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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中的順風順水就是驅動力,讓速度愈來愈快,無以復加。這艘船沒走過逆流,不知避讓,前進的慣性和驕氣讓她遇強更強,決不服輸。
\t馨柳的生活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阻礙重重,不順心、不痛快的事被壞心情無限放大,又被秋風一起吹進窗,凌亂的堆在她的桌上。她偏不信自己擺不順這些頭緒,定要爭個輸贏勝敗。
\t她剛把一份分析評估報告交給父親,報告動用了公司外的業(yè)界專家,水準很高,就是要告訴這個企業(yè)的掌舵人:放棄已有的銷售部、并購一個銷售代理公司、增加一位股東,對于企業(yè)來說是多么的耗費成本和失策。
\t父親沒說什么,審視她的目光壓力千鈞。馨柳不懼,站得筆直:她自問沒有私心,完全出于對公司發(fā)展的考慮和負責。走出辦公室時,她有種壯士斷腕、背水一戰(zhàn)的悲壯和豪情。這場戰(zhàn)役已經(jīng)從所謂的爭寵升級為她能力的證明,她要和父兄之間的人情瓜葛較個高下。
\t下午在公司見到哥哥時,馨柳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這是她至今以來引為偶像的人,卻硬逼著自己與他對立。
\t彬楊說:“你那份報告不錯,長進了,果然只有戰(zhàn)斗和較量才能讓人成長。”
\t馨柳哼一聲:“爸爸就是偏心你,我的東西都給你看。”
\t“他也說你做的不錯。”
\t馨柳心中驕傲一把,面上無波,長長的睫毛撩起:“本來就不錯。真不理解他并購你那小公司的目的,若是想讓你回來幫他,直接說就是了。繞這樣的彎子、費這么大的事,不上算。”
\t彬楊點頭:“你有一定道理。不過你那銷售部就是個混飯吃不干活的雜牌軍,我的銷售公司和這個行業(yè)所有的下游客戶都有溝通聯(lián)絡,連帶也掌握著市場的需求動向。讓你著手建成這樣一個成規(guī)模的系統(tǒng),你要用多少人力物力和時間?他買的不是一個部門,是資源。這樣的資源,花錢能買到是他的運氣。我也可以賣給你們的對手,價錢或許更高,知道不,小妹妹?”
\t彬楊拍拍馨柳的肩,有兄長的姿態(tài)和寬厚。馨柳覺得他這個動作又帥氣又讓人生氣:“話都是你們說的,誰知道真實目的是什么?”
\t“這就是你不成熟的地方,意氣用事,偏執(zhí)。建議你跳出自己的小圈子,培養(yǎng)戰(zhàn)略眼光。”
\t馨柳不服,彬楊看著她好笑:“別那么緊張,這事還沒定,我做事看心情,最后一高興,也許如你所愿的就黃了。”
\t“哥,我不是針對你。”
\t“我知道,無所謂,公和私我分得清。”他想了想,加了一句:“你最好也能分清,這是做企業(yè)的人必不可少的素質。”
\t馨柳心底的火苗隱隱的又在竄動:“不用你教訓,我當然分得清。”
\t陸彬楊微微瞇眼看著妹妹:“你只把我的這個家的事情分清了,卻把更多的人摻和了進來。”
\t馨柳笑:“看,終于說出真話來了吧,你是說齊曈吧?”
\t“她算一個,她對你不錯,你太過分不好。”
\t馨柳心里暗罵一句“枕頭風”。
\t陸彬楊看她的表情不屑,說:“馨柳,你發(fā)現(xiàn)沒有,現(xiàn)在的你像一桿槍,火藥味兒十足,被人挑唆得暈頭轉向?挑唆你的人懷著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他們在你背后、手下,這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你最好清醒清醒,說話做事多問問自己,別被人當棋下,棋子最后都是被犧牲掉的。”
\t馨柳眼睛睜圓:“開什么玩笑?誰能指使得了我?哥你才要注意,別被人牽著鼻子走。”
\t陸彬楊笑的輕飄飄:“各自保重吧。”
\t陸彬楊是來談并購的事情的,這個級別的會議馨柳無權參加,對比起來很是有些泄氣。哥哥走時,馨柳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到樓下很多人送他,依次和他握手告別,更有人殷勤的幫他拉開車門。這些待遇,她從沒有。
\t有無名的火發(fā)不出去,馨柳便挑秘書、助理的茬兒,心里才舒坦了些。這些拿薪水應付差事的小職員哪個能左右得了她?哥哥的擔心純屬想的過多。
\t想讓項臨陪她出去散心,可他手機關機,想必是在手術臺上,馨柳無趣的收拾東西回了家。恰恰迎面撞見陸彬楊摟著齊曈出門,兩人親密低語,笑意纏繞,看得出的情濃,應該是回來換裝去參加宴會。他們最近比新婚時還粘膩,馨柳不屑:再好的感情也膩不了多久,過兩年就都麻木了。
\t初秋時節(jié),軒昂的陸彬楊身邊,齊曈套一件束腰風衣,顯出水蛇一般的細腰和修長勻稱的腿。印染了水墨風格花霧的風衣,用金屬銅般的色調做勾勒,別致淡雅,配了柔順略卷的長發(fā),看得馨柳一楞。她才發(fā)現(xiàn),這位一直不夠舒展、出身寒門小戶的嫂子,出挑起來竟是如此明麗驚艷。
\t齊曈向馨柳笑,笑容清淡柔緩。馨柳覺得她的眼睛很黑、很亮。
\t打完簡短的招呼,陸彬楊齊曈上車離去,馨柳手里晃蕩著包獨自進門。碩大的休閑皮包拎在手里松垮泄氣,色澤在夕陽下也很暗淡,沒有齊曈手臂上吊著的那款金屬質地的小巧手包炫目。
\t馨柳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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