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故鄉原的風景(1/2)
影視作品的靈魂——配樂,它令人難以忘卻,每每想及,總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從內心深處,如涓涓細流,沖刷掉污泥,勾出七情六欲。
當影視作品遇到音樂,它們總能互相為對方制造記憶,然后變成了雙方共同的回憶,曲起畫顯,那經典一幕開始在腦海里面自然而然的播放,肆虐的折磨著看完一生的觀眾。
《鹿鼎記》是戲謔之作,不嚴肅的背后,是殘酷的政治訴求,里面似乎沒有兒女情長,韋小寶對幾女的感情,大抵上就像是龍收集寶石一樣。
它和金老爺子其他作品截然不同,似乎少了一份俠義氣息,就算是陳近南,好像也不是那么高光偉岸,所以這部作品褒貶不一……
一部作品真真實實放在眼前,文字已經限定死了,就算再如何解讀,它依舊是那個樣子,所以才會有了好幾版鹿鼎記的電視劇。
陳安歌想起電視劇,腦海之中第一印象,大概就是陳的版本,而這部作品之中,最詩情畫意的一個畫面,大概就是曾柔于軍營之外,暗夜之內現身的畫面,那個鏡頭,配的音樂是《故鄉原的風景》。
昏夜,寂寥,無言勝有言!
大概那位導演覺得韋小寶得來的幾位妻子,大都沒有什么深厚感情可言,所以才會讓書中戲份少得可憐,泯然眾女的曾柔多了一份義無反顧的脈脈含情。
只可惜楊白勞版本的曾柔不見了,多少還是有些失望。
回來的時候在樂器店買了喜歡的陶笛,多少時間沒有演奏過了,還真有點生疏。
洗完澡,換上了浴袍,陳安歌拉了椅子,打開陽臺拉門,風兒輕柔,紗窗簾隨風而動,陳安歌半坐在陽臺欄桿,背靠墻壁!
《故鄉原的風景》!
一次次,又開始爐火純青!
在這寂寥的夜,委婉,動人。
……
“水仙,干嘛又找他啊!”
十層的覃水仙進了電梯,待林巾幗進來,按下了五樓按鈕,林巾幗很不解。
“聽說今天這位原作者竟然給楊導說了一些話!”
覃水仙想想真有意思,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說作者教導演怎么拍攝?
不過話是她聽來的,而且聽得不全,不過她過去不是想問這些,而是有關《鹿鼎記》的其他事情。
“初生的牛犢!”
林巾幗嘟囔了一聲,閉嘴不言,反正她只需要保證覃水仙的安全就行了。
到了面前,覃水仙剛欲敲門,卻見門半掩著,柔和的音樂從縫隙傳來。
“水仙……”
“別說話!”
覃水仙揮手打斷林巾幗,眼睛閃閃,細細聆聽。
長河落日,殘血滿天,萬里孤墳,秋風瑟瑟,枯藤老樹,曉風殘月。長笛音韻,刺穿故鄉云邊的天際傳來,喚起了記憶深處那雙眸子中倒映著的人。
并肩踱步,清水河岸映成雙,魚兒飛躍,鴛鴦交頸,高懸月影水中留,篝火漫天映人紅,無言勝有言!
心中復雜感情決堤,那悠揚的曲聲,編制成了一幅絕美凄艷的悠長畫卷。
覃水仙喘著粗氣,輕輕推開了房門。
那個人穿著白色的睡袍,坐在陽臺的欄桿上,一條腿耷拉著,另一條踩在欄桿上,頭發濕漉漉的,十指跳動,曲聲悠悠,清風吹過,紗窗簾搖曳生姿。
背后是一片黑色的夜,夜空,上弦月如此孤寂。
覃水仙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音樂戛然而止,陳安歌一回頭,就看到自己房間里面多了兩個人。
覃水仙走到了陽臺,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看向夜空,撩了撩鬢間青絲“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挺美的!”陳安歌又道“有事?”
“啊,哦哦哦,我是來向你請教一下雙兒的問題!”覃水仙暗暗懊惱,自己應該遲點進來,好聽完完整的曲子。
陳安歌放下陶笛,給兩人倒了杯水。
覃水仙象征性的喝了口,一臉熱切的問道“陳老師,你剛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啊,我怎么以前從未聽過!”
“哦,隨心小作罷了!”陳安歌輕描淡寫的說。
覃水仙眼睛蹭得亮了。
自己作的?
人才啊。
能寫小說,還能作曲,這就有點強了。
而且這首曲子聽著真的是太舒服了,讓人躁動的心竟然慢慢平靜下來了。
甚至腦海之中還能想起孩提時鄉下麥田放風箏的畫面。
不過這是人家自己作的,而且兩人也只是見了兩次面,自是不好多問。
“陳老師,以您的眼光,您覺得這部戲如何?符不符合您心目中的《鹿鼎記》!”
第一次出演,覃水仙很看重這次機會,她不希望自己的處女作是爛片,就像是面臨高考的莘莘學子,自然是既擔憂,又激動。
陳安歌想了想說“我很不愿意出現這電視劇的編劇欄里面!”
一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回答了問題。
覃水仙立馬明白了,如果對這部戲有信心,怎么可能不愿意出現在編劇欄里面,一時間心情塌陷。
“實際上我喜歡別人改編作品,但至少得帶著真心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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