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原本以為廚房必定有人,但卻沒想到,不單是廚房就連大廳都空無一人。
一種不安感悄然涌上心間。
“洛兒。”身后渾厚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仿佛在證實著他的不安。
果然,他低估了他的父親,也低估了緋家的安防衛系統。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緋洛坦然轉身,眉眼低垂。“父親。”緋景之,有他尊敬之處,卻也有他憎恨之行。
“你還知道回來?”那個身著軍裝的中年男人,頭發一絲不茍的向后梳,他劍眉薄唇,眉眼間與緋黯、緋洛兩兄弟極其像。
緋洛沒有搭話,他的心里其實是恨緋景之的,如果不是他,洛玫就不會——
“黯兒呢?為什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緋景之坐在沙發正中間,右手搭在扶手上,那個容得下兩人一起坐的沙發擺在大廳正中央,從來都只有緋景之一人獨坐其中。
“呵。”緋洛冷笑,黑寂的眸子帶著濃濃的諷刺。黑鬼做的好事,他這個同盟黨羽會不知道?
“洛兒!我是你的父親!”緋洛的態度惹怒緋景之,一掌拍下扶手,用力極大。
“父親?一個害得自己兒子成為活死人的父親?”緋洛低沉的嗓音從喉嚨深處溢出,語氣中盡是埋怨。他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會這么對哥哥。
“你說什么?”那個沙發上的男人瞳孔驟縮,眼神瞬間陰鶩,猝然驚起,“黯兒怎么了?”他好像對此一無所知。
也許他真的不知道緋黯的事情,“沒什么,就是被你的好盟友弄得半死不活罷了。”無法控制,諷刺的話到了嘴邊便吐出來。隨后緋洛徑直走向廚房,伸手推開暗格。
果然,他英明神武的父親早就發現了他和哥哥的秘密基地。現如今里邊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呵,你把東西都給黑鬼了嘛。”是肯定的語氣,這一刻緋洛深深地覺得自己和哥哥是如此的可悲,與父親為敵爭不過斗不過,到頭來哥哥成為活死人,他成為殘疾人。
“你先回答我,黯兒怎么了?黑鬼對他做了什么?”緋景之的語氣有些激動,不同往常般冷靜,緋洛還是第一次看見父親這般模樣。
“我都說了,半死不活而已。”諷刺的語氣不斷刺激著緋景之。
“你——”緋景之幾乎是一閃身便來到緋洛面前,伸手掐住緋洛的脖頸。
“咳咳,你是準備——把你的——另一個兒子也弄——弄得半死不活嗎?”
緋洛沒有任何反抗,表情木然地諷刺著。其實與其說他不做反抗,不如說他無法反抗,他的手臂剛恢復,是打不過習武成癡的父親的。緋洛自嘲地想。
還有便是他要賭,賭他的父親還會顧及血脈之情。
正當緋景之準備松開緋洛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家主,我在院子里抓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來人是緋景之的暗衛——景韞。景韞跟緋景之的關系與緋洛同洛乘關系相同,都是自幼便跟隨其主身邊,主子字什么他便姓什么。也算是同主子一同長大的,年齡相仿。
而被景韞抓住的女人——
“鹿兒。”緋洛驚得呢喃,思及自己的反應將可能帶來的后果,他暗暗控制情緒,大腦飛速的運轉打算著。
緋洛以為自己控制得很好,但緋景之可是癡迷古武的練家子,聽力視力嗅覺早就不同于一般人。
哎,洛兒終究是個孩子,還是太嫩了。以為故作沉著,他便無法察覺了嘛。
“殺了。”緋景之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語氣之輕如同生命為螻蟻。他就是故意試探緋洛。
緋洛暗暗握拳,十指緊緊扣住掌心,一絲血慢慢溢出來。
嗅到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緋景之輕蔑一笑。死小子,讓你諷刺你爹我。
景韞作勢要動手,實則毫無力道,只是單手提著鹿兒,任由她像個兔子一樣撲騰。
果然不愧是陪伴在他身邊三十多年的人,景韞深懂他的意思。緋景之狡黠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緋洛,卻故意對著景韞命令道“快去!”
命令剛下,一道身影閃進屋內,直直向景韞沖去,欲奪走景韞手中的小鹿。
“水淵!”
雖然驚訝幕水淵的出現,但救人要緊,緋洛立即擒住要出手的緋景之。“對不起,父親。”
“洛兒,確定要與為父交手?”緋景之見緋洛總算出手,立即興奮地問道。
不同于在外長大的緋黯,緋洛是他一手調教長大的,洛兒骨骼精奇且一點就通,他這小兒子的身手他很了解,一點都不在他之下。
武癡最注重的是什么?強者間的切磋!這是突破自我的最直接方法。
那邊幕水淵一直與景韞僵持不下,可憐的鹿兒被兩人來回拉扯很是狼狽。
這邊緋洛幾招過后便接不住緋景之的招數,越發吃力,眼見著有緋家家仆涌入大廳,緋洛知道不能戀戰。
趁父親不注意,緋洛自行撤退,閃身到景韞身旁,眨眼間奪走小鹿,攔腰抱起“別怕。”
小鹿掉進一個溫暖又堅硬的懷抱里,立馬像是迷途的船只找到港灣一般,緊緊環住緋洛脖頸。
“洛主,跟我走。”洛乘在聽聞大廳有喧鬧聲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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