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覺醒(1/2)
聶浩然說完最后一句話,他的手在我面前低垂下去,嘴邊掛著滿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突然間整個空曠的地下寶藏四周頓時陰風四起,我隱約聽見猶如來至地底深處的哀嚎。
在聶浩然躺著的那個血泊中,他的鮮血完全勾畫出陰契咒符的紋路,我漸漸感覺到地面在輕微的顫抖,那些堆積如山的金器紛紛滴落在地面,我震驚的站起身環顧四周,猶如什么東西在從地底呼之欲出的要爬出來。
耳邊的哀鳴和嘶喊聲越發的清晰,伴隨著陰風回蕩在這地底的寶藏之中。
“聶浩然是最后一個陰契,如今地動山搖難道十八赤狼和成吉思汗當年向十殿閻魔訂立的契約真的兌現了!”韓煜站在祭臺上看看四周驚訝的說。“只有契約的主人才能收回契約,難道……你……你真是冥皇!”
我并沒有在意韓煜的話,是不是冥皇我并不在乎,實際上我到現在還是不清楚冥皇到底有什么不同,我現在唯一關心的是云杜若,吉田半藏和宇都宮城還有淺尾舞應該是察覺到這里的變化,想必猜到陰契被兌現,那裝有成吉思汗血液的銀瓶很快就會出現,我在他們臉上看見貪婪而陰冷的笑。
云杜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我向她走過去攙扶,云杜若應該沒受傷,只是剛才摔落在地上時傷了腳,每走一步都很痛苦,她離我不遠我剛走出一步,忽然惶恐而驚慌失措的看著云杜若的身后,云杜若意識到什么茫然的轉頭,我張大嘴還未喊出聲,就看見淺尾舞極其敏銳的閃到她身后。
就在云杜若轉身的瞬間,淺尾舞張開嘴露出那令人膽寒而厭惡的尖牙,一口咬住云杜若的頸子上,云杜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可她在淺尾舞的面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她痛苦的大喊一聲緊接著整個人猶如被僵硬一般呆滯在原地,我看著淺尾舞的尖牙陷入云杜若的血管中,鮮血頃刻間冒出來順著云杜若白皙的頸部緩緩流淌。
淺尾舞一邊貪婪的吸食著云杜若的血,一邊用嘲諷譏笑的眼神盯著我,我想沖過去救云杜若已經晚了,我看見僵直的云杜若在淺尾舞手中任由擺布,淺尾舞松開嘴在云杜若的脖子上是兩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我突然感覺后脊發涼,我知道被血族咬食意味著什么,可淺尾舞似乎并沒打算殺死云杜若,而是當著我的面,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液滴落在云杜若的嘴中。
我驚恐的大聲喊叫可是沒有任何作用,當淺尾舞的血滴落進去那刻,我看見云杜若僵直的身體忽然清醒過來,那一刻她的眼睛變成那令人懼怕一閃而過的赤紅。
淺尾舞松開手把云杜若推向我,我攙扶起她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牙印上,嘴角蠕動一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云杜若捂著脖子大口喘息,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過了今晚她就會變成血族,之前聶浩然不讓我吸她的血,我知道他非我族類必有二心,如今聶浩然已死我看看誰還能阻止?!睖\尾舞陰冷的笑著對我說。“不關是她,你們……你們所有人今晚都要變成血族?!?
“血族?!我……要變成嗜血的血族?”云杜若摸著脖子上的傷口驚訝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終于可以體會聶浩然當初看見被豐城明夫變成血族的真衣時的心情,除了憤恨外剩下的只有絕望,我看見過終日在陰暗中受盡折磨和煎熬的真衣,我不敢想象云杜若如同變成那個樣子我會如何去面對。
“血族有什么不好,比起你們渺小的人來說,我們可以永生不死而且一旦得到成吉思汗的血,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完全替代你們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睖\尾舞陰冷的邊笑邊說。
“再渺小也有人性,而你們永遠無法體會什么叫愛,你們可以永生不過是一群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與其像你們那有活著,我寧愿選擇死?!痹贫湃糁沃疑眢w站起身驕傲的回答。
“你現在可以這樣說……”淺尾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長的冷笑?!安贿^你可以問問他,你如今已經是血族不吸食人的血會變成什么樣,他應該是最清楚的。”
事實上淺尾舞說的正是我最懼怕的東西,聶浩然忍辱負重也是為了治愈真衣,可他到死也不知道成吉思汗的血到底能不能救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真衣,我太了解云杜若她的選擇絕對和真衣是一樣的,如果成吉思汗的血治愈不了她,我真不敢去想后面的事。
我把云杜若攙扶到祭臺上交給太子他們,緩緩轉過頭去冷冷看著淺尾舞,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仇視過一個人,我所在意和珍惜的一切都毀在她的手中,我慢慢走下祭臺向淺尾舞走去。
“她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清楚我會把你變成什么樣子?!蔽业穆曇舯葴\尾舞還要陰冷。
淺尾舞的實力我見識過,不過我想她應該沒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嘲諷和不屑,她反手而起手中多了一道道符,繚繞著雷閃的光芒,像是有雷電交織在上面。
淺尾舞用的咒符是東瀛的陰陽道,她是一個陰陽師,在東瀛也被稱為幻術師,是道家法術的分支,扶桑人將陰陽五行學說混和了道教咒術與密教,便形成了獨特的陰陽道。
陰陽師的修煉和道家殊途同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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