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夷洲島的叛亂(十三)(1/3)
陳青黛握住白素貞的手,咬著牙道:“咱們不能回后隆村!去黑礁!”
陳青黛一怔,繼而點了點頭:“不錯,黑礁靈氣斷絕,乃修行者的死地,就連那些泥鰍們也是避之唯恐不及,他們?nèi)f萬不會想到,咱們會在黑礁療傷,走!”
陳青黛和白素貞化成一道光影,向黑礁飛去,那兒,正是兩人初次相遇郭大路的地方。
郭大路在西北,重重打了幾個噴嚏,涕淚橫流,甚是狼狽,幸好帳篷中只有他和二妞,倒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出洋相。至于自己在二妞面前丟臉--郭大路巴不得二妞對自己心生厭惡之情呢,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小姨子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味兒,可不要鬧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來,唉,真不知道大妞怎么想的,非讓二妞跟著自己來西北。
郭大路胡亂抹了把臉,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后說我的壞話,害我打噴嚏。”--還真被他料中了,其時陳青黛和白素貞正在編派他和烏青呢,只不過,沒有人會猜得到,烏青身為大巫祝,體質(zhì)特殊,在未成年前,男女不辨。
二妞攪了把熱手巾遞給郭大路:“郭大哥,給,擦把臉。”
郭大路一邊擦臉一邊道:“二妞,你也不必天天陪著我呆在帳篷里,如今開春了,春暖花開,你到外面到處走走,跑跑。年輕人嘛,就該有朝氣--”
二妞白了郭大路一眼:“說得好像自己七老八十一樣,也只不過比我大了幾歲。”
郭大路輕咳了一聲:“我可是你姐夫,怎么的,也算是你半個長輩,人家說長姐如母,那我就是你半個爹--”
郭大路正在胡說八道,帳篷一掀,傻大個匆匆走了進來:“郭大哥,棉花田的一應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就等著明天播種了。”
郭大路一拍桌子,興奮地站了起來:“太好了!咱們巴巴兒從東海之濱跑到大西北,可不就是為了這棉花,走,去農(nóng)田里看看。”
郭大路、傻大個、二妞來到棉花田,只見一架架高大的風車正在風中緩緩轉(zhuǎn)動著,帶起水輪,將坎兒井里的清涼的雪水提了出來,經(jīng)過長長的水渠,進入了蘆葦稈做的滴灌系統(tǒng)里,正在一點一滴濕潤著土地,準備明日的播種。
一群群農(nóng)民工匠正在田里擺弄著滴灌,這些滴灌材料畢竟不夠結(jié)實,不小心就會被沙粒給堵塞,或者漏水,這就需要農(nóng)民和工匠時時修補,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因為老百姓們根本不在乎這些勞累,只要看到那水渠里的清水,就人人歡喜得不得了,再苦再累也愿意,要知道,在后龍先生來西北之前,這一片片全是荒地,一粒糧食也種不了。
看到郭大路過來,百姓和工匠們忙抬起身,向他深深地彎腰行禮,口稱“先生”,郭大路如首長一樣半抬胳膊,小幅度地搖擺:“大伙兒辛苦了。”百姓和工匠紛紛回應:“都是托了先生的福。”
當郭大路走過百姓和工匠身邊時,他們都特意挺起了胸,露出了掛在左胸的一聲牌子,那牌子正是郭大路等人腦洞大開,想出來的“身份牌”了。只不過,郭大路并沒有用什么金銀木頭來作牌子,而是用不銹鋼片,上面還用沖壓機壓上擁有牌子人的姓名,性別,年齡等。
老百姓和工匠人人以擁有身份牌而自豪,憑著這牌子不僅可以在雪糖鋪、望江樓打折購物消費,就連官差衙役看到他們也有客氣幾份--這可是后龍先生的人,后龍先生就是西北的天,西北的地。
雖然郭大路沒有在西北擔任任何官職,而且還特意邀請朝廷向收復的西北派員前來牧民,但三皇子卻是極有眼色的,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派來的官員都是心向“科學”的,更不要說還有鄒鳴這樣一心向郭大路悔過的官員了,所以在西北上上下下,人人都高看給科學門種田務工的農(nóng)民和工匠。
郭大路走到田邊,抓了一把半濕潤的泥土,在手里握了握,滿意地點點頭:“這棉花啊,喜溫喜光,怕低溫霜凍,怕陰雨漬澇。育苗時,千萬要小心倒春寒,剛發(fā)育出來的葉片太過嬌嫩,凍著了可就壞事了,可以在田埂間點起火堆,助幼苗抗寒。掛棉桃時,一定要多澆水,不要棉桃長不大。這紡織品的纖維是越長越好,如果棉花纖維太短,就只能做機制被了,織布就差了點--”
二妞聽著郭大路滔滔不絕,敬佩地道:“郭大哥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這棉花天下只有我科學門才有,可郭大哥說起種植要點來,卻是頭頭是道。”
郭大路雖然臉皮賊厚,可是看到二妞仰慕的眼神,依然有些吃不消,咳嗽了一聲道:“這天下怎么可能有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也是聽我那師傅山中異人所說--”得,這無中生有的山中異人背得鍋夠多的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個。
就在這時,樓大郎狂奔而來:“仙師!仙師!大事不好啦!煉油爐--煉油爐爆炸了!”
郭大路騰一下站了起來:“小白,快帶我們?nèi)セぷ鞣唬 ?
郭大路等人坐著云團小白,匆匆來到位于一處山谷里的化工作坊,遠遠地就看到,半埋著煉油罐子的一處山坡被炸得一團焦黑,鐵皮罐子露出了大半截,火頭燃遍了半座山頭,工匠們正在山間奔跑,有的拼命撲打火焰,有的救治伙伴,有的正在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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