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空谷幽蘭 5(1/2)
羽衣撿起來看,素色紙頁上顯出一行細細的墨跡:“光明絕頂,玄秘洞外,追風遺女,身陷危急。望君念舊,速去相救。”
羽衣盯著字看了兩遍。
白蘭拿過去也看了一遍。
白蘭覺得驚訝:“你一大早就跑到我谷里說有人鄭重相托,叫我去救一人,原來所謂的托付就是這樣一頁紙?”邊問邊又看了一遍,更驚訝了:“連落款都沒有啊?究竟是誰托付于你的?”
男子將白紙拿在手里,緩緩道:“清晨我剛打完一套拳,正要回屋呢,忽然腦后飛來一只銀鏢,釘在樹干上,我忙去追,可是發鏢之人身手實在太快,我追了一陣,只看見一股背影,像是個年輕女子,一晃眼就不見了。
我再回來,就看到銀鏢上釘著這張紙箋。
你知道我最近實在不想再登上光明頂去,便只能來麻煩你了。
就算我不知道是誰送來這個紙條,但是我看出來了,這個深陷危機的人是追風俠的遺女,那么我便不能不管了,為什么呢?因為我早年和追風俠有過一面之緣,那還是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下華山辦事,遇上了追風俠,我年輕氣盛,三句話不對頭,就和他打了起來,可是我壓根不是他的對手。最后他問清我是華山四劍中最小的弟子,便叫我走。
我后來才知道那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追風俠。
我回想起來對他的武功、為人都很敬佩,就很想再見他一面,和他切磋切磋一下武藝。求他指點一二。可是不容我見到。江湖上便傳出消息說他死了。
現在有人說追風俠的遺女有難,我怎么能眼看著不管呢?
呵呵,話說回來,這次不管怎么說,我李松寒都記著白蘭妹子的大恩呢,妹子在上,愚兄這廂鄭重道謝啦。”說完彎下腰去,認認真真地給白蘭鞠了個躬。
羽衣吃一驚:“什么?你是李松寒?你就是李松寒?”
男子眉毛一挑:“我是李松寒沒錯啊。怎么,你知道我?”
羽衣一時語結:“我,我,我不知道,只是這個名字實在很熟,好像聽誰說起過。”說著,誠摯地說:“謝謝你李叔叔。”
白蘭舒一口氣,帶著點幽怨:“你心里就知道感激你李叔叔,獨獨將我的大白遺漏了,它為了你連性命都搭進去了。我可憐的大白。現在叫我再上哪兒去尋那么一匹良駒呢?”
羽衣頓時明白了,喃喃道:“姐姐是在說那匹白馬嗎?難道它死了?我可真是對不住它。也對不住姐姐了。”
白蘭:“大白馱著你跑到半路你摔了下去,被我提前安排埋伏在路邊的大啞二啞救起來帶到了這里,大白一直沿著大路跑,后來被魔教的高手追上殺害了。等我趕到現場,它已經死了,是被人用大力金剛掌劈碎了頭顱而致死的。可憐的大白,鞍韉上還掛著我裝水的小皮囊呢,皮囊里的水還好好的裝著呢。你想想,要不是它,被大力金剛掌生生劈死的有可能便是你了。”
羽衣一聽這話,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李松寒:“大白死了我也很遺憾,它陪了你那么多年,忽然死了,我也覺得這白云谷里清冷了不少呢。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它終究不過是一頭牲口,你也用不著一直悶悶不樂的,這樣吧,以后只要我遇上好一點的馬駒就一定給你物色一個怎么樣?”
白蘭眼里竟然落下淚來,哽咽道:“你說得輕巧,別看只是頭牲口,可是它從小就跟著我,跟了五六年呢,就算是塊石頭,也舍不得丟了。況且我的大白那么通人性,我走哪兒它把我馱到哪兒,我們形影不離,朝夕相伴呢。”
羽衣看了覺得實在不好意思,那匹叫大白的馬是為自己而死的,現在叫她怎么安慰白馬的主人呢。
三個人正默默相對著,屋后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白蘭忙跑出去看。
李松寒凝神看著羽衣的臉,忽然問:“你果然是追風俠的女兒,我從你臉上看到他的影子了,尤其在你眉梢微微緊蹙的時候,那個神態真是很相像。只是我覺得很疑惑,從前怎么沒聽人說起過追風俠還有個女兒留在世上?你又怎么跑到光明頂去了?還被人家關進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玄秘洞里?又是怎么逃出來的?”
他連著問了一大堆,神情顯得有點激動。
羽衣抬起頭望著他,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猶豫間眼眶里盈滿了淚花,她不好意思讓李松寒看到,就低下了頭。
沉默一會兒,羽衣忽然抬起頭:“其實你已經救過我一命,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呢。”
李松寒好奇:“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聽說過你,上哪兒救你去?”
羽衣:“初冬的時候,我被擄上光明頂,魔教教主區央君正在逼著我將《追風刀譜》寫出來,我不寫,他們真要對我用刑呢,忽然有人跑進來說有人攻上了光明頂,已經到前廳了。區央君一看顧不上審我了,這才將我押到后山關進了白虎門。
這一關就是好長日子。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打上山來的人便是你,華山四大劍客中的李松寒。”
“哦,有這回事,我那天恰好有事找區央君,沒想到無意間倒幫了你一點小忙。”
羽衣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在魔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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