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征用的新娘 3(1/4)
第29章被征用的新娘(3)
克拉拉修女問完了自己想問的,又跟諾諾絮叨了片刻就走了。
夜幕降臨,不遠處的教堂里點燃了蠟燭,敲響了鐘,見習修女們開始做晚課了。
諾諾依然坐在露臺上。她從不參加晚課,她來這里就是形式上滿足一下加圖索家的長輩們,沒想借機建立自己對上帝的信仰。
上帝和巫女是沖突的,在上帝看來,巫女應該是撒旦那邊的人。
鐘聲里,她緩緩地合上眼簾,島上的生活實在無聊,她經常沒精打采的,很容易犯困。
晚課散了,修女們像歸巢的小鳥那樣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里,鐘樓上的燈光也熄滅了,這時窗臺上的小貓頭鷹蹦了蹦,“咕咪咕咪”叫了起來。
諾諾立刻睜開了眼睛,瞳光湛然,她在小貓頭鷹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讓它閉嘴。
這只小貓頭鷹鬧鐘還是路明非送她的生日禮物,也是一個小音箱,特別之處是播放音樂的時候會隨機引用網上的評論,比如:
“帶~勁~兒~啊!”
“唉喲~不錯哦!”
“此處當有掌聲!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雖然經常被它打斷聽音樂的心情,卻會讓諾諾回憶起那段大家都很浪蕩的時光,好似一個面對青燈古佛的尼姑懷念自己大塊吃肉的時候。
這幾年她跟路明非聯系得很少,沒登島之前逢年過節會互發個信息,說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去年她過生日路明非甚至沒信息來,她也沒太當回事,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才看到路明非補了一條生日快樂的信息過來,說是昨晚出任務,出了點小意外。諾諾覺得這是她跟路明非關系的正常化。
路明非的心事并不難猜,這件事也曾讓諾諾覺得有些困擾,但她相信隨著時間過去路明非漸漸長大,問題終將不是問題。她覺得自己坦坦蕩蕩,從沒把路明非看作備胎,法拉利車主當然沒必要備一條三輪車的胎。但蘇茜批評過她好幾次,說她這樣會讓人誤會的,諾諾分辯說如果自己不幫他,他估計在卡塞爾學院活不過第一年。蘇茜說你可以幫他,但不要給他最后肯定會破滅的希望,那不是更殘酷么?
這也是諾諾離開卡塞爾學院的原因之一。
如今那家伙已經脫胎換骨了,不再是看到美少女就走不動道的衰仔,坐擁學生會舞蹈團不說,還有那個俄羅斯學妹陪在身邊。
諾諾很喜歡零,卻從來都看不清她,只覺得她整個人都閃爍著鉆石般冷硬的光,簡直就是沙皇王冠上的寶石。
今晚忽然從克拉拉修女那里得到路明非的消息,諾諾沒來由地有些不安,剛才小睡的時候還夢到了路明非,夢見那家伙在高速公路邊修一輛破自行車,自己想要穿越高速公路去跟他打個招呼,可隔著密集的車流自己就是走不過去,她沖路明非大喊,路明非好像聽不見似的。
難道說那家伙捅什么婁子了?不至于啊,他不是那種辦事沒分寸的人,要說他欠了信用卡卡貸被銀行追債諾諾還信。
況且他已經混上了學生會主席,以學生會在學院乃至混血種世界的影響力,就算主席犯了什么傻,學生會也不會不管。
可還是越想越不放心,得找個明白人問問。克拉拉修女走后她看似在打瞌睡,實則在養精蓄銳。
她返回屋里拿了件東西,抓住露臺的邊沿,一個倒翻,躍入外面的黑暗中。
金色鳶尾花修道院被高墻包圍,但圍墻圍不住飛鳥,諾諾從來都是個來去自由的人,但得等到大家都睡下了才好行動。
跋涉了半個小時之后,她來到了金色鳶尾花島的另一側。這邊是幾十米高的懸崖,巖石鋒利如犬牙,人跡罕至還有野獸出沒,海潮在巖壁下方被撞得粉碎,發出雷鳴般的巨聲。諾諾站在一塊突起的巖石上,拉開背后的拉鏈,沙灘裙如白色的蟬蛻墜地,里面穿的不是內衣,而是皮膚般貼身的泳衣。她徒手爬到懸崖底部,摸出防水電筒咬在嘴里,一個猛子扎進海里。
天海都是漆黑一片,她藏在海浪下方高速游動,憑手腕上的指南針導航,去向大海深處。
不知游了多遠,前方的海平面上浮起了燈光,那是燈火輝煌的馬耳他島,遠望去有種海市蜃樓般的魔幻感。
諾諾從防水袋里掏出了一臺三防手機,開機之后顯示有兩格信號,她踩著水撥打電話。
金色鳶尾花修道院的制度非常嚴格,見習修女不能攜帶手機,帶了也沒用,島上沒有手機信號也沒有網絡信號,還有信號屏蔽設備,曾經有某位富家千金偷偷帶了一臺衛星電話上島,可根本打不出去。島上跟外界聯系的辦法就是靠那條船送信,克拉拉修女相信遠離了世俗的干擾,內心才會得到安寧。但偏就有諾諾這種狠人,她可以為了跟閨蜜打電話聊天硬是在海里游上幾公里,偶爾興致來了還會去馬耳他島上喝杯啤酒看場午夜電影。
“妞兒,你這電話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我這邊有點事兒。”蘇茜接了電話,但聽起來立刻就想掛斷。
“路明非出什么事了?你聽到什么風聲沒有?”
“聽說上周在巴西滅了一頭公豬,受了點小傷,住了幾天院,要我幫伱捎個問候?”
“不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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