會,才抬頭,“言王?”
“嗯。”
“查清楚了?”
“在查。”
“也可能不是真的?”言王離京時,她因感恩言王救她的命,幫他的忙,可是給了言王三輩子都揮霍不完的財寶,因此她的小金庫直接少了大半的庫存。
見她根本不想承認,周容浚搖搖頭,從善如流,“也可能。”
但他的臉完全不是這樣說的。
看著他無動于衷的臉,柳貞吉就知道這事怕是會往最壞的情況去。
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手指勾著他的肩膀沉默了半晌,澀然道,“他是給我送過解藥的。”
他救過她,這肯定是真的。
周容浚吻了下她的嘴唇,淡笑不語。
她從不傻。
甚至比許多人都要聰明得多。
不用他多說,她多想幾下,也能想明白個中內情。
當年京中的局勢,她當時不明白,事后這一兩年也是應該知道了的。
他們在他那七皇弟身邊有人的事,她更是知道不過,老七離開京的那天,還是她下的令,從言王身邊召回了他們的人馬,說是要放言王一個徹底的清靜。
她種種好心,放他清靜,就落了言王一個殺回馬槍。
“這事應是真的嗎?”救她的事,總不會假吧?
柳貞吉這時虛弱極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周容浚,莫名有些難過。
言王畢竟不是一般無關緊要的人,跟皇帝皇后是她丈夫的父母一樣,他是她丈夫看重的弟弟,所以,他臨走前她那些過重的賞賜,何嘗不是因著把他當親人才替他那般打算。
她對帝后的用心,也不過如此。
“到時候再問他。”周容浚用手遮了她的眼睛。
柳貞吉閉上眼,鼻子酸了。
到時候再問?看來這事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真是真的,她都不知道,說自己傻,還是說自己蠢才好。
當年言王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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