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2)
?寧嬤嬤才走進房里,就看見錦瑟支著螓首正揉著傷口處?!救淖珠喿x.】
看著寧嬤嬤,錦瑟抬頭便問道:“送過去了?”
“哎,叫秀兒去送了?!睂帇邒唿c頭應道,卻見錦瑟將傷口處揉的更兇狠了,不由得攔住她的手,又問道:“您這個怎地了?這傷口可不是這般觸碰的!”
錦瑟舉著那只受了傷的手腕,對寧嬤嬤苦笑著說道:“不是我要碰,只是它實在是癢的很?!?
“那也不敢這樣的用力呀。”寧嬤嬤看著已經沾染上一絲血漬的的紗帶,頗為心疼的說道:“您瞧瞧,這都見血了呢!”
錦瑟卻是無奈,傷口像被小蟲子咬著那般的癢痛,叫她實在忍不住。
寧嬤嬤攥著錦瑟的手,口里卻是碎碎的念了一句徐子謙的不是。
這藥是他帶來的,也是他給錦瑟上的,如今出了這種狀況,自然是要尋他的錯處了。
嬤嬤嘟囔著,忽而驚叫了一聲。
“這藥里,該不會”
該不會是被下了毒的吧?
還沒說完,寧嬤嬤又在心里想了一想,就又覺得不大可能了。畢竟他在錦瑟身邊多年,向來也該是個可靠的。
錦瑟又忍不住動了動手腕,卻是知道徐子謙是斷然不會害她的。
“嬤嬤說的哪里話?”錦瑟看了寧嬤嬤一眼,才說道:“若真的是他,我現下哪里還能有命在呢。”
錦瑟這話說的極對,要是徐子謙有心要害她,只怕是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了。還有當年在平城的時候,要是真有心的,當初就不會撿了她的。
“是,是奴婢想的多了些。”寧嬤嬤也點著頭說道。
自從前些年跟了才從后宅摸爬滾打出來的妁卿,嬤嬤的心思便多了許多。
涼國里的那些個男男女女,真是堪比豺狼虎豹。比起來如今的盛京,可真是不知道兇狠了多少倍。
寧嬤嬤雖然這般說著,眼睛卻看向了徐子謙走之前落下的那瓶藥膏。
不是她懷疑徐子謙,只是錦瑟曾經的身份非比尋常。平日里,什么誣告陷害、刺殺投毒的,那簡直是稀疏平常的很。要是稍不注意,怕是就要直接命喪黃泉了的。如今雖然安逸了些,可誰又能知道會不會有人會在背地里動手腳呢。
見寧嬤嬤的眼神落在那瓶藥上,錦瑟當即也就明了。
這怕是嬤嬤對徐子謙拿來的藥,還是心存疑慮的。
錦瑟嘆了一口氣,面上帶著一絲無奈,她說道:“嬤嬤要是不放心,大可去查看一番?!?
“是?!?
得了錦瑟的準許,寧嬤嬤徑直的走近了放著藥瓶的地方,又一伸手,就將那個青白的玉瓶給纂在了手心里。
錦瑟就在一邊躺著,看著寧嬤嬤從瓶子里挖出了一些藥膏擱在鼻下聞了聞,而后又拔了頭上的銀簪子試了毒。
少頃,看著手上那只連顏色都沒變的簪子,寧嬤嬤略顯的尷尬了些。
錦瑟動了動身子,變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抬臉卻對寧嬤嬤問道:“嬤嬤,是如何的結果?”
被問話的寧嬤嬤干笑了兩聲,這一次,還當真是她想的多了。
“無毒。”嬤嬤訕笑著對錦瑟說道。
看著嬤嬤的樣子,錦瑟也是笑了?!叭缃裨蹅冊缇筒辉诓剂耍瑡邒吣愕闹斏?,倒也顯得多余了。”
錦瑟這般說著,寧嬤嬤卻是有些不同意了,當下也只對她勸說道:“還是小心一些的!小心些,總比糊里糊涂的丟了性命的好?!?
“是是是?!卞\瑟笑著,對寧嬤嬤點頭說道:“嬤嬤說的極是。”
寧嬤嬤嗔了她一眼,正準備合上手里的藥瓶,嬤嬤忽然又頓住了。
見嬤嬤面露驚色,錦瑟也不由得驚訝了一番。
莫不是徐子謙的藥還真有問題了不成?
錦瑟正想著,寧嬤嬤帶著藥瓶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只見她翻著藥瓶的底部,對錦瑟說道:“姑娘,您瞧?!?
錦瑟也湊近了一些,看著那上面的落款,也驚了一下。
“這是昌都來的。”寧嬤嬤手里攥著瓶子,也算是明白了錦瑟為何要癢了。
涼國與南越是打不相同的,就連人用的傷藥草藥,也都是各有各的忌諱。今日錦瑟用了徐子謙拿來的藥膏后便傷口發癢,只怕是對這藥有些過敏了。
知道了結癥,寧嬤嬤當即便動手拆了錦瑟手上的紗帶。待給她擦凈了傷口,這才又拿了昨日崇遠侯送來的藥給她抹上了。
錦瑟坐躺在軟塌上,任由寧嬤嬤給她重新幫著紗帶。
手里捏著藥瓶,錦瑟看著那上邊的落款,就覺得熟悉的很,可偏偏又想不起是哪一家的款。
等給錦瑟包扎好了,寧嬤嬤又念了起來。
“這徐少爺也真是的,竟拿了涼國的藥來給姑娘您用。今日只是有些敏癥也就罷了,若是出了什么大事,那可怎么是好?”
“能出什么大事呢?”錦瑟索性不再想,直接將瓶子仍在了地上,對寧嬤嬤說道:“左右也不過是再癢些罷了?!?
錦瑟如此不輕不重的說著,卻是叫寧嬤嬤翻了白眼。
要是真等著出了大事,那個時候,就可真就是哭都無處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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