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天君所說的路過，雖然有些碰巧的成分，但也未往深處去想。
    難不成這位古代怪胎，還會特意在這里等她？
    “還不趕緊道歉賠禮？”
    紫陽天君再度冷哼一聲，很是不滿。
    宋凡等人聽到紫陽天君這話，更是面容蒼白，趕緊朝顧仙兒道歉，無比的狼狽和驚懼，似乎很是畏懼紫陽天君一般。
    見此，顧仙兒眉頭緊皺，不過也沒有再追究什么。
    畢竟她也不是那種咬著就不放的人，對方都已經重傷，付出應有代價，還道歉了。
    她自然不可能再怪罪。
    “那今日之事，就這樣吧，你們可以滾了，別在這里繼續礙眼了……”
    見此，紫陽天君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揮手讓宋凡他們趕緊滾。
    今日安排的這場英雄救美的戲碼，雖然老套。
    但是作為他和顧仙兒這一世的第一次見面，他還是很滿意的。
    這樣才顯得合情合理，又自然，帶著恰到好處的偶然。
    而且，很少有人知道，宋凡其實是他的追隨者。
    所以紫陽天君并不怕被顧仙兒察覺出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自導自演的。
    聞言宋凡等人舒了口氣，如釋重負，就要離開。
    “慢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句淡淡的聲音驟然響起。
    虛空之中，傳來一陣模糊波動，一名眉目淡漠的白衣男子，邁步出現。
    “顧某，允許你們走了嗎？”
    顧長歌的身影，出現在這里。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多大起伏。
    他沒有看身旁有些吃驚，美眸略瞪的顧仙兒，而是看向伏跪在下方的宋凡等人。
    眸光顯得很是冷漠。
    山門處的王仲永在顧仙兒趕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通知了他。
    顧長歌本來是懶得過來的，但是考慮到這丫頭那性格，如果不來的話，非得跑他面前來慪氣招惹他。
    結果來了，就看見這一幕。
    這紫陽天君還真是活膩了。
    自導自演一處英雄救美的戲碼，這鐵憨憨丫頭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對方會是為她好？
    幾個老怪物看來是白教了，如果看到這一幕，還不得被氣個半死。
    顧長歌都想敲開她那腦瓜子，看里面裝的什么。
    不過，這紫陽天君之前他沒注意，現在一看還是個大氣運之人，甚至有種隱隱的氣運之子感覺。
    “顧長歌……”
    而這時，紫陽天君的神情略微一變，心中感覺事情有些不妙，超乎了他的掌控。
    但是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有些驚訝的樣子，似乎沒料到顧長歌的身影，會出現在這里一般。
    “長歌少主，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略有吃驚地問道，仿佛不知道顧仙兒和顧長歌的關系一般。
    “顧長歌……”
    顧仙兒面容上的驚喜神情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復冰冷，冷冷地哼了一聲，“你來這里干什么？”
    “不是不來接我嗎？”
    但是，顧長歌壓根并未理會她，他的神情透著冷漠，俯瞰下方的宋凡等人。
    而宋凡等人，在顧長歌出現的瞬間，面上就變得一片雪白，失去了所有血色。
    若是剛才的恐懼神情是裝出來的話，那么現在他們的神情，可是真真切切的恐懼。
    連神魂都忍不住發顫。
    在顧長歌的目光之下，他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凍裂了，就仿若一只卑微的螻蟻，甚至還不如。
    顧長歌帶給他們的恐懼，遠超任何人！
    下意識的，他們想把目光投向紫陽天君，但是卻不敢。
    畢竟這樣一來，就等于是暴露了紫陽天君的計劃，所造成的后果同樣可怕。
    而這時，顧長歌再度開口，淡淡問道，“你們認得顧某嗎？”
    他目光落下，看著宋凡等人，神情毫無波瀾。
    “認……認得……”
    宋凡等人只感覺頭皮發麻，頭蓋骨都快被掀開，渾身發涼，恐懼到了極點，聲音發顫地回道。
    真仙書院，誰人不識顧長歌？
    “認得就好。”顧長歌點點頭，語氣依舊輕描淡寫，“那認得她嗎？”
    他指向一旁正瞪著他的顧仙兒。
    宋凡等人的神情，變得越是驚恐，這一刻甚至透著絕望。
    “現在認得了……”
    他們硬著頭皮，只敢這么說。
    “現在認得了？那還不算晚。”
    顧長歌淡淡道，“不過顧某之前曾說過，除了我之外，這世間無人可欺負她。所以……你們現在想怎么死？”
    聽到“死”字，宋凡等人身子不禁一顫，神魂顫栗，更是驚懼、絕望。
    顧長歌口中的死，這可不是在對他們開玩笑。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嚇得哆嗦，話語都說不完整了，就差沒磕頭痛哭。
    “長歌少主饒命啊！在這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是您的妹妹啊！”
    “是啊！長歌少主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請繞我們一命吧！這一切都是誤會啊！”
    “我們如果知道的話，再給一萬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