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子又煩了(1/2)
日頭偏西的時候,慧貴妃帶著宮中女眷動身回宮了。
蕭明徹并未與宮中車馬同行,他留在白馬寺,同方丈大師探討了許久的佛理禪機,直到晚上用過齋飯方才啟程。
他不在,秦懷音忙著誦讀佛經(jīng)思過,沈雨燃下半日倒過得清閑。
她坐在半山腰的竹亭中,喝著僧人們自己炒制的粗茶,品著茶點,望著遠處的月影夜幕,反復(fù)回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
蕭明徹把勾引失敗的徐宛寧丟在了屋子里,徐宛寧不會忌恨蕭明徹,反而會把這筆賬都算在沈雨燃頭上。
憑徐宛寧的狠毒心性,必然會出手害她,往后行事,需得處處小心。
等到長安派人來知會她,她才不疾不徐地下了山。
回程仍然跟來時一樣,蕭明徹獨乘一輛馬車,沈雨燃和秦懷音共乘一輛馬車。
馬車上,秦懷音跟徐宛寧一樣,一臉怨毒地看著沈雨燃。
今日高門女眷盡數(shù)來到白馬寺祈福,秦懷音被罰在大雄寶殿跪誦經(jīng)文,沈雨燃卻勾得蕭明徹到自己的禪房休息,不用等到明日,這兩樁事就會像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人人都會知道她失寵,而沈雨燃得寵。
沈雨燃渾不在意她的目光,徑自坐在車窗旁邊,望著外頭的夜色。
“沈雨燃,你不會一直得意的。”
“哦?”沈雨燃淡笑著應(yīng)道,“這句話不是應(yīng)該告訴你自己嗎?今日之前,得意的人可是你。”
“你別以為花言巧語幾句能夠哄騙榮安公主,我們秦家跟皇后娘娘血脈相連,怎容你挑撥?”
“看樣子秦奉儀還是不長記性,你大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等著看皇后娘娘是不是跟你血脈相連,心意相通。”
“你!”秦懷音滿臉漲得通紅,沒了言語。
她當然有數(shù)。
他們秦家跟皇后只是遠親,家里雖然富庶,但在皇后眼中算不得什么。
這些年伯父做了揚州知府后,幫著皇后做了幾件差事,才算親近些。
旁的人或事上或許皇后會偏向自己這個遠親,今日她是被榮安公主懲罰,在榮安公主這個親女兒跟前,皇后怎么會偏向她?
只盼著榮安公主不要將今日的事告訴皇后才好。
都怪沈雨燃這個禍水!
沈雨燃對上秦懷音的目光,想了想,還是勸了她一句。
“你如今做了奉儀,又是掌著東宮事務(wù),你不把眼睛放在太子殿下身上,整日盯著我,有什么用?”
“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輪不到你來管!”
秦懷音丟下這句話,便把臉別過去了。
此后兩人再不多言,一路沉默著到了東宮,各回各院了。
今日去白馬寺上香,秦懷音知會沈雨燃輕車簡行,不帶隨從,因此沈雨燃既沒有帶紫玉也沒有帶李嬤嬤,而秦懷音則以掌家之名帶了兩個丫鬟。
回到悅春閣,紫玉一臉興奮地迎上前問:“奉儀今日去白馬寺好玩嗎?”
當然好玩了,她在白馬寺可是看了好幾出大戲。
沈雨燃的眸光一動,看見院子里握著掃把的小丫鬟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目光隔空對上,小丫鬟低頭繼續(xù)掃院子。
“聽著大師們誦讀經(jīng)文,心情平復(fù)了許多。”
等到進了屋子,沈雨燃讓紫玉關(guān)上房門。
“紫玉,外頭那兩個丫鬟是分派過來的,還是嬤嬤和你去挑回來的?”
“是秦奉儀那邊分派過來的,李嬤嬤原想著挑兩個機靈的,可秦奉儀不讓咱們挑,就指了銀杏和楊柳過來。”
這兩個灑掃的丫鬟過來也有些日子,做事還是勤勉,不過剛才無意間對上的那一眼的確讓沈雨燃有些懷疑。
之前這個丫頭似乎就有意無意地在打量著她,好幾回了……
“奉儀,她們有什么問題嗎?”
“暫時沒什么問題,不過你記住,別讓她們倆進出我的屋子。”
“奉儀放心,里屋都是我和嬤嬤親自打理的,沒讓她們沾手。”
沈雨燃微微頷首:“秦奉儀有意利用白馬寺的事害我,被我反戈一擊。她心胸狹窄,必然會報復(fù),我們都得仔細著些。”
“奴婢記下了。奉儀今日奔波辛苦了,嬤嬤給奉儀備好了浴桶,奉儀去泡湯解乏吧。”
“好。”
*
沈雨燃在浴桶中泡湯解乏的時候,蕭明徹也進了他的湯池。
京城里沒有溫泉,但皇宮和東宮都仿照溫泉的樣式建了湯池,以備主子解乏。
蕭明徹浸泡在溫?zé)岬脑校木w卻已經(jīng)不能平靜。
“長安。”
“奴才在。”
“把傅溫書叫過來。”
“是。”
侯府離東宮不遠,一炷香的時間后,傅溫書就到了東宮。
蕭明徹已經(jīng)從湯池里出來,披上了寬松的寢衣。
長安已經(jīng)在湯池旁邊張羅了一桌酒菜,傅溫書過來的時候,蕭明徹已經(jīng)在自斟自飲了。
“太子殿下。”傅溫書朝蕭明徹拱手一拜。
蕭明徹眼皮子都不動一下,也懶得說話,徑自飲了半杯酒。
傅溫書溫和地笑了下,自己在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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