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2)
亓老爺子的手術被安排在后天下午,這場手術是幕氏醫院極其重視的。
幕水淵身為這場手術的主刀醫師,一早便去幕氏醫院看望亓老爺子,并且要為亓老爺子進行最后幾次的身檢查。
白色大褂罩在幕水淵高大修長的身子上,里面是白色襯衫,紐扣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邊的一顆……
白色象征著純潔、正直,溫文儒雅的幕水淵極其適合這個顏色。
幕水淵輕輕推開門,耀眼的陽光投射進病房,可以看清楚空氣中細致微小的塵埃。
這是一間套房,是病房中的VIP,推開門入目的便是一個簡潔明亮的小客廳。
客廳里的女人正準備著早餐,看到幕水淵進來后,急忙擦擦手,和藹可親地沖他笑笑,“水淵醫生,您來了。”
這女人今年大約五十多歲,雙手有些蒼老帶著薄繭,亓家人都叫她喬嬸。
亓老爺子年輕的時候當過將軍,干的都是些熱血保家衛國的事兒。有那么幾個衷心、踏實的部下,其中有一位便是喬嬸的丈夫,喬帕尼。
但八年前一次意外,喬帕尼為救亓老爺子而去世,獨獨留下喬嬸一個人,無兒無女,看著挺可憐的。
亓老爺子就做主把喬嬸接來,在亓家做些不累不苦的活,平時也就是陪亓老爺子說說話喝喝茶,這一陪就是八年。
“亓老醒了嗎?”幕水淵輕聲詢問。
“醒了,正念叨著您吶,快進去吧。”喬嬸是個熱心腸的,熱情地招呼幕水淵進里面的臥室,“水淵醫生,您吃過早飯了嗎?我這燉了雞湯,您嘗嘗啊。”
“嗯。”幕水淵沒有客氣地退讓,欣然接受,一手接過湯碗,“對了,喬嬸,手術前最好是吃些清淡的。”一邊細心地囑咐道。
“這樣啊,怪我,老糊涂了。”喬嬸連忙扯掉餐盤里的雞湯,重新端起餐盤往臥室走。
幕水淵腿比較長,快喬嬸兩步,順勢幫喬嬸開了門。
“水淵啊,你可算來看我了。昨晚在亓小子那住的好嗎?”幕水淵一進去,屋內老人的聲音立即傳過來,像是古鐘,雄渾、爽朗。
這是一位英氣、豁達的老人,雖然躺在病床上卻絲毫沒有病氣,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
滿頭銀絲,留著半長的胡須,眼窩微微下陷,雖然松懈的眼角透露著衰老,但一雙精銳的眼睛像是雄鷹般,仍舊可以看出當兵參軍時的氣度。
“亓晟安排的很好。”幕水淵拉過椅子,慵懶得靠在上邊,一條腿擔在另一條腿上,手里拿著雞湯。這倒是幕水淵平時很少表現出來的樣子。
喬嬸搖下床上桌,把餐盤擺好,穩穩地站在一旁。
亓老爺子瞅了瞅幕水淵,沒有動自己的餐食,又言:“在華夏國,有什么事情就找亓小子去辦。我之前不知道你一直在華夏國,如果知道我早就來尋你了。”
“吃飯吧。”幕水淵拿著湯匙,有條不紊地喝著,動作間沒有絲毫抬眸瞅亓老爺子一眼的意思。
亓老爺子看出幕水淵不愿意搭理自己,有些無措,“水淵,當年……”
“沒什么當年。”揚起脖子喝干最后一絲湯汁,幕水淵把碗放到桌子上,沖亓老爺子溫和的笑,“您好好吃飯,吃完我們例行檢查。”
“水淵,我……亓老爺子無奈地嘆氣,精銳的眼睛流露著苦楚,遲暮的老人有些讓人心疼。
幕水淵又一次打斷他,這一刻他收斂笑意,表情嚴肅,“亓老,你這次的手術說小不小,確定不讓我告訴亓晟實情?”
亓老爺子連忙嫌棄地擺擺手,認真地說道:“不用了,亓小子不穩重,不需要他知道,免得他小題大做。”
昨天亓晟知道僅僅知道點皮毛之后,就連打了三個電話,最后覺得不行還本人親自來了,待了好久才走。這要是知道他是八年前舊疾復發,那還得了。
亓老爺子轉眸看著幕水淵的眼神是信任與堅持,“況且我相信你,我相信流哥兒唯一的兒子會像他一樣出色,能再次醫好我。”
聞言幕水淵眉頭緊皺,溫潤如玉的臉帶上不悅,語氣也有些低沉,“亓老。”這一聲像是警告。
“是我們亓家對不起你。”幕水淵的語氣好似驚到亓老爺子,老爺子突然拿開餐盤,作勢就要下床。
一旁的喬嬸急忙扶住亓老爺子,“老爺子。”
幕水淵也立即站起來要扶住他,表情有些糾結,他擔憂的喚了一聲,“亓老。”
亓老爺子的手搭在幕水淵的手臂上,揚著脖子看著他,表情激動,語氣急促,“如果不是我們家那個不爭氣的三兒,你的父親也不會瘋掉,你也不用過繼給幕水漾,都是我們亓家的錯。”
“可憐,流哥兒八年前還救過我老頭子一命,到頭來居然是我亓家人害得他瘋瘋癲癲。”
“幕水家一代醫仙就這樣毀了,都怪我亓家。”
亓老爺子痛心不已,不禁捶胸頓足,眼睛中顯現出這個年齡的蒼老、脆弱,目光中含著水潤。
流哥兒,名幕水流。幕水流可以說是幕水家的一個奇跡。
幕水家族世代傳奉著一本醫學寶典——幕水行醫錄……
幕水行醫錄分為九則,旁系分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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