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真是有傷風(fēng)化(1/2)
雖說她當(dāng)時是負(fù)責(zé)照顧裴長恭起居的,但畢竟男女有別,像夾菜喂到對方嘴里這種事情,實在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裴長恭又不是小孩子,都是取了親的人了,也沒有短手短腳,怎么就還需要人喂了?
反觀當(dāng)時的沈清月,雖是裴夫人,但也只是表情麻木的坐在位置上,甚至不去看裴長恭和幼青曖昧的舉止。
以前,她只是不理解,為什么到這種程度,沈清月都不發(fā)脾氣,但是現(xiàn)在想想,大概那時候,她早已心死了。
沒有人可以說自己的委屈,所有人都覺得裴長恭好,如果她說了,那就是她無理取鬧,不懂知足。
她只是庶女,但能加入尚書府做當(dāng)時的裴夫人,未來等裴長恭繼承家業(yè),她就是裴家的當(dāng)家主母,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沈清月幾世修來的福報。
上一世,直到沈清月死,都沒有人知道,她當(dāng)年到底受了什么樣的委屈和磨難。
離開喜春坊,沈云初并不著急回去,而是在喜春坊對面的客棧開了一間陽臺處正對著喜春坊的房間,總覺得這種事情就這么錯過了實在很可惜。
問店小二要了茶水和點心,琳瑯將自家?guī)頃旁谝慌裕雎曁嵝眩靶〗悖蠣敺愿懒耍章渲埃蹅兙偷没厝ィ蓜e又忘了。”
沈云初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輕輕翻動著手里書頁,應(yīng)答了一聲,“知道了。”
此時,隔壁的陽臺上,男人一身白衣,長發(fā)飄然,修長的指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微微側(cè)頭,視線落在格擋兩間陽臺的紗幔上。
這間酒樓的設(shè)置,相鄰的兩間落地窗是相通的,一般是為了給只是吃個飯又想要找個風(fēng)景好點的地方的客人,并不適合過夜。
沈云初并未注意,只是安靜的看著書,琳瑯跪坐在一旁沏茶,偶爾將倒好的茶水遞到沈云初手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間,手里的書也已經(jīng)看了大半,眼見著街道上的來來往往的行人逐漸散去,連擺攤的小商販都收的格外早,還未到落日,街口便見不到幾家商販了。
白日里熱鬧的街道也逐漸冷清下來,外頭格外的安靜,酒樓內(nèi)的聲音便異常的清晰,眼見著抬眼一點點落山,琳瑯有些焦急。
“小姐,”她輕喚了一聲,沈云初沒抬眼,注意力全在書上,只有氣無力的輕聲應(yīng)答了一聲,琳瑯默了默,便接著道:“時候不早了,咱么該回去了,否則老爺該生氣了。”
沈云初沒吱聲,而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心里有些奇怪,確實挺久了,怎么還沒動靜啊?難道這裴長恭竟也是如此沉得住氣?
想著,她心里有些失落,本來還想著等他醒來大鬧一場,讓所有人都看看清楚這裴家溫文儒雅的世家楷模是個怎么樣的人。
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后,沈云初將手上的書輕輕合上,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書放在桌上,正要起身,突然,一陣尖叫劃破天際。
沈云初一怔,剛要起身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忙小跑著到了陽臺邊緣,向下一看,入眼的便是拉著自己衣服跌跌撞撞的沖出了喜春坊。
沈云初定眼一看,正是幼青,她衣衫不整的摔在地上,頭發(fā)散亂,脖頸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用說也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跌坐在地上,衣領(lǐng)敞開著,白皙的肌膚和青紫的痕跡清晰可見,是她故意露出來的,她哭道:“我以后沒法兒見人了!”
此時,裴長恭匆匆忙忙的也從喜春坊出來了,他這身行頭倒是不算狼狽,只是那穿反的靴子和脖頸處的紅印以及皺巴巴的衣服已經(jīng)出賣了他看似平靜,實則慌亂的內(nèi)心。
幼青摔在地上哭,已經(jīng)有不少圍觀的人湊了過來,路過的,或者還在喜春坊喝茶沒走的。
裴長恭低著頭,深怕有人將他認(rèn)出來,著急忙慌的就要擠開人群離開,卻不曾想,下一瞬,幼青猛地?fù)淞松先ィ话驯ё∷耐取?
“你……你做什么!”裴長恭又急又惱,可偏偏踹不開她,她死死地將裴長恭抱住,揚聲哭到:“裴公子,奴家已經(jīng)是公子的人了,您可不能一走了之,您若是走了,日后奴家也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你……”裴長恭使勁拉著自己的衣服,企圖將腿從幼青懷里抽出來,可奈何不管怎么說,幼青出身戲班子,練雜耍的,還是有點力氣,比起文弱的裴長恭,她要難纏得多。
裴長恭實在沒轍,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幾步,幼青就被他拖拽了好幾步,他沒了力氣,只能停下來。
無奈的眼神掃過圍觀的眾人,索性現(xiàn)在人并不是很多,但也已經(jīng)有認(rèn)出他的人。
“誒?這不是裴尚書家的公子嗎?這是做什么啊?”
“還不明顯嗎,始亂終棄唄。”
“真是有傷風(fēng)化。”
“我看裴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三言兩語,裴長恭只覺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女人,曾經(jīng)甜言蜜語,現(xiàn)在只覺得像塊燙手的山芋,只想快點扔掉。
裴長恭咬了咬牙,道,“你先放開我,我當(dāng)時被人設(shè)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這都是誤會,我知道你是想要錢吧,你要多少,我可以給,我裴家給得起!你不要在同我糾纏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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