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似夢非夢(1/2)
袁志成家的暗室,是他家的禁地,也是猿族的禁地,除了袁志成,其他人一概不能進入。袁志成不在家里,閔梓冠睡在這里,才沒有人能夠打擾到他。
閔梓冠睡著了,朱果酒的酒力卻是沒有停止。酒液蘊含的靈氣尤為龐大,美酒尚一入喉,便有一部分酒液氣化成靈氣,通過消化道上的經脈,通達丹田,再經五行訣轉換,化為元液。還沒有氣化的酒液,則是進入肚腹,經過腸胃吸收,慢慢化為靈氣,進入經脈。閔梓冠清醒之時,有意識引導著靈氣,讓它們有序地進入丹田,并根據涌入經脈和丹田的靈氣量,時快時慢地運轉著五行訣,及時將丹田里的靈氣液化,以防止靈氣積聚過多而損傷經脈和丹田。經他細致的引導,丹田的元液增長迅速,修為提升也很是快捷。可是,閔梓冠才剛品完一壇朱果酒,他便糊里糊涂地進入了夢鄉。那時,酒液里散發出來的靈氣,尚不足五分之一,還有絕大多數的靈氣,在不斷地生成著。
人睡著了,意識就漸漸模糊起來,原來被意識牽引的靈氣慢慢失去了控制,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在經脈里橫沖直撞。有的靈氣找對了去路,直接進入了丹田,沒有找準方向的靈氣,則是沖在沒打通的經脈之上,然后又被反彈了回來。每一次的沖擊和反彈,都伴隨著痛徹心扉的感受,痛得閔梓冠臉色鐵青,牙關緊咬。哪怕是在沒有意識地情況下,他仍是痛得不住地呻吟。急痛之下,一層層密密的虛汗布滿了全身,帶著沖破經脈的血液,以及身體里排除來的雜質,如漿糊般膠在身體表面。龐大靈氣并不理會閔梓冠的感受,而是變本加厲地橫行起來,閔梓冠身上多處未通的經脈,承受不住龐大力量的拉扯,似乎就要崩斷了。
睡夢中,閔梓冠獨自悠閑地喝著三兩歪,然后靜靜地享受著酒里淡淡的靈氣沁入心肺的美好感覺……
忽然,酒杯里的三兩歪,從原本的淡金色,慢慢地變成了褐色……褐黑色……直至那種不反射一點光線的純黑之色,酒中散發的淡淡靈氣,也逐漸變得暴烈起來,暴烈到了極點,便轉化成一種帶有腐蝕之力的魔煞之氣,魔煞之氣鉆入他的經脈涌向他的丹田,他脆弱的經脈,不堪魔煞之氣的折磨,開始一條一條地崩斷。涌入丹田魔煞之氣也越來越大,不斷地膨脹著,擠壓著。閔梓冠使出渾身解數,像引導靈氣一樣,用五行訣煉化充斥在丹田里的魔煞之氣,可是,魔煞之氣完全不聽使喚,肆意在丹田里沖撞擠壓,像要打開丹田壁,突圍而去。閔梓冠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煉化魔煞之氣,然后又是一次次地失敗。終于,丹田承受不住源源不斷魔煞之氣的擠壓,裂開了一絲縫隙,然后縫隙慢慢變大,將丹田完全撐破了。丹田破裂了,魔煞之氣便找到了出口,一瀉而去,與魔煞之氣同去的,還有他身體里所有的元液。經脈崩斷了十之八九,丹田也完全裂開了,再也存不下一滴元液,讓他重新變成了一個沒有丁點修為的廢物。
這時,林欣的蔑視,丘先木的嘲笑,還有盧不凡的譏諷,盡皆展現在了臉上,讓閔梓冠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寧神通和木婉老師,還有其他學員,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目送著他一步一步走出校園。
“不!我不要做一個廢人!”
閔梓冠在歇斯底里地呼喊著,狂叫著,卻是沒有人回頭望他一眼。
他徹底絕望了,可又很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變成了廢人,他不甘心,所有的努力全都白廢,他不甘心,重得的生命,又走向滅亡。他知道,他只要走出這個校園,等待他的絕不是父母的關受,也不是親人的體貼,而是丘先木那幫人的滅殺。他的父母還在盼望著他回去,他的外公和舅舅,還在等著前他去營救,還有他的弟弟閔梓魯,現在亦是身陷狐族,生死未卜。他們都需要他,需要一個強大的他,需要一個不被打倒的他。他不能死,他絕不能死……
絕望之際,他想起了整天叫他冠哥的東方秀,想起了無所不能的齊云大師,他想以齊云大師的能力,一定能將他救出苦海。若是東方秀在這里,亦是會勸他回頭,重新再來。于是,他又鼓起勇氣走向校園,向著齊云大師的丹堂走去,他希望在那里,能找到神奇的丹藥,讓他恢復如初。才一回頭,他便記起,自己還有幾滴萬年石乳,那可是比任何丹藥都管用的好東西,于是他取出十滴萬年石乳一飲而下……萬年石乳亦不是省油的燈,十滴加在一起更是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然后,強大的靈氣又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閔梓冠雖然是睡著了,卻又像還醒著,因為他在睡夢之中,竟然無意識地運轉起五行訣來,丹田里的元液得五行訣之助,亦是加速轉動起來,從而在丹田里形成了越來越大的元液漩渦。靈氣轉化為元液之后,體積急劇縮小,丹田的負擔亦是迅速減輕。丹田里的靈氣有了出路,經脈里的靈氣便又通過已經打通的經脈,瘋狂地向著閔梓冠的丹田沖去。
積累了兩年的朱果,蘊含著無盡的能量,而此時閔梓冠已經睡著了,五行訣處于半意識的運行狀態,與清醒之時仍是有著較大的差別。朱果酒釋放的能量太多,而五行訣轉化元液的速度過慢,經脈里的靈氣一時不能全數沖入丹田,便又無序地肆虐起來,朝著未通的經脈橫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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