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花飄零 8(1/2)
羽衣大喜過望,趕忙竄進墓道,往深處走,一直鉆到墓室內,里面一股煙熏過的味道十分刺鼻。
“阿只,阿只你在哪里?你叫我找得好苦。”
羽衣邊喊邊慢慢摸過去,摸到了一個冰冷的臉蛋,一雙冰冷的小手,果然是阿只,他坐在棺木焚燒后化作的灰燼堆上,抽抽搭搭哭道:“娘親死了,不要阿只了。你也被壞人帶走了,沒人理睬阿只了,壞人打阿只,罵阿只,嗚嗚……”
小蝶從懷里摸出一個大餅子遞給阿只,阿只餓壞了,捧住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幾個人坐了一會兒,阿只又累又餓,吃飽了便沉沉地睡著了,羽衣將他留在死人墓里,自己和小蝶輕輕躍到外面,但見一輪明月已經高高爬了上來,皎潔的月色下,幾個人已經等在那里,但見他們穿著十分破爛,一個個蓬頭垢面的,有幾個背上鼓囊囊的,竟然背著一個個破布口袋。
“他們就是丐幫的人,背上背的是什么?”羽衣悄悄問小蝶。
“口袋。丐幫就是叫花子的幫派,由幫主管轄著天下所有的花子。幫主之下還有幾個長老,還有舵主、香主、九袋弟子、八袋弟子……等等等等,背上的袋子越多,在幫中的地位就越高,我一時也給你說不明白,等有空了再說好嗎?”
羽衣一看形勢,確實不是說事兒的時候,便點點頭,一面凝神細看。但見那些人背上的袋子有的多有的少。他們好像早就習慣了。背在身上也不覺得麻煩,行動很自如,絲毫不受影響,羽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奇異的事情,覺得十分好奇。再看那些人腳邊,地面上一個門板,上面躺著一人,正是田副幫主。他無聲無息,顯然中毒太深,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時候忽然遠處傳來幾股風聲,隨著風聲一個身影忽忽竄了過來,這些人穿戴華麗,一看就不是丐幫中人。
是望江樓的人到了。
領頭的果然是張柏里。
“哈哈,貴幫果然守信,來得很準時啊。”張柏里笑呵呵說。
丐幫弟子聽了這話,一個個氣得身子打顫,張柏里這話哪是什么寒暄之詞。傻子都聽得出來,這完全是在諷刺丐幫。
“江樓主。我們準時赴約,為的就是向江樓主討個人情,我們田副幫主昨夜中了江樓主的毒,現在情勢危急,生死攸關,還請江樓主大人大量,賜給解藥,丐幫上下感激不盡。”
羽衣感覺小蝶忽然抓緊了自己的手,她的小手心里滿是冷汗,涼津津的,小小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給人感覺她此刻內心十分緊張。
羽衣覺得詫異,就算田副幫主身遭劇毒,看著可憐,小蝶也不至于這么緊張啊,又不是她什么人,用得上這么擔憂嗎?
一抹疑云掠過心頭,羽衣忽然眼前一亮:“小蝶會不會和田副幫主有什么關系?對啊,只有至親的人之間才會這么擔憂這么焦灼。”
但聽得那張柏里朗聲說道:“好啊,想討解藥,還不簡單,只要一句話的事,”說著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瓷瓶兒,擎在掌心里高高舉著,丐幫弟子的目光齊刷刷緊緊盯住那個瓷瓶,他們都知道田副幫主的命就裝在那小瓶兒里,所以一個個顯得十分緊張,氣都透不上來了,只盼著這張柏里能好好地將解藥送上。
但是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果然,張柏里將瓶子重新收了回去,拍了拍手,笑道:“江某還是那句老話,只有你們丐幫能夠答應我們的條件,解藥江某立馬雙手奉上。”
這時候,一直沒有聲息的田副幫主醒過來了,掙扎著抬起一只手,積攢起殘余的力量喊道:“不,不要,不能答應……我一條性命算得了什么,不能拿丐幫百年聲譽做交易……我、我看出來了,他根本就不是望江樓那個新任的樓主,江蘭天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少年有為,俠義心腸,絕對不會干出這樣有悖江湖俠義的事情……”
張柏里急了“你、你胡說,我怎么會不是江蘭天?”
“你根本不是,你這卑鄙小人……”
“你、你說我不是江蘭天,可有什么證據?”
田副幫主一口氣上不來,又氣又急,竟然昏了過去。
丐幫的弟子慌了,兩個人趕緊跑過去附身喊叫。
張柏里得意地笑著,氣靜神閑地靜觀著一幫叫花子的反應。
“要是有一個人能證明你不是江蘭天,那么你便會乖乖交出解藥么?”一個怪怪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在死一般的寂靜中,這聲音顯得分外突然。
幾十雙目光頓時齊刷刷向著發聲的地方尋找。
聲源不是來自丐幫弟子的隊伍。
也不是張柏里的隊伍。
“誰?”張柏里武功深厚,一下子準確地捕捉到了發聲的地方,目光刀子般盯住了羽衣藏身的地方。
“我。”羽衣緩緩站了起來。
她為了掩飾女孩兒身份,故意壓制著聲音,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所以聽上去十分別扭。
小蝶也藏不住了,她也不愿意再藏著了,搶在羽衣前邊一步,撒腿就跑,羽衣吃了一驚,心里說你就算會點武功,可一點算不上高強,連我都不如,就這樣撲向張柏里,不是自尋死路么?慌忙伸手去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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