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筆留在書房里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找，會刪掉那段錄音。沒關系，我已經備份在云端上了。”
    艾小嫻一愣：“什么……你……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這么對我？那件事沒有人員傷亡啊，你何必這樣！好歹我和你交往了這么多年，你……”
    但宋子安卻很快打斷了艾小嫻，說：“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辯解，說你是被人誣陷的。如果那段錄音里說的不是實情，你根本不用緊張，就算錄音被我公布出去又怎么樣呢，清者自清。”
    艾小嫻聽到這話，來了脾氣：“什么清者自清，都是自欺欺人，只要有謠言流出去，再清的水都會渾濁。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留著那段錄音，想以后找個機會告發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宋子安眼里流露出失望：“你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錯，還問我為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從一開始就這樣，還是后來才變成這樣。”
    艾小嫻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沒有站在我的位子上，你根本不懂我的難處，每一行都有自己的游戲規則，你遵照規則玩就有飯吃，不遵照規則玩就滾蛋，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嗎，我不這樣做，別人就會認為我不合群，根本不帶我一起上路。”
    隔了一秒，艾小嫻又說道：“反而是你，這么多年了還一成不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和整個行業脫節了，建筑師不是只要會畫圖就行的，還要上下溝通，要圓滑變通，而你呢，你從頭到尾都是一根筋兒，以為只要設計圖好就什么都好。其實不是這么簡單的，你的圖紙再好，如果沒有人推薦出去，如果你不合群，不遵守這些規則，你就會蒙塵。畢竟這行里有才華的設計師太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