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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軒和李宗明走的是中間那條大道,也就是通往龍巖臺的主干道。主干道上車來車往,兩人花了點錢就坐上了一輛還有空位的中巴車,很快就將他們帶到了龍巖臺景點往北三十里的地方。
“好了兩位,最多只能帶你們到這里了,再往前就離你們要去的正北方向偏太多了,你們看是?”中巴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委婉地提醒盛如軒和李宗明兩人該下車了。他也沒說謊,龍巖臺正北方五十里的地方?jīng)]有車路,從這里下車走著去算是最近的了。現(xiàn)在喜歡往山旮旯里溜達(dá)的驢友多得很,對于這兩個年輕人去人煙稀少的地方干什么,他倒也沒有多問。
盛如軒和李宗明下車后,中巴車“咻”的一下開走了,毫不留戀地將兩人拋在車后。
孤零零的兩人站在路旁,夕陽西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兩人的修為是六人中最低的,但因為坐車的緣故,他們到成了行程最快的一組。
北方,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因為龍巖臺景點的中心處于凹陷地形的中心,所以這片處于龍巖臺邊沿的森林走勢是越來越高。當(dāng)然,走在其中的人感覺并不明顯。
盛如軒和李宗明是正宗的現(xiàn)代修真者,他們追求長生,卻也習(xí)慣性地依賴一些現(xiàn)代文明的產(chǎn)品,比如說,指南針。天色漸暗,再加上森林深處枝葉繁茂擋住了光線,兩人拿出照明工具,放開神識,按照指南針的指示,快速地往北方行進。二十里路不遠(yuǎn),但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兩人也走了近一個鐘頭才到達(dá)目的地。
這里,似乎什么都沒有,除了一棵棵不知道有多少年樹齡的參天大樹。
“應(yīng)該是這里沒錯啊,怎么什么都沒有?”李宗明前前后后走了看了看,確定這里真的只有樹,連塊大石頭都沒有后,忍不住嚷嚷出聲,“師兄,莫非這真的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咱們兩人中計了?”
盛如軒沒有出聲,他擰緊眉頭,雖然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他還是用雙眼仔細(xì)地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確實如李宗明所說,除了樹,這里什么都沒有!放出神識,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不由地,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煩悶。
李宗明也因為覺得己方可能中計,變得有些焦躁。他沒有得到盛如軒的回答,便扔下累贅?biāo)频拇蟊嘲瑢⒈嘲锏臇|西全都掏了出來,胡亂地往懷里一塞,然后運起功法,腳尖輕點離他最近的一棵參天古木,如武俠劇里的輕功高手一般,飛上了樹巔。
上面的風(fēng)似乎很大,將李宗明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他頂住夜風(fēng),雙目往遠(yuǎn)處望去,想要找出一絲不同之處。他的性子有些急,此刻寧愿遇敵斗法,也不愿像傻子一樣在黑林子里瞎轉(zhuǎn)悠。可惜,站得高,看得遠(yuǎn),看道德依舊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一望無垠的樹葉被風(fēng)掀起一陣陣波浪,搖曳起伏,讓站在樹巔李宗明如身處大海般,只覺得下一陣葉浪打來,他就要隨風(fēng)而去似的,倒也有了那么一絲仙人的滋味。
這種奇異的感受,讓李宗明忽然間變得恍惚起來,鼻尖若有似無地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花香,耳邊也若隱若現(xiàn)地聽到了嘩嘩的水流聲。是什么花的香味呢?附近難道還有小溪?
一陣?yán)滹L(fēng)拂來,李宗明猛地一下驚醒,四周看看,他還站在樹巔,周圍依舊一片黑暗,聞了聞,沒有任何花香;聽了聽,也沒有水流聲,難道,剛才自己走神了?
樹下的盛如軒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見李宗明飛上樹后半天也沒動靜,高聲問了一句:“宗明,有發(fā)現(xiàn)嗎?”
李宗明剛要回答說沒有,眼角就掃到遠(yuǎn)處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絲亮光,他回頭定睛一看,確是亮光,只是隔得太遠(yuǎn),看不清到底是燈光還是其他什么發(fā)出的光芒。
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有些興奮的李宗明忘了之前走神的事,沖樹下的盛如軒大聲招呼道:“師兄快上來,那邊有亮光!”話音剛落,盛如軒就飛升至他身邊,往李宗明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亮光。
只是,這亮光的距離正好在練氣五層修為的盛如軒神識感知的范圍之外,他和李宗明一樣,也不知道那處亮光到底是什么東西發(fā)出的。涼風(fēng)吹過,李宗明的方向飄過來一絲極淡的花香,雖然淡到了極致,卻還是被盛如軒嗅到了一絲,他知道李宗明不是喜歡在身上噴香水的男人,那這花香......他望向李宗明的眼光變得深沉。
李宗明卻毫無感覺,指著那處光亮,詢問盛如軒是不是立刻前去查看,“總比待在這里要強啊,師兄!”
盛如軒心里知道那處光亮十有**就是誘自己前去的,等在此處比冒險前去要主動得多,可是現(xiàn)在,他看了一眼眼角略微有些發(fā)紅,焦急地催著自己趕緊行動起來的李宗明,重重地點了下頭說:“好,我們這就動身前去,你先走一步,我下樹去把背包提著!”
話音剛落,李宗明便閃電般竄了出去,比以往的動作都要迅速。盛如軒略一遲疑,就跳到樹下,提起兩人的背包,跟在李宗明的身后往光亮處飛奔而去!
***
正拿著黯淡無光的碧華劍砍去一截攔路的粗壯樹干的綠萍忽然愣在了當(dāng)場,在她身側(cè)不遠(yuǎn)處亦努力地用法劍當(dāng)砍刀用的盛如信本就密切關(guān)注著綠萍,見她神態(tài)不對,立即戒備地看了看四周,嘴里詢問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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