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立了大功(1/2)
忠義堂中,身穿喪服、白衣如雪的宋江面沉似水的端坐著,望著堂下的楊燁,一言不發。
旁邊陪坐著的吳用站起身來,代替宋江發問道:
“呼延兄弟,你為何定要攔阻鐵牛去殺那張伯奮與張仲熊?高俅如此兇殘,我梁山以牙還牙,又有何不妥?”
楊燁先唱了個肥喏,再作答道:“以牙還牙、報仇雪恨,正是綠林中的老規矩,份屬應當、理所當然陰陽代理人。可是我們梁山豈是尋常的綠林好漢。我們的旗號是替天行道,既要替天行道,行事就必然要與尋常的軍隊有所不同。”
“因為我們要替天行道,所以死于我們刀下的只能是奸佞小人與害民惡賊,就不能亂殺那些好人與忠臣。張家父子雖與我梁山附屬敵國,但濟州城中的每一位百姓都有公認,他們都是真正的忠君愛民的好官!”
宋江終于沒忍住,恨聲答出一番話:“可就是這位忠君愛民的好官,百般手段阻攔了我梁山去救李立、孫二娘兩位頭領,可嘆張家嫂子只是一位女子,卻要死得如此凄慘。”
“呼延兄弟,我宋江寧愿出爾反爾,自砸了我梁山替天行道的招牌,但兄弟卻血仇不可不報。”
楊燁走上一步,繼續勸諫道:“公明哥哥,作惡者不過是高太尉這廝,那張叔夜也不過是應命行事。我們若殺了他的兒子,反會讓他更加與高太尉上下連心,拼了性命要與我梁山為敵。”
吳用聽到這里似乎聽出了一點門道,突然笑道:“呼延兄弟,你的意思是想要以張家二子為質,去收復張叔夜上山。這官兒卻有國士之才,若真能歸降我梁山,倒是并非真得不可以與他化敵為友。”
楊燁搖頭道:“張叔夜個性愚忠,對趙官家赤膽忠誠,心如鐵石,堅定無比,不是能靠妻子相脅就能收復之人。不過雖然不能收服此人,但我卻有辦法能離間高俅與他的關系,讓他轉眼之間就削職為民!”
聽到楊燁頗有自信的述說,連宋江都來興趣,不再繼續是一副悲傷絕倫的模樣,也過來詢問用何辦法來對付張叔夜。
楊燁伸出兩個手指答道:“辦法很簡單,就是大張旗鼓的將張家兄弟送回濟州,務必要搞出大聲勢,弄得人人皆知,讓高太尉馬上就知道。”
吳用道:“但這樣那高太尉是否會上當?這廝雖是奸臣,但卻并非庸才,心有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深,陰謀詭計最是拿手,這般粗淺的離間計豈能瞞騙過他的眼睛?”
楊燁突然笑得像一只最狡猾的狐貍道:“高太尉能識穿我們的離間計也沒用,他還是會照舊以此為依據幫助我們將張叔夜給貶下去的。”
“奸臣到底是奸臣,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永遠會將自己的私人恩怨看得比國家大事更加重要,只要能出自家一口怨氣,哪怕明日就洪水滔天,也會在所不惜。”
“高太尉在濟州城中征民夫、造船廠,縱容軍人肆虐百姓,早就與張叔夜起過了多番的矛盾,他是很期待能獲得這位忠臣的把柄許久了。既如此,我們何不滿足了他的心愿?”
吳用是智多星,何等聰明,一點即透,霎時就明白了楊燁話中的含義,當下笑著道:“原來呼延兄弟你這一招,不是陰謀,而是陽謀,哪怕高太尉他明白你在利用他,他也不得不照著你的安排去行事。”
楊燁最后總結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一個再聰明的小人,只要能校準住了他的心思,掐準了他的弱點,終究還是并不難對付的。”
待到眾人都走出了忠義堂,趙敏在后面追問楊燁道:“你這次堅持要去救張伯奮、張仲熊,目的可真得只是為了要離間張叔夜與高俅?”
楊燁回首笑道:“這張立與張用,以后是要做岳飛麾下的抗金猛將的異世之光腦神官最新章節。這樣的好漢,不應當死在梁山與朝廷的內戰之時。”
趙敏也笑道:“我就知道,你的計劃并沒有那么簡單。不過你對于高俅這家伙的個性分析未必就是錯的,我怕這張家兄弟逃過了李逵的屠刀,卻躲不過朝廷的棒殺。”
楊燁答道:“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大,只是我卻照顧不了張家兄弟那么多、那么遠了,我只能希望他們吉人天相,不要被高俅整得太過慘了,只要人能活著,未來就一定有希望。”
一場勸諫風波至此結束,最后宋江、吳用應允了楊燁的提議,把張伯奮、張仲熊光明正大的送回濟州,并將一應事情搞得浮夸招搖,弄得山東道上人人皆知:
梁山寨主宋公明頭領對張叔夜太守一家好生敬愛。
果然不出楊燁事前所料,高太尉當下就義憤填膺,奮筆疾書,上奏捷狠狠彈劾張叔夜,言他為官不善,與梁山賊匪官匪一家。
一月之后,官家就傳來了圣旨,將張叔夜一家都削職為民,逮捕下獄,一并充軍發配到沙門島去受苦。
待張叔夜這個眼中釘徹底去了,高太尉就加大了在濟州一帶的折騰力度,抓捕民夫的地域范圍進一步擴大,剎那間在山東路上形成一場可怕的造船風暴,百姓道路以目,對高太尉的暴行憤恨無比。
山東路上風起云涌、百姓們過得水深火熱,水泊梁山上也并不寧靜,宋江、吳用、楊燁、趙敏等山寨中的知兵之人們,經過多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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