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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綠萍耳邊隱約傳來水滴滴在石上的聲音,她放出神識探測一番后,確定自己應該是在龍巖臺下面的一個火山熔巖隧洞里。()洞穴很大,似乎也很長,頂上的熔巖石乳千姿百態(tài),而那滴水聲,就是石乳上凝結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多虧綠萍在水屬性防護罩內用了素色靈光帕護身,雖然陷入地底,卻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一陣恍惚和擠壓之后,便落在了這個洞中,想來那白袍修士此舉并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想等那顆黑色珠子的法力耗盡后,便能輕松地從泥地中擒獲自己,可惜,他沒有料到自己并不是普通的煉氣期修士,也因為輕敵被“鐵荊棘”一擊成功,不但捕捉綠萍的計劃失敗,他自己也陷入了泥地。
可能就是因為白袍修士自身陷入了泥地,所以綠萍才會失控地不斷下陷,最后居然陷入至地底的熔巖隧洞中;只是不知,那白袍人現(xiàn)在身在何處!
如今只剩綠萍一人,她從儲物袋中拿出道袍,換下泥濘不堪的衣物,施了個清潔術后,又恢復如初。神識一動,發(fā)覺系在盛如信身上的那縷神識正在往預定的龍巖臺往東五十里的地方行進,辨明方向后,順著溶洞的走向,亦往同樣的方向奔去,忽然,她停下來,走到巖洞角落拾起了一顆珠子,仔細一看,這,不就是白袍修士扔進泥地里的那顆類似霹神珠的黑色珠子?
此時的盛如信并不知道綠萍正在地底深處與他同行,他被綠萍遠遠拋下后,心中焦急萬分,可“輕身符”數(shù)量有限,每一張效用又只能維持一刻鐘,所以他雖然心里著急,也只能奔跑與符箓間隔著使用,即便如此,過了大半個鐘頭,他還是沒有看見綠萍的蹤影,之前神識感應到的那股靈力波動也消失無蹤,無法,他只能按原計劃,往東五十里的地方跑去。
又過了大半個鐘頭,盛如信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看看四周,除了漫山遍野的樹,一個人影也沒有。他不死心地沖著黑暗的空氣大聲地喊了兩聲,也只換來陣陣涼風拂面,四周,顯得更加安靜了。
嘆了口氣,盛如信往地上一坐,打開背包拿出一瓶水喝,想了想,又翻出綠萍送他的附身符放在身上,除此之外,包里也沒有什么重要東西了。()休息一會兒之后,盛如信將包扔在地上站起來,剛想再去附近查看一番,突然,他臉色一變,剛想竄上附近的一棵大樹躲起來,就聽見一個慵懶的男聲說道:“盛二少,不用躲了,你的同伴可還在等著你呢!”
“是誰!”盛如信祭出飛羽劍,擋在身前,沖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厲聲質問。
“呵呵呵!說起來,我們還是熟人呢!”伴隨著一陣笑聲,黑暗中走出了一群黑衣人,笑著的正是為首的一名看著三十多歲的挺拔男子,他身后跟著的四個人悄無聲息,又穿著黑衣,若非臉露在外面,肉眼還真不太能看得見他們。今晚的月色黯淡,映得四人的臉如死人般慘白。
為首的男子卻不同,他穿著一身黑袍,渾身的氣勢生生地將夜的黑給壓了下去,漆黑一片中,任誰都能因為他的一身黑袍而看見他,矛盾卻又事實如此。黑袍男子一邊的嘴角微微揚起,笑中透出一絲不屑,望著盛如信的雙眼就像看著砧上的魚肉。
“你!孫廷煥!”盛如信一眼就喊出了黑袍男子的名字,嚴格來說,他應該稱呼孫廷煥一聲前輩,可是此情此景,他已將對方看做了敵人,即使對方修為高深,他也不愿不戰(zhàn)而降,“我們盛家失蹤的人都是你搞的鬼?你們孫家到底想干什么?”
聽到盛如信提到孫家,孫廷煥的眉頭不覺得皺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他沒有立即回答盛如信的問話,而是揮了揮手,身后的兩名黑衣人就轉身離去,很快就隱入夜色的黑暗中。
“不是我要對付你們盛家,而是你們盛家的人自己撞上了我的槍口。”孫廷煥嗤笑出聲,“火須草,嗯?借口找的挺好!這種遍地都是的凡草,值得你們盛氏傾盡人力地來了一批又一批?呵,算一算,你們盛氏留在魔都的人已經沒幾個了吧?”不過,盛氏此舉倒是間接地幫了自己大忙,當然,事情還沒成功之前,他是不會告訴盛家的人的。
盛如信心中一沉,火須草的重要性他沒必要像孫廷煥解釋,但是聽孫廷煥話里的意思,他們盛氏的這次行動似乎撞破了孫廷煥的什么私密,所以他才會出手。雖然是個誤會,盛如信卻知道估計不能善了了。
見盛如信沉默不言,孫廷煥眼中怒火一閃,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更柔和了,“盛二少,還是乖乖地跟我走吧!反正就算動起手來你也過不了幾招。而且,你的那些師兄弟們,都還在等著你呢!”
盛如信知道他說的是實情,雖然心中有氣,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實力太弱,而且,他也的確非常擔心失蹤已久的師兄弟們的安危,想了想,便收回了飛羽劍,“他們在哪兒?”
孫廷煥滿意地點點頭,身后的兩人立即走到盛如信身邊,帶著他往直前兩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三人離開一會兒之后,孫廷煥用手摩挲著下巴微微冒出的胡渣低語道:“玄麟跑哪兒去了?對付一個煉氣期的小丫頭需要這么久時間?神識都隱了,莫不是在行那茍且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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