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改觀(1/2)
十三看了清漪一眼又接著說道:“其實主子沒有江湖上傳言的那么可怕,紅衣教的眾人幾乎都是身世可憐的人,是主子收留了他們,救贖了他們,給他們重新活過的機會。紅衣教是當年主子被師父和師兄弟逼出師門后立的,當年他們忌憚主子的機遇,一心想要奪取功法和武器,各種陷害主子于不仁不義的境地。后來主子離開師門,創立紅衣教,行為隨心所欲,再不受世俗禮儀的羈絆,殺回原師門,屠盡當年對他趕盡殺絕的眾人,卻也因此落下了罵名。我理解主子,我甚至認為如果天下對主子不義,天下都該死。”
十三頓了頓,又說:“如今主子行事乖張,江湖上對他褒貶不一,更多的都是罵名。我卻為主子叫屈,什么人是好?什么人是壞?被人稱贊百年難遇的大善人不也在背后有數不清的齷齪事?就像主子聲名狼藉不也救了我們這些苦命的人?只不過大家只看到表面上的東西罷了。其實這些事情主子從未掩蓋過,有心了解都能知道。我說這些只是因為心疼主子,他不該陷于如今的境地。更因為,主子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么上心和關注,即使他沒有說,可是我卻看得出來,主子對清漪姐,是不一樣的。我不想清漪姐因為江湖上的傳言就給主子判了死刑,主子真的很好。”十三說到最后似乎還帶了一絲哭腔。
清漪默默的聽完,嘆了口氣,摸了摸十三的頭,“乖。”
清漪本就不會因為姬洛行事對他有什么誤解,因為他們本就是一類人,只是聽聞這些事,心情有些復雜,有些煩悶,說不出原因。
清漪將空碗放在托盤上,“你自己把藥上了吧,好好休息。”說完,轉身離開。
清漪從十三屋中出來,關上門,經過姬洛門前,腳步頓了頓。
沒想到姬洛這時剛好開門,突然看到清漪,姬洛也不禁嚇了一跳。
場面有些尷尬。
沒有功夫就是不好,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姬洛內心腹誹,面上波瀾不驚,風騷的靠在門框上,“怎么了小漪兒,才分開一會兒就想我了?”左眼輕眨,給了個甜絲絲的笑。
妖孽。
清漪突然沖姬洛笑了一下,嘴角上揚,連眼睛都彎彎的,紅唇下露出幾顆皓齒,明艷不可方物。在姬洛怔愣下突然面無表情,冷冷的,舉起空著的托盤給他看,“路過。”轉身便走。
姬洛眨眨眼睛望著清漪離開的身影,拍了拍悸動的小心臟,瞅了瞅旁邊十三的房門,有些牙酸,想咬人。
月光皎潔,月色如水傾瀉在亭落上。幾棵翠竹在月色下斑駁陸離,在地上拼出幾幅剪影。
姬洛一襲紅衣,玄紋云繡,坐在石桌旁,低垂著眼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長長的睫毛形成了誘人的弧度。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眼中忽閃而逝的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沉浸進去。
清漪沐浴完走出房門,頭發上還滴著水,她穿著米色的襦裙,白色的大袖衫松散的攏在一起。幽香撲面,纖手如玉,執一塊絹布細細的擦拭柔順的墨色長發。蓮足輕踏,裙裾隨著腳步移動翩翩飛舞,身姿曼妙,體態輕盈。
清漪走至石桌旁找了個凳子坐下,沒有出聲,自顧自的擦拭的頭發。
“清漪。”姬洛突然出聲。
“嗯。”
“你聽說過紅衣教教主令嗎?”姬洛斂了眼眸,看不清神色。手中把玩著一塊墨色的令牌。
“傳言即使沒有武功,身懷教主令也可以命令教眾。”清漪放下手中的絹布,任憑半濕的頭發浸濕衣物。姬洛即使沒有武功,也可以靠教主令發號施令,即便個別人造反,其他人也總會認令牌。清漪心中雖有疑慮,但是她相信姬洛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呵。”姬洛輕笑了一下。“不過是我當年無聊放出的噱頭罷了。哪有傳言那么厲害。不過教主令中有我曾經無聊放的半部功法,練成倒也可以憑此力戰群雄。”
……那你是有多無聊???搞出這種可以威脅自己的噱頭……
清漪對姬洛的任性上升到了一個新的認識。
“要看看嗎?”姬洛將令牌遞給清漪。
清漪接過刻滿暗紋的墨色令牌,沉甸甸的,是玄鐵的質地。清漪正反面看了一下,倒是不見功法的蹤跡。無趣的還給姬洛。
若是江湖人知道他們忌憚眼紅的教主令在二人眼中只不過是個玩物不知道該是什么心理。戚老八怕不是要氣死。
姬洛拿起令牌,掏出千機扇按了某處,千機扇上彈出一根利刺。姬洛將令牌放置在桌上,右手執扇猛一劃過,錚――令牌應聲而裂,裂縫中一道白色若隱若現。姬洛順著白色扯出一張保存完好的絹紙,上面赫然畫著功法。
“毀了吧。”清漪瞥了一眼說道。不必要留著這個隱患。說不定哪天天道突然抽風就把這些都留給男主了。想讓男主一路打怪升級?想的美。
“吶,你來吧。”姬洛滿不在意的遞給清漪。身子往后仰伸了個懶腰。玄紋云繡的領口大松,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清漪接過,把絹紙攥在手中,拳頭間電流若隱若現,再打開時只剩下一陣白色的齏粉,順著晚上的清風吹不見了。
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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