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之后給人打電話的，都沒素質！
    陸澤琛站在走廊里，看著樓梯口接電話的顧漣，表情幽怨到極點。
    隔著老遠，他也能聽到顧漣跟電話那邊人的對方，是宋襄打來的。
    問顧漣要不要紀念品。
    啊——！
    什么時候打不好，非要這個時候打。
    顧漣轉頭往他的方向看，他瞄一眼那個眼神，就知道她的酒醒了大半。
    他吸了口氣，沒忍住，轉身往反方向去，掏了手機給嚴厲寒打電話！
    樓梯口，顧漣倚著墻，跟宋襄說話，聽到她問陸澤琛最近表現如何。
    “他？”
    顧漣往身后看了一眼，正看到陸澤琛單手按著腰帶，在不遠處撥號碼。
    “提醒嚴厲寒，手機要關機。
    ”
    對面，宋襄立刻會意。
    “你們還得一兩周才回來？浪得夠多了吧，腰還在嗎？”
    她言語玩笑，沒了之前的頹廢和冷淡，又有點一年前的灑脫和野性。
    宋襄聽著開心，說要提前幾天回來，給她辦復活宴。
    顧漣聽到“復活宴”，低頭輕笑。
    “行，等你們回來再說。
    ”
    倆人又說了幾句話，不慌不忙地開著玩笑。
    身后，陸澤琛打不通嚴厲寒的電話，卻發現顧漣越說越起勁，他都懷意她會不會連夜買張機票去找宋襄。
    “打完沒？差不多行了，人家倆人逛得好好的，你一個勁兒啰嗦算怎么回事？”他朝顧漣嘰里咕嚕。
    顧漣回頭瞥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跟宋襄說話。
    等她好不容易打完，該涼的也都涼了，該重新運作的也都重新運作了。
    尤其是大腦，滿血上線。
    只有陸澤琛，還保持著剛才的狀態。
    倆人面對面站著，完全是冰火兩重天。
    陸澤琛呵了一聲，“打了通電話，就要不認賬了是吧？”
    顧漣眼里帶著笑，單手抄著，靠近他面前，“還熱呢？”
    “你說呢？”
    顧漣甩了甩頭發，酒勁下去許多，眼神玩味地看著他，“那我給你降降溫？”
    陸澤琛抬頭，“別是騙我吧？”
    顧漣唇角上揚，走近一點，伸手抓住他的領繩，把他往房間里帶。
    陸澤琛被她拽著，跟個大型寵物似的在后面跟著，滿臉都是意外驚喜的笑。
    顧漣拉著他進了房間，用腳踢上了門。
    砰地一聲。
    陸澤琛尚未反應，已經被她拽著推倒在了床上。
    他雙臂后撐，仰頭看她，“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顧漣不正面回答。
    陸澤琛心砰砰砰地跳，聲音都不敢大，擔心把好不容易撈到手的大禮包給弄丟了。
    顧漣單腿壓在床邊沿，略微傾身，朝他努了努嘴，“去床頭，跪著。
    ”
    陸澤琛輕笑出聲，“你這樣讓我覺得，你是想坑我。
    ”
    “怕？怕就算了。
    ”顧漣作勢往后退。
    “別。
    ”他趕緊上前，撈住了她的腰，仰頭看她，語調緩慢又深情，“別說是坑了，你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照上不誤。
    ”
    顧漣無視他的一語雙關，從他領口把領繩緩緩抽了出來，繞在指尖轉了一圈，眼底閃過幽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