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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個人看上去很纖細(xì)……
    宋副官領(lǐng)著她來到了她跟程延之的房間，站在門口，對她說：“請。”
    夏云笙看了宋副官一眼，單獨(dú)走進(jìn)房間。
    程延之站在窗口，像個高高在上的皇，目睹她走進(jìn)來。
    夏云笙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最近這些事情，她現(xiàn)在連面對程延之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明明知道她受了委屈，他明明應(yīng)該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卻一直在看戲。
    兩天了，她不相信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現(xiàn)在才知道。
    可是，他過了整整兩天，才來看她！
    就因為，她跟莫司辰最近走得近嗎？
    夏云笙低著頭，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叫我過來，是要跟我談離婚的事情嗎？”
    程父既然都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不可能只是關(guān)她禁閉這么簡單，也許他只是想趁著這個機(jī)會，說服程延之跟她離婚。
    畢竟……
    程家這么愛面子，在他們眼里，她給程家丟人了，肯定得趕緊跟她撇清關(guān)系。
    她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情不重要，他們只知道，不能讓她毀了程家的名譽(yù)。
    她甚至都可以猜到他父母的想法。
    -
    程延之站在窗邊，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從國外回來，程延之就沒有見過她。
    他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會跟他談離婚的事情。
    卻沒想到……
    她還是提了。
    房間里陷入長久的冷漠，夏云笙的心慢慢地變得壓抑，難以呼吸。
    過了很久，她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僵掉了，才聽見他特別靜悄悄地哼了一聲，“就這么期望跟我離婚？離婚的代價，你承受得起嗎？你以為莫司辰會幫你？那在你關(guān)起來的時候，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哪里？”她從來不覺得莫司辰是她的歸屬。
    反倒是對程延之抱了很多很多的期望！
    她看著程延之，“我只知道，我跟你，再也不可能了！”
    程延之看著夏云笙，發(fā)現(xiàn)她很冷……很冷，那種冷到心底，冷到極致的感覺，讓他的心也跟著感到了一絲絲涼意。
    從他不準(zhǔn)她見調(diào)皮、從他冷眼旁觀她被他的家人欺負(fù)、從他知道淘氣的消息、卻無動于衷……到現(xiàn)在，他甚至縱容他的家人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時候。
    她所有的感情和希望，都被他毀掉了。
    夏云笙看著程延之，看著這個曾經(jīng)讓她不惜舍命去救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好累，她真的好累，“我們就這樣吧！程延之，我們分開吧！簽了離婚協(xié)議也好，對你也沒什么損失，旁人只會覺得是我背叛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我活該被拋棄！等離婚后，我該承受什么后果我都會受的。我從來都不是會推卸責(zé)任的人。”
    當(dāng)心已經(jīng)死了，誰對誰錯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程延之沒有出聲，他沉默了很久。
    她決絕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自己跟夏云笙的感情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他錯了嗎？
    她每天跟莫司辰不清不楚，卻從來不肯給他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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