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海茫茫 9(1/2)
聽到這笑聲的人,如怕都會不由得頭皮發麻,身子發冷。
“求求你饒了我,不要刺瞎我的眼,我再也不說了還不行嗎?求求你了……”
小男孩的聲音尖利地響起來,直往人心里鉆。
小蝶一把捂住耳朵,不敢再往下聽了。
羽衣松開她的手,當機立斷:“你等著,我下去看看。”
“啊?”小蝶一聽這話幾乎大哭起來。
羽衣一看就要壞事,慌忙伸手點了她腰下幾處大穴,叫她哭不出聲。
小蝶頓時動不了了,只能直挺挺躺著,任由羽衣將她拖起來,掩藏在一個墳頭上的竄草叢里。眼看著羽衣扔下她,轉身走向那個洞穴。
小蝶心里又怕又氣,只是苦于穴道被點,身子動不了,嘴里說不出,只能眼巴巴躺著,目送羽衣走向那個深坑。
羽衣提著氣,絲毫不敢大意,使出輕身功夫,身子像一只凌空的鳥兒,取一個盤旋姿勢向著墳坑深處飄落。
這坑深得出乎意料,羽衣身子落了下去,好一會兒才踏到實處,直通通一個深坑到底了,向著右邊又一個深洞,往里面延伸進去。洞坑足可以容一個人貓著身子往里走。
羽衣靜氣凝神,慢慢走了進去。
忽然眼前顯出一片光亮。
原來是一根小兒手臂粗的牛油大蠟燃燒著。
羽衣慢慢轉動脖子,看到洞坑深處聯通了一個十分寬闊的黑洞。洞里迎面能看到一口棺材,棺蓋上立著那根蠟燭。燭火十分明亮。將整個深洞映得亮如白晝。
燭火下。一個女人盤膝坐在一口小棺材上。一個六七歲模樣的男孩站在女人面前,手里捧著一本書,正邊哭邊給女人念書上的文字。
女人脾氣暴躁,動不動伸手在孩子臉上抽一個耳光子。
男孩面向女人站著,所以看不到面孔,從側面看去,他一邊臉頰已經腫了,突起老高。
“你說這太陰玄天功究竟是需要子時練習好呢還是丑時?只說是月明之夜。人靜時分,卻不說得更為確切些,真是叫人好生費神吶。”
女人口氣淡淡地說,聽這口氣,好像是在和男孩拉家常。
男孩卻極為緊張地縮了縮脖子,猜度著女人的心思,試探性地說:“那就是從子時到丑時吧,再到寅時,再到卯時吧。反正這幾個時辰里月亮都是在天上的。”
“哼,越說越離譜了不是。從子時一直到卯時,豈不是要整整練習四個時辰?一般的功夫也就罷了。這可是太陰玄天功,最是耗費精神內力,照你說的練下去,不等功夫練成,只怕老娘已經給活活累死了。哼哼,你別裝作是在好心為我出主意,其實你這小鬼頭安的什么心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盼著我早一點累死了你好逍遙自在去啊?”
男孩害怕,連連后退,嘴里喃喃道:“不,不是,不是那樣的……”
女人忽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好像瞬息之間暴漲出好幾尺,一把抓住男孩衣衫,將他重新拉到自己面前,“啪”一記清亮的聲音,男孩臉上又挨了一個大巴掌。
羽衣瞧著這男孩年紀小小,長得虎頭虎腦,模樣甚是可愛,又見他這樣不斷挨打,頓時心里不憤,想這樣打下去,還不給活活打死了。
心里念頭轉動,便伸出手在墻上摸索,摸到了墻壁上的泥土,輕輕掰下一塊來捏在手里。
看看那女人又掄起巴掌打人,羽衣五指并攏,中指蜷曲,將那枚土塊對準了女人的掌心猛地彈出。
“啪”一聲,擊了個正著。
女人絲毫沒有防備,只覺得右掌心頓時刀子扎了一樣,一股疼痛直鉆心窩。
她“呀”地怪叫一聲,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搗什么鬼?你敢傷害老娘?你手里究竟拿了什么兵器這么尖銳?”
男孩嚇得連連后退:“我什么都沒拿啊,我……”他本來想辯解說不是自己打的。
可以女人已經氣昏了頭,哪里容他辯解,伸出一只手掌忽地向他頭上劈來。
羽衣一看再不出手只怕這孩子便會立時腦漿迸裂,送掉小命兒,趕忙一招飛花摘葉,對著女人臉部打去。
女人何等厲害,早就感到一股冷風挾裹著凌厲內力撲面而來。
她冷哼一聲,雙臂分開,一招野馬分鬃,向著羽衣左右兩邊直擊。
羽衣不敢大意,慌忙雙掌合十,護在胸前,一個老和尚撞鐘,向著她小腹頂去。
女人忽地腳尖一點地面,身子已經騰起老高,卻不待落下來便已經換了一招雙腳連環踢,向著羽衣頭頂蹬來。
羽衣急中生智,身子就地一滾,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這危險的連環踢,單膝跪地,單掌前推,使出來的正是玉面俠所授的五臺山的大力金剛掌。原來這是玉面俠當年癡纏玉龍和尚的時候,躲在樹叢里看到五臺山和尚在練功,無意中學來了這套掌法,她不屑于偷學別派武功,即便看在眼里,也沒有用心刻意去練。只是心里一直記著,沒有忘記,后來在紫燕密室一并傳給了羽衣。
這大力金剛掌偏于陽剛,需要硬氣功打底才能發揮威力,羽衣身為女兒家,使出來威力自然遠不及五臺山和尚。
誰知那女人卻沒有躲開,被拍了個正著,隨著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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