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弘雋本中毒(1/2)
?第二十九章弘雋本中毒
十幾根銀針很順利的刺進弘雋的身體。
弘雋始終閉著眼睛,呼吸平穩,眼睫毛都不曾動一動。
唐曉有些吃不準的撓頭。
這一次自己扎的真的有點深。按說,怎么著都會疼一點的,弘雋不該是這么平靜的表情才對。
再說,她以前從不扎針,現在又是現學現賣,探毒針灸法。據書上說,這種針法能探毒,但是受針之人的痛苦巨大。
“慶王爺……”唐曉吃不準的輕喚一聲。
“不用那么客套。”弘雋就連聲音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好吧,阿雋。”
弘雋睜眼,斜睨唐曉,你還真是不客氣。
“阿雋,真的不疼么?書上說,這種針法很疼的,堪比刮骨。不然,我給你吹吹好了。”唐曉俯身輕輕對著弘雋身上的銀針吹著氣。
一縷濕濕熱熱的風輕撫著身上,讓弘雋渾身一緊。隨之,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子順著鬢發留下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唐曉大驚,伸手就要去把銀針拔下來。
弘雋伸手擋住唐曉的手,唐曉嚇得沒敢動,卻發現弘雋伸出的手都是顫抖的。
“你去……一邊呆著,什么都不要……做,我就不疼了。”弘雋微喘著氣,聲音都帶著抖動,像是隱忍著巨大的疼痛。
唐曉害怕,急忙退后三步,再也不敢動一動。
慢慢的,弘雋渾身放松下來,額頭也不再有汗珠滾滾冒出。唐曉拍著胸口松一口氣。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對弘雋影響還挺巨大的。
弘雋深呼吸幾口氣,慢慢閉上眼睛。刮骨的劇痛慢慢滲進骨髓,變成可以忍受的鈍痛。
他一直都疼,從第一針刺到骨頭里,就疼得從心里冒著寒氣。可是他能忍住。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大喜大悲的人,早已經把一切看得很淡,包括上的傷痛。
可是當那一縷溫熱的暖風撫上痛處的時候,弘雋所有的淡然就突然變成無法忍受。
小時候,每一點小小的磕碰在娘親的眼中都被放大無數倍。本來不是很痛的小傷因為有了娘親的在乎,也變得分外嚴重起來。
娘親總會把自己抱在懷里,對著傷口輕輕的吹氣。
‘乖啊,阿雋。娘給吹吹就不疼了。’
娘給吹吹就不疼了……
唐曉不是心思的站在桌子邊,漸漸的有些百無聊賴。
“好點了么?”唐曉探著腦袋小心地問。
弘雋只是安靜的躺著,沒有說話。
“那我們說說話啊?”
弘雋還是不說話。
“好吧,你不反對,就是同意了。”唐曉嘿嘿笑的,搬著凳子又坐到弘雋跟前。
“阿雋,我記得當初在天牢,你說不殺我是留著我有用的。現在我們都這么熟了,能跟我說說,我的用處是什么么?”
唐曉是典型的順桿爬,臉皮賊厚的女人。人家給她一分好臉,她就十分得意著。人家給她一分顏色,她能立即開個大染坊。
弘雋閉著眼睛皺眉。快速的回憶一下,他和她好像也不存在‘現在我們都這么熟了’的關系。她憑什么就這么自以為是的以為?
“你的用處,現在不是正在用著么?”弘雋歪頭,看著笑嘻嘻的唐曉。
“啊?你那時候又是恐嚇,又是威脅的,就是讓我給你治病啊!早說啊,還弄得我擔驚受怕那么多天。”唐曉不滿的抱怨兩句。
弘雋全身疼痛如車裂,卻云淡風輕的說道:“你難道忘了?第一次想殺你,是因為你摸了我的臉。我有一個怪癖,就是不喜歡別人摸我的臉。那一次,是被送飯的牢頭驚擾,讓你的腦袋暫時寄存在脖子上。第二次因為你不該醒的時候醒了,也想滅口。但屬下說,你是神醫,于是就改變了主意。”
“真是狡詐,狡詐死了。早知道就不給你治病,讓你早點去見閻王。”唐曉信以為真,咬著后槽牙忿忿不平。
“是啊,活得挺累的,真想死了算的。可你偏偏救我活過來,又天天不請自來。”
“我犯賤行了吧?狗咬呂洞賓,那啥,可能你也不知道呂洞賓是誰。就是狼心狗肺的,得便宜賣乖。”唐曉裝著很生氣,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伸手把銀針一根一根拔出來。
十二根銀針,依次并排放了。唐曉的眉頭越皺越緊。
“那啥,變天了,真冷啊,把窗戶關上。”唐曉說著,起身去關上窗戶。回身的時候,弘雋已經穿好衣服在系腰上的帶子。
“有什么就說,不要用那副眼神看著我。”
弘雋下地,自顧的洗了手,濕了毛巾擦了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中毒了?”
唐曉看著弘雋的舉動,問的小心翼翼。
“知道一點,畢竟是自己的身體,我又是習武之人。但也僅僅是知道一點點。你知道什么說就是。不然我也不會大費周章的留你性命到現在,不過也就是沖著你神醫的名頭。”
弘雋回身到床上,口氣清冽,很明顯的和唐曉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唐曉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感覺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深不見底的鴻溝。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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