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4)
鬧鬧嬌笑著不知要去做什么,見到賈璉都嘻嘻笑,有幾個竟還歪著頭揪著發梢咬指甲。賈璉現在無心風流,找了個相熟的問:“大老爺可在?”
那丫鬟用帕子捂著嘴偷笑,帶著羞澀說:“在的。我們姐妹這不是正要抬熱水去么!二爺要見大老爺且去小廳里等會子。”
“好姐姐幫我通報一聲,實在是有急事!”賈璉忍耐著才沒上手摸兩把,看著她們走遠才去了小廳等著。
賈赦過來的時候正好邢夫人也到了,賈璉連忙把賈政說的事情稟報了,還未說完就聽邢夫人插言道:“你媳婦管著家里的大小事情,這些事斷不會連個風聲也聽不到,想必是賺了不少銀錢吧?我說怎么月錢銀子總是收到那么晚呢,原來是拿去生錢了。我們還是你媳婦的正經公婆呢,這銀子是一分一毫都沒見過,果然誰家出來的就是向著誰!”
賈璉咬牙裝作沒聽見,叫賈赦“父親!”
賈赦搖著扇子說:“你母親說的話糙理不糙,你跟你媳婦雖住在二房,終歸是大房的人,有什么好事不要老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賈璉的心冰冰涼,那邊二老爺直接就想把責任都推到他們夫妻頭上,這邊大老爺只顧些蠅頭小利。這幸虧是沒在老太太跟前說,要讓人聽到自己爹娘都把屎盆子往自家人頭上扣,可想而知外頭人會怎么想,他也不用做承嗣孫了,直接一根繩子吊死干凈。
當即跪倒在地,“老爺說這話是要置兒于死地啊!叔父叫了兒子跟媳婦過去,二話不說就要問罪,兒有嘴也說不清,只能請罪,如今父親也如此說兒,兒真不如死了干凈!”
又痛哭流涕道:“父親是知道的,家里一應事務自有二叔照看,兒子向來是個沒本事的,只能跑個腿傳個話。就是兒子媳婦也年輕不知事,因得了老太太眼緣才勉強管些事務,每日里也是必得向二太太報清楚說明白,說的好聽是管家,其實做的不過是婆子丫鬟的差事。鳳丫頭是個好強的性子,兒子無能幫不了鳳丫頭,再者咱們也不能真的諸事不理,白白任人拿捏,只得這么忍著,誰知···”
賈赦就是再笨也聽出賈璉的意思了,對二房這么多年來的怨念全都堆在心頭。邢夫人還想說什么,賈赦直接阻止。
對賈璉說:“你起來!我和你母親偏安一隅不爭不搶,多少年了家里的事就沒做過主。是他們說精神不濟才接了你們小夫妻過去幫忙,堂堂正正的長房嫡子住在個小小的院子里憋屈著我尚且沒說什么。現如今有事情了直接把孩子推出來頂罪,我倒要問問老太太這是個什么道理!”
邢夫人也有點明白,其他不說,若是府里的事務都歸了大房,手里的銀錢就不用受二房掌控。
賈赦三人到老太太那兒的時候賈政已經將事情給老太太又說了一遍。老太太見賈赦到了,問:“老大,璉兒已與你說了吧,你是個什么章程?咱們家斷不能讓這起子小人毀了名聲!”
賈赦最是沉不住氣的,如今見有下二房面子的事哪里還能憋得住,當下就問:“這些暫且不說,我倒是想問問二弟,叫了璉兒和璉兒媳婦就讓跪下請罪是個什么意思,是哪個說事情就是他們做下的?這若是傳出去璉兒還有什么臉面?朝廷真要治罪奪了爵位官位,哪個擔著?”
王熙鳳聽到這話接著就是一個哆嗦,看賈政和王夫人的眼光接著就變了,家里只賈璉寶玉賈蘭三個嫡子,奪了賈璉的爵位想也知道會給哪個。
邢夫人也說:“真要有什么事,二老爺和弟妹盡可以找老爺和我,別盡是尋孩子的不是,你們是長輩他們不好頂撞,就是冤死也說不出來。”
在老太太眼里賈赦是個混不吝不怕事的,老太太有些怵他,可不怕邢夫人。見邢夫人開口,一拍桌子訓道:“你懂個什么!不說趕緊想辦法解決事情倒是不少找后賬,做長輩的教訓小輩還有錯了?要真這樣我也不敢再見你!”
邢夫人撇撇嘴,往后退了好幾步,再不敢說話。
賈赦大模大樣坐在椅子上,“老太太也不用這樣擠兌,兒子就是個沒用的,知道自己沒本事當不好榮國府這個家,如今有事了自然也插不上話。只是璉兒是我的兒子,又自小沒了娘,說句不好聽的,他要是真受了委屈,這個府里除了我又有誰能替他說句話。別的什么放利包攬訴訟的事且住一住,我倒是要問問二弟是從哪個嘴里聽到事情就是璉兒夫妻做下的,憑什么問都不問就定了罪!”
“大哥,我···”賈政羞紅了一張臉,作揖彎腰給賈赦賠罪。
賈赦忙躲開,又說:“闔府上下,京城內外,誰不知道榮國府里是你二老爺當家,就是那起子賤民還知道找二老爺才抵事呢,這禮我可不敢受,還指著二弟讓我享福呢!別說什么偏房正房的,只要是在那個院子里就是那么回事了!現在倒好,有事情了就想起還有個長子嫡孫可以拿來頂缸了!”
老太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哆嗦著手指著賈赦怒罵:“好!好!原來心里早怨著我呢,你如今大了也能耐了,你是長子嫡孫,這些人通不該在這府里,如今我就帶著寶玉他們這些小的回金陵去,也省的礙了你大老爺的眼!”只到底沒有說出不孝二字來。至于偏房正房什么的更是提都沒有提。只是在場的都是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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