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結結實實的一下。
    陸澤琛心想，大概是老天的懲罰，讓他償還她一點痛楚。
    他不怒反笑，抬手過去，還想幫她拉一下被子。
    顧漣怒目而視，“滾開。”
    男人停下動作，嘖了一聲，反問：“真沒感覺？”
    顧漣眼神微動，還是盯著他。
    “還記得我們上次做什么時候么？“他問。
    顧漣自然不會回答他，心想，他要是再敢嬉皮笑臉，她就再給他兩下。
    “至少有六個月。”他自問自答。
    顧漣不懂他什么意思。
    “我因為你素了六個月，昨晚要是開葷，你覺得你現在能有力氣打我？”
    他輕笑，湊到她臉邊，咬字緩慢，“我一定做到你起、不、來、床。”
    顧漣：“……”
    她張了張嘴，有點犯傻。
    眉心皺緊，往后退了點，有點亂。
    頭疼。
    她側過臉瞪他，“沒做你嘴賤個屁！”
    陸澤琛視線往下，落在她胸口。
    顧漣：“……！”
    不對，就算沒做，他們……
    “嘖嘖嘖，又開始陰謀論了不是？”男人靠近，抬起下巴，把自己的脖子往她面前懟，“自己睜眼看看，這是誰撓的？”
    顧漣愣住。
    “好歹有點良心吧？發燒的事不記得？我照顧你一夜，你折磨了我一夜，燒都快退了，半夜還折騰人，被子毯子的亂踢，撓了我不知道多少下。”
    說著，他又轉過身，向她展示背部。
    顧漣掃了一眼他的背，確實是指甲撓的，好幾道，看著挺駭人的。
    她拉了拉被子，低下頭，努力回憶。
    片段閃過。
    抬頭看他。
    “我怎么記得，是你手賤，我才撓你的？”
    陸澤琛：“……”
    靠！竟然還記得。
    后半夜，她出汗散熱，死活掙松了被子，彼此身體糾纏，他就有點控制不住，過去壓住了她。
    結果被她撓了一背。
    顧漣覷著他，根據他的反應做判斷。
    她雖然有記憶，但都是碎片，跟做夢似的，睜眼就忘記大半。
    只不過是詐他而已。
    “我手賤？”陸澤琛就心虛了一秒，瞬間入戲，“你要不抱住我，對著我又喘又哼的，我能手賤？”
    顧漣：？？？
    她不敢置信，冷笑出聲，“你當我是傻子？”
    陸澤琛起身，硬著頭皮杠，“你自己好好想想，就你現在這幅樣子，不說其他，我沒動你，是不是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恩惠了？”
    顧漣：“……”
    “更不用說，我照顧你一晚上。”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藥盒子，又指了指垃圾桶，“你還吐了，吐了！吐在我身上！”
    顧漣有點不信，狐疑地看著他。
    陸澤琛嘖了一聲，轉身又去衣柜里翻。
    顧漣：“你干嘛？”
    “拿衣服。”
    “沒你的衣服！”
    “換你的唄。”
    顧漣閉眼，抓狂。
    “在隔壁，滾去隔壁！”
    陸澤琛找衣服的動作停下，轉身看她，眼帶打趣，故意延長了語調，“沒扔掉啊。”
    顧漣白了他一眼，雙腿曲起，轉過臉不看他，兇巴巴地道：“留著養下一條狗的！”
    陸澤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