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紙牌里的學問(1/2)
村外,夏靈鳳一邊遞給母親餅干,一邊說:“媽!我聽說這花牌里面學問大著呢,這是什么意思啊?你說給我聽聽!”
夏母一聽幺姑娘想聽花牌的意思,這氣啊,一下子就消散了,一邊走就一邊悠悠地解釋道:“‘上大人’說的是那孔圣人,‘丘乙己’呢,是說啊,那孔圣人,名叫丘,排行是老二,就說,丘乙己,”
聽到這里,夏靈鳳笑了:“怪不得p林批孔的時候,說孔子是‘孔老二’,原來就從這里來的啊!”
夏母也笑了:“哪知道是怎么來的?也可能是這么來的!那孔圣人一生教書育人,相傳有弟子三千,七十二賢人,‘化三千’說他教化弟子三千,‘七十仕’,是說,有學問的干出了一番成就的,走上當官的這條路的弟子有七十二個人。‘爾小生、八九子’說孔圣人周游列國十四年,跟隨他到處游說講學的弟子只有八九個。‘佳作仁、可知禮’是孔圣人對弟子們說,你們要好好做人,做一個有學問的人,做一個知道仁義道德、禮義廉恥的人。”
夏靈鳳今天受教了!
原來這紙牌學問如此大啊!
這簡直就是啟蒙教育的教材啊!
夏靈鳳就贊嘆道:“這里還真有學問啊!怪不得,我看你們稱孔子都稱孔圣人的!原來這紙牌就是在進行‘尊孔’教育啊!”
夏母說:“這算啥啊!這里面學問還大著呢!”
夏靈鳳忙問:“還有什么啊?”
夏母說:“還被編成了戲文呢!”
夏靈鳳問:“還編成戲文啊?這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夏母說:“這你小孩子哪聽說,就是你大姐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年輕時候那戲館里有人唱呢!,用這‘上大人’的二十四個字做開頭,配上張生崔鶯鶯的故事!我都能背到呢!后來,破什么‘四舊’,說這是賭博,都不準印這花紙牌了!你大姐,你哥哥他們這一代人都沒有學會!這以后估計要失傳了!”
夏靈鳳慫恿說:“那你說給我聽!你不就有一個繼承人了?”
夏母笑道:“要啥繼承人啊!失傳就失傳了吧!啥時代有啥時代新鮮的玩意兒!沒啥可惜的!”
夏靈鳳說:“那你背給我聽啊!”
夏母想了一想,大概是久已沒背,在頭腦里理思路吧!不過,夏靈鳳知道,母親對平時在手頭做的事,從來是轉身就忘,可是對詩詞戲文卻都是背得滾瓜爛熟的!她一向就對母親這方面的記憶力很有信心。
又走了好幾步遠,夏母才慢悠悠地說起來。
夏靈鳳發現,母親平時說話挺快,挺沖,只要說起故事,說起戲文,就是悠悠的節奏了。
母親只要開始講故事,總有一個開始語“話說那”,這大概是在茶館聽評書,聽戲文聽多了的緣故吧!
“話說那《西廂記》張生和崔鶯鶯在紅娘的撮合下,私會西廂,老夫人發現私情,無奈啊,只好警告張生,如果想娶鶯鶯小姐,必須進京趕考取得功名。那崔鶯鶯在十里長亭擺下筵席為張生送行,她再三叮囑張生千萬不要“停妻再娶妻”,千萬不要“一去黃鶴無音訊”。張生走后,那崔鶯鶯每天在繡樓里思念張生。后人就根據這花牌二十四個字,編了歌詞。
上大人、丘乙己、化三千、七十士、爾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禮!
上繡樓將奴的心思想壞,
大不該任紅娘招引他來。
人說道張君瑞風流可愛,
丘家坪奴為他才把言開。
乙卯年中解元名揚四海,
已巳科下京都大顯奇才。
化魚龍但愿郎飛騰海外,
三級浪中狀元腳踏金階。
千思想萬思量滿腹愁債,
七弦琴撫不舒奴的胸懷。
十里亭奴送郎叮嚀囑誡,
士君子求功名理所應該。
爾在那京都地逍遙自在,
小冤家享榮華把我忘懷。
生同衾死同穴奴心才快,
八行書望不見鴻雁傳來。
九江水洗不盡愁消眉黛,
子時節望天明人未歸來。
佳期近喜心頭芳心自惴,
作一對美鴛鴦到老同偕。
壬午年奴為郎曾把口戒,
可憐奴坐繡房如癡如呆。
知心話無處訴自怨自艾,
禮佛堂焚信香望郎歸來。
青青也沒聽懂奶奶說的是什么,只知道說的那節奏很好聽,就拍拍手說:“奶奶說的好聽!”
夏靈鳳用手指點了點青青的頭:“小馬屁精!你聽懂什么啦,就拍起來?”
青青歪著頭說:“奶奶背詩!”
夏靈鳳這才恍然大悟:哦!青青只是覺得這詩歌的節奏很好聽!看來自己冤枉了青青!
于是也笑道:“好聽!是好聽!青青說得對!媽!真好聽!”
看見有人賞識花牌,夏母開心得笑起來!
夏靈鳳看到母親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就說:“媽,你別生他們的氣!大姐是怕你打牌打得忘記時間了!也怕嫂子不好意思說你,就只有自己當姑娘的說你了!”
夏母一聽,氣又上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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