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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看她幾天吧,看著這個勇敢的逃兵。
齊曈當晚就搬走了,送她的陸彬楊也一去不回。失去控制的馨柳已經忘了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滿腔的怒火和壓抑發泄了個痛快。然后,像爆炸后的廢墟一般,腦子里一片空白。
齊曈說出“離婚”兩個字時,她也被嚇了一跳,可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又好像不是……
父母對她最初的同情憐惜也冷卻成了無奈的清冷。豪華空蕩的客廳,座鐘“噔、噔”有節奏的擺動聲份外清晰,馨柳獨自坐著,執拗的想著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不甘,提醒著她受到的傷害,這樣,她才覺得自己的暴跳有足夠的理由。
夜風送爽的深秋,庭院里的樹葉層層凋零,颯颯飄落的聲音無邊無際。馨柳沒有勝利的感覺,只覺得世界一片殘破狼籍。
齊曈說要想回自己家,陸彬楊徑直把車停在了自己的公寓樓下。
齊曈不下車,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
室外略帶寒涼的空氣仿佛能沉淀人的浮躁,陸彬楊不再陰郁,有豁然開朗的輕松。夜色下,清淺的笑容俊朗灑脫:“你那家幾個月沒住,大半夜回去了先得打蟑螂臭蟲,在這兒住兩天吧。”
齊曈猶豫一下,下了車,跟著彬楊上樓。
公寓定期有人來整理打掃,像是主人今早才離開一般,沒有灰塵和霉腐的味道。
陸彬楊徑直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沖的齊曈發懵。她進臥室整理衣服換床單,想著下一步的安排,想著想著,就呆了。
陸彬楊換了睡衣出來,見她站在床邊出神,床單沒鋪完,一半平展,一半堆著。單薄的側影看上去很迷茫。
腳步聲驚醒了齊曈,她繼續鋪床。這塊床單是她自己選的,枕套也是,肅靜的百合輕盈的云靄,不像大宅子里的富麗喧鬧,她的心也靜了下來,默默的、耐心的鋪平每一絲褶皺,每一道壓痕。
不期然的,陸彬楊從身后擁住了她,很緊的懷抱。齊曈低頭看腰間他的雙手,轉過身回擁他,同樣不忍放棄的致密。
告別李家父母時兩位老人復雜的表情又浮在眼前。齊曈抬頭去尋找彬楊的唇,用力的吮吸著,不顧一起的熱烈。不管過去,不管明天,今晚,最后一場煙花,就這樣吧。
彬楊也在瘋狂的回應,伸手拉上窗簾。
齊曈想去關燈,被彬楊拽倒:“別關了……”
第二天齊曈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從昨天開始,她就請假不去醫院上班了——彬楊說過期藥的事情查清之前,她不要在醫院里露面。
陸彬楊去公司了,走的時候沒打擾她。
門敲三聲,齊曈以為是物業的人,卻看到陳峰拎著飯盒歪嘴斜眼的站在門外,高大的身材擠在貓眼里,有滑稽的變形。
“你怎么來了?”齊曈打開門問。
峰子毫不客氣的橫進門,一臉不情愿的惱怒:“你老公,陸總,一大早命令我這個時間來給你送早點。”
峰子沒好氣:“我好歹也是個‘總’,英雄氣短的成了你保姆。吃吧吃吧趁熱吃,涼了吃得你難受噎著了我交待不過去。”
齊曈不餓,也沒心情吃。
峰子好奇的趴在她臉上認真的鉆研。齊曈往后撤步:“干什么?”
峰子了悟:“哈哈,我看出來了,懷孕了!”
“別胡扯!”齊曈冷眼瞪他,心里卻是一晃:要是有個孩子,多好……
“沒有?沒有就算了。沒有憑什么讓我這么守著你啊?整個三陪!”
“彬楊讓你干什么?”齊曈問。
“他說了:全天陪著姑奶奶您。您用車時我接送,您逛街我陪著拎包,您吃飯我結賬,您睡覺我在樓下陰涼里逮螞蚱。還得負責把你逗笑,給你解悶兒。”峰子嘴角抽搐的說著,肺里一串串的牢騷膨脹成氣,憋在嘴邊,終于憋不住扔出一句:“我問他那些女秘書隨便哪個干不了這些事兒啊,他說你跟她們不熟悉,說你跟我不見外、貼心,啊呸!就不怕我把他老婆拐了?”
齊曈想笑,眼睛發酸:彬楊不放心她,專門讓峰子來陪著她開心的。
“唉,我說,到底咋啦,你們倆?”
“要離婚了。”齊曈說。
峰子眨眨眼,不相信:“不可能吧?”
“他在父母面前也點頭的,他爸媽也同意。”齊曈去給陳峰倒茶。
他終究是最親血脈相連的妹妹,昨晚彬楊攥著她的手對咆哮的馨柳點頭承諾:“行,我離婚,你和項臨好好過。轉告他,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對他不客氣!”
陳峰立刻打電話給陸彬楊:“離婚?太新潮了吧?閃婚閃離?喂,你這老婆要是不要,我就要了啊,我這兒缺!急缺!”
陸彬楊一句嚴肅的“開會呢”,就掛了電話。
峰子笑嘻嘻的看著端來茶的齊曈:“離了好,能分財產,換個男人更瀟灑。我幫你算算你和他婚后的共有財產啊。啊呀,不少不少,你帶著這些嫁妝嫁我吧,可千萬別裝骨氣不要,那是最最最最愚蠢的,憑什么不要?他要是敢不給,我幫你請專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峰子,”齊曈弱弱的說:“我不想再提這件事。”
慣常與他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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