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2)
云止也是個明事理的,心知自己的言語可能觸犯到友人的禁忌,“謝謝,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道謝后便離開。
末小鹿臉色蒼白,抿住嘴唇,半晌開口道,“水淵,我一直有件事兒想問你。”
她現在深深地懷疑那個在她夢里那個痛苦不堪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她是不是——也有第二人格?
水淵攬過末小鹿,雙手捏住她的肩膀,“有我在,放心吧。”
“我最近也一直在反復做一個夢。”末小鹿清澈透明的雙眼直直望著幕水淵。“我是不是——”不知道怎么開口說,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猜想,雖然發生的次數只有短短幾次,但卻那么真實,“我是不是身體里也有另外一個人?”
他緊緊抱住末小鹿,溫潤的聲線如春雨細如油,“不要擔心,有我在。”
幕水淵的話不易于是一種默認。也就是說她的身體里真的有著另外一個人,所以她發病的時候都會忘記發病的情形,因為有一個人在替她承受著嗎?她還以為是水淵的醫術讓自己沉睡免于受苦。
“水淵,她是不是很痛苦?”對,她一定很痛苦。五年前第一次發病,小小的她,血脈蓬勃得驚人,細細的血管里仿佛成百上千個蟲子在蠕動,她痛得發瘋,痛得抓狂。整整三個小時,她痛不欲生。
“鹿兒,不要多想無論是哪兒個你,都是你啊。”
血液開始翻涌,充斥得末小鹿兩眼猩紅,她喃喃自語道:“不,不一樣,我知道有多痛,即使五年過去,我依舊能記住那地獄般的三個小時。”她有些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發簪子不小心被她抓掉。
她的腦海里不斷出現那些破碎的畫面。
畫面里,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墻角里,不斷地撞著墻壁。
她看到女孩的指甲狠狠抓著自己的手臂,一道一道刺眼的血痕。
她看到一個人把女孩拷在病床上,她掙扎想要解脫,但卻被另一個人猛得按住,并給她扎針。
女孩瘋狂的喊著“不要——”
她為什么要得這樣奇怪的病?是她上輩子做錯過什么嗎?
“她真的好痛。”夢魘一般的呢喃著。
漸漸大廳里的人察覺到這里的異常。
不好!“鹿兒,冷靜一點。”緊緊的抱住末小鹿,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膛。他需要馬上帶她離開這里。
剛要轉身,一個身影卻橫在他面前。
是剛剛離開處理傷口的緋洛。黑色筆挺的西裝,中分的劉海遮住一半眼睛,幽暗的瞳仁泛著冰冷的怒意,身上的寒意沁人心骨。
“讓開。”幕水淵焦急的開口。
末小鹿的頭被壓在幕水淵的胸膛,沒有視線,再加上有發病的跡象,根本沒有注意到緋洛。
“給我。”幽冷的聲線預示著緋洛的怒氣已經達到頂峰。
“這是我的未婚妻。為什么給你?”幕水淵壓了壓末小鹿的頭,挑釁的唇角譏諷。他要盡快帶鹿兒離開。
緋洛的幽黑眼眸微微瞇著,充滿著危險,音調低沉得有些干澀,“這是我的女人。”
一時間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在大廳里形成強大氣場,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觸激發般。
周圍的人饒有興趣地遠觀著。
聞訊而來的末子晨,“在做什么?”話語不怒自威。他輕抿著薄唇給人冷酷的感覺,纖長的睫毛下黝黑的眼眸不帶任何情緒。
幕水淵微微低頭頷首,“沒事兒,哥。你先帶小鹿回房間。”說著便把懷里的末小鹿輕輕放到末子晨的懷里。
接過妹妹的一剎那,末子晨便察覺到妹妹的異樣。
長臂一攔,悄然轉身,步伐穩健又快速。
緋洛沒有見過末子晨,但從幕水淵的態度中可以猜出末子晨的身份,理智告訴他不要阻攔。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幕水淵瞪了一眼緋洛,與他擦肩而過。留下淡淡一句,“我們出去說。”
緋洛拂去肩膀上根本看不見的灰,目光如鷹一般,就像是食物鏈頂端的肉食動物,睥睨天下,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輕蔑一笑,轉身跟上。
后花園——
“我和鹿兒剛剛已經宣布訂婚了。”
“一個月后便會舉行婚禮。”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跟鹿兒青梅竹馬,她最喜歡我抱著她睡,不然她會不安。”
“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緋家二少爺。請你認清自己。”
蒙蒙細雨,白天還是晴空萬里,這會兒夜色剛剛落幕卻已經細雨綿綿。
前一秒睥睨萬物的緋洛,這一秒一身黑色西裝,仿佛融入這幽暗的萬物里。
寂涼的夜,凄清的雨,幕水淵剛剛說的話還在腦海里回蕩,這雨水根本沖刷不掉。
“啊啊——”緋洛在雨中肆意宣泄著憤怒。
另一邊,幕水淵仰起頭優雅地走回大廳,剛剛末子晨來電話說是虛驚一場,末小鹿已經睡下。大廳里還有一堆惺惺作態的人需要他這個末家準女婿去應付。
不要怪他自私,他說的都是實話。他和鹿兒確實已經訂婚并且將要結婚。鹿兒以前確實也只有跟自己睡才會安心。那是因為,自從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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