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發(fā)緊，他不由得使勁吞咽了幾口唾沫。
    “雁子——別喝了，好嗎？”張賢發(fā)說道，喊她的稱呼變了，聲音似乎也有些變了，至于為什么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喝，喝了它——”汪雁迷離著眼神，臉上變得紅彤彤的。
    張賢發(fā)看著杯中的那些酒，再看看汪雁，猶豫一下，還是抬起頭喝了個精光。
    酒精在體內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了，張賢發(fā)又摟著這么風情萬種的汪雁，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fā)熱，某個地方在蒸騰得厲害，膨脹起來。
    “雁子——”張賢發(fā)摟著她，“去坐會兒，好嗎？”
    汪雁整個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讓他的手臂有些酸了。
    “你叫我雁子？呵呵，好，我喜歡，我好喜歡——”汪雁說著，不知不覺眼淚就滑出了眼眶，“你知道嗎，這是我的小名兒，我媽媽就是這么叫我的——”其實，曾經(jīng)最愛的男人，也是這么叫她的！
    只是，現(xiàn)在很久很久沒有男人這么叫過她了！雁子？這是她最喜歡聽到的名字，是的，她最喜歡聽到的——
    她最渴望愛她的男人能這樣親昵地叫她?？墒?，愛她的人已經(jīng)遠走，再也不這么叫她了；不愛他的男人，現(xiàn)在也不這么叫她了——
    現(xiàn)在聽到張賢發(fā)叫這聲“雁子”，汪雁心頭所有的酸楚和委屈，似乎一下子全部被勾出來了！
    她一把抱著張賢發(fā)，靠在他的肩頭，淚雨滂沱地哭了起來——
    這個紛擾著的城市里，她表面上是個強大的成功的女人，其實，她自己知道，她犧牲的是什么！她犧牲的是她的幸福，她寶貴的青春！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只是，汪雁沒想到自己想象中的成功，到了擁有的時候，卻變得那么支離破碎，不堪回首。
    汪雁抱著張賢發(fā)，手自然一松，手里的杯子和酒瓶，就那么“哐當、哐當”掉在了木地板上，奇跡的是居然沒有摔碎，只是滾了幾圈，然后就安靜地躺在了客廳的一個角落里，酒瓶里的酒慢慢流了出來，在地板上緩緩流淌——
    張賢發(fā)被汪雁這么一抱，驚得有些不敢動彈了！
    他不知道汪雁這是為什么？是受了什么刺激還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今天晚上表現(xiàn)得這么奇怪？按理汪雁也沒有喝多少酒，以她的酒量應該是不會醉的？可是，她這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很明顯就喝醉了——
    “雁子啊——”張賢發(fā)伸出手，想撫摸她的后背，安慰安慰她，可是，他又有些不敢，于是手就那么舉在半空，懸在汪雁的后背邊上——
    “嗚嗚嗚嗚——”汪雁摟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脖頸邊上，窸窸窣窣地，哭得甚是傷心。
    她的大腦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的了，人也感覺輕飄飄的，可是，她心里的那種委屈，卻是那么的真實，這么久積壓在心里的那些委屈和傷痛，此刻隨著她的淚水一起傾瀉而出——
    “雁子啊——”張賢發(fā)還是鼓足勇氣撫摸了一下她的后背，然后輕輕拍了拍，說，“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說說，我愿意做你的傾聽者，好嗎？”
    汪雁聽得張賢發(fā)這么貼心的話，右手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她咬著嘴唇，卻是哭得更厲害了——
    在她有些有些暈眩卻還算清醒的大腦里，各種各樣的畫面開始一一閃現(xiàn)，有些事情，她怎么能說得出口？人生的許多傷痛，注定只能一個人去承受！更何況，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她的故事，是不能告訴張賢發(fā)的，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她一個人默默承受！
    她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潺潺而下——
    “雁子——”張賢發(fā)被她哭得這樣，一時間居然有點不知所措。
    汪雁是他的合作伙伴，從商業(yè)的角度來說，他們應該是親密的，但是，他們是孤男寡女，這樣親密地在一起還是第一次！這讓張賢發(fā)心里不得不產生一些不好的想象——
    “雁子——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那就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張賢發(fā)說道，他索性站正了身子，做好了當汪雁的一棵樹，讓她倚靠著哭個痛快！誰讓他是男人呢？男人的肩膀就是借給女人靠的！尤其是女人需要的時候，更應該無條件地奉獻出去！
    張賢發(fā)繼續(xù)拍了拍汪雁的后背，還用手幫她捋了捋凌亂的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