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望江樓內(nèi) 1(1/2)
兩人回到柴房,湯無用去廚房端晚飯,纏著廚娘為羽衣也討了一份兒飯菜,當下兩人吃了,羽衣要回去歇息,湯無用提出送她回去,于是兩個人趁著夜色,繞過好多房屋,來到羽衣住宿的房外。
羽衣剛要邁進房內(nèi),一抬頭愣住了,屋內(nèi)亮著燈火,透過窗紗,窗戶上映出兩個人頭,看上去正在說甚么。
羽衣剛要推門,湯無用一把拉住她,示意不要出聲。
兩個人繞開門窗,輕輕來到屋檐側角。
門一響開了,走出來一個人,回頭向著身后一人低聲吩咐:“她若回來你設法穩(wěn)住她,就及時來告訴我,千萬記住不要叫她看出破綻。”
身后的人恭恭敬敬地應了,回過身進屋掩上房門。
羽衣簡直驚呆了,看著一個黑沉沉的身影邁著輕快的步子離去,手心里滿是汗水。回頭悄聲說:“江少云走了,留下的真是伺候我的一個丫鬟,看樣子他們在等人。”
湯無用手心里也滲出汗來,捏一下羽衣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說:“他們在等你。”
羽衣不相信,說:“我要去問問這丫鬟,他們?yōu)楹我任遥挛铱闯錾趺雌凭`呢?難道怕我回來找他要刀?”
湯無用忙拉住她,快速返回后院,進了柴房掩上門,這才吐一口氣,說:“你再也不能回去了,我懷疑江少云要對你下毒手了。”
羽衣難以置信,說:“他不至于那么陰毒吧?”
湯無用無可奈何地苦笑起來,說:“我也不好說,不過他要婢女等的人肯定是你,他為何不要你看出破綻,追風刀已經(jīng)到了他們手里,還要從你身上預謀甚么呢?”說著陷入了思索。
羽衣也覺得奇怪,心里說難道他要在身上追究追風刀譜?他是如何得知我學會了這一刀法?這想法自然不敢說給湯無用,當夜留在了湯無用的柴房,她忽然覺得自己不敢在望江樓露面了,就一直喬裝了起來,外人看去儼然她是個和湯無用一般的小仆役。
夜色越來越濃,湯無用決定帶著羽衣到處查看情況,邊走邊告戒她千萬要聽自己安排,不可貿(mào)然行事。
這湯無用別看嘻哩哈喇的,一旦干起正事就分外嚴肅起來。兩個人溜出柴院,到了千雄廳外,湯無用囑咐她別動,在后廳拐角處替他把風。
只見他溜上房頂,貍貓也似滑到屋檐畔,看看四下無人,一個倒卷簾,足尖掛住瓦片,身子掉在半空,添濕一點窗紙,向里窺視。
羽衣緊張得心在咚咚直跳。手心里握滿了汗。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知道這樣做是十分危險的。望江樓里個個都是身懷絕技之人,稍有一個不慎,就會暴露行蹤。
不過,卻也看出,這個湯無用身負極高武功。
廳內(nèi)不時傳出說笑聲,咳嗽聲,嗡嗡的說話聲。夜風吹過,羽衣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zhàn)。
不行,她不能這樣等待。得去看個究竟。便施展出追風刀法里的輕功,飛身上房。想學湯無用的樣子,倒掛在屋檐上。湯無用翻起身,沖她拼命擺手。要她千萬禁聲。附耳過來說“快看看,我們得馬上走。”
羽衣附在剛才的小洞上。慢慢看清楚,里面有兩排人,坐著的是望江樓的各位首領。垂手站立的是幾個端茶伺水的下人。她一眼就看出江蘭天不在,坐在他位子上的是他的弟弟江蘭已。
“月妃娘娘親自召見我們,聽說此刀正是追風無疑,呵呵,娘娘總算笑遂顏開,心情舒暢,還問起了蘭已的終身大事,三弟你學來叫各位弟兄瞧瞧。”說話的是坐在正面的江少云樓主。
一個身材矮小臉頰寬闊的中年漢子應聲站起,清清嗓子:“江老樓主啊,令郎可曾說定親事?還未曾有啊,很好啊,令郎這樣的人才,自然得尋家好女兒匹配。這孩子,性子倒和我那七妹有幾分相似,靦腆害羞得緊。”這漢子是捏著嗓子學的,聲音尖細,還真有些像女聲。那月妃娘娘說話時悠然拿捏的姿態(tài)仿佛近在眼前。
沒有人發(fā)笑。大家都在急速做著判斷,從這些話里尋找著令老樓主高興的原委。
“既然娘娘這么說了,會不會是在暗示,有意將七姑娘下嫁。”前排的第一劍沉吟著說。
“吾弟也如此猜度?”江樓主喜上眉梢。
“娘娘有意與我們聯(lián)姻,如此對我們雙方都好。”
“只要娘娘一高興,說不定就答應了那件事的。”有人附和。
末座的江蘭已慢慢紅了臉。不知是少年的羞澀,還是內(nèi)心翻涌而起的興奮。
“追風憐月一旦聯(lián)手,我們還愁有辦不了的事嗎?哈哈————”江少云的笑聲得意至極。滿室的人隨聲附和。
驀地,一屢風掠過羽衣后腦。一個激靈,她輕巧地翻飛起身。身后望風的湯無用不見蹤影。遠處,影影憧憧,有人影在奔馳,飄飛而去。
她忙追趕下去。是兩個人,一前一后,一個追趕,一個逃跑。急馳中不知不覺就出了望江樓,出城,到城東的一片荒地。前面的影子停下了。
“甚么人?”湯無用厲聲追問。
“是壞人早就聲張了,能容你安全離開嗎,望江樓主和七大高手可不是吃素的。”前面的人開口了。聲音竟是如此熟悉。
是江蘭天。兩個人頓時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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