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4)
一刻卻真的對她產生了不滿。不管怎么說,是因著林家她才有了活命的機會,他們姐弟才有今天,她做事僅憑自己需要竟然毫不考慮別人,這一點實在讓武琳無法茍同。
都知道柳哥兒和武六哥正與孫家因賊匪之事斗得厲害,還大搖大擺將這些人毫不遮掩的并到隨從里帶回來,而且是直接進的縣衙,這些人難道就真的以為沒有人認得出他們的嗎?未必吧,若是被人認出,林家豈不是要被人扣上勾結山匪的名頭。且不用有真憑實據,暗地里的謠言就能鬧得人心惶惶,到時候民眾再被煽動一下,這責任誰來承擔!
就像賈敏說的一樣,一個人不聰明不要緊,但要有自知之明。像程惠這樣,看著精明實際上卻是再蠢不過。你不知道費縣的情形,難道不會問過之后再做決定嗎?竟然不吭不響就帶了回來,實在可恨!
然而,就算心里不滿也不能就這么再趕出去,只能先把他們姐弟安置好,又吩咐婆子去安置那些護衛,然后才叫了人去請柳哥兒和武六哥,傳的話是‘有要事,速歸’。
柳哥兒和武六哥聽到武琳的話,武六哥做為外人只能在心里腹誹,但看他那時不時出現的白眼就差不多能知道他的態度,柳哥兒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當場將酸枝木凳子踢折了一條腿,嚇了好些人一跳。
“何至于氣成這樣,雖然不懂事了點,也不是不可補救,咱們發現得早占了先頭,多描補描補就是了,出不了大事的。”武六哥勸道,他卻不知柳哥兒心里的想法。
同黛玉一樣,畢竟是經歷過這些的人,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引起他的懷疑,他一直疑惑到底是誰對程老爺動手,總覺得放在誰身上都有些牽強,今日聽見程惠的舉動,免不了懷疑是她。若真是她的話,想想那幾日的心力憔悴提心吊膽,柳哥兒心里的火氣牙都壓不住,養來養去養了個白眼狼出來,可真是好啊!
然而,為了保密,柳哥兒的懷疑誰也沒有告訴,只吩咐了心腹去查。這種事,無頭無腦的不好查,但只要有了目標,總有抹不干凈的線索,有無干系就好查了。
還沒等柳哥兒查出來,程老太太一早接到消息,第二日就登門要見孫子,程惠的名字連提都沒有提。見了面,程老太太也沒將程惠放在眼里,只抓著程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斷地說:“是我的孫子,臉型長得像你娘,只眼睛像了你爹。”然后是抱著他哭,“可憐了你爹到死都沒見著你”,緊接著就是罵孫氏,“都是孫氏那個殺千刀的潑婦,無才又無德,苦了我的孫兒小小年紀流落在外”。好一出大戲,層次清晰條理分明,反正是她是無辜的便對了。
程惠就無言的低頭站在那里,中間老太太閉著眼哭的時候半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諷刺,武琳還欲再看,程惠已經又低下頭。
程全也不像昨日才來時那樣機靈,而是一副書生模樣,在老太太抱著他哭的時候一臉悲傷又帶點僵硬,手忙腳亂將老太太扶好,然后后退三步向程老太太抱拳深深作揖,書呆子模樣顯露無疑。嘴里訥訥,“當日離家時年紀尚幼,又經歷恐慌,實在記不得人事,否則一入城便該祭拜父親才是正理。如今祖母確定了我等身份,便理當前去祭拜,再不能拖延。”又指向程惠道:“這是姐姐,因幼時護著我毀了容貌。”
程老太太對程惠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然后向武琳告辭,“這孩子孝順,非要去祭拜你表哥,我就先帶著他們過去,之后再謝你,也要多謝古太太。”
武琳道:“天下之禮以孝為先,既然確定了他們的身份,理當第一時間守孝。你們且去,行禮隨從自有我來收拾,不久就給你們送去,你們安安心心守孝便是。姨母無須客氣,咱們不是外人,不用講究那些虛禮。古姐姐那兒也是親戚,也是看他們是好孩子才養著,也是行善積德,姨母不用放在心上。哎,姨母家里的事也多,還是先護著全哥兒的好,畢竟就這么一個血脈了。”
程老太太被武琳最后一句話激起了斗志,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程全和程惠回了程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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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太太聽說自己孫子還活著并且貌似還很有出息的消息,簡直要喜極而泣,哆哆嗦嗦合十念佛“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我兒沒有斷根兒沒有斷根兒啊”。
在程老太太這類人眼里,立女戶招贅婿之類的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傳宗接代下去,只有有了男兒再生了男孫才算數,哪怕兒子不學無術甚至無惡不作,否則就是斷子絕孫了,死了因為沒有子孫供飯也要挨餓受凍,還會因斷了夫家的根會被底下的祖宗們和閻王懲罰。
武琳見程老太太的樣子便也知道了她的態度,裝作沒發現微微一笑將一封早準備好的信遞給程老太太,“我嘴笨,單說也說不清楚,這是古姐姐寄來的書信,寫的詳細些,姨母看看,若是真能找到也是功德一件。”
程老太太顫抖著手接過信來,從頭至尾反復看了足有三四遍,才帶著哭腔道:“這不是別人,就是你那苦命的侄子侄女兒啊……嗚嗚……”
武琳裝作被嚇一跳的樣子,“怎么會?如何成了侄子侄女?我來的那天就知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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