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往事、柳大疤、馬鞭(1/2)
在沈陽吃的大排擋,在三星賓館開了四間房,三個女人各一間,江海龍和袁亮一間。
回到賓館后,江海龍沒有主動去找三個女人聊天,而是把獵豹車后背箱里面,本來在陳楠那里保存的個人物品,整整一大包的個人物品拿了出來。
軍功章、換洗的便裝、總參配發的軍用腕表,還有那把跟隨他多年的軍刀等等,最特別的當數一只非常陣舊的馬鞭,純牛筋編成的馬鞭,這些東西,他都悉數擺在了床上。
軍刀和手表本應是回收的,但由于江海龍比較特殊,而且軍刀上還刻有他的名字,所以做為一種贈送,一種紀念,一并留給了江海龍。
對此,江海龍喜不勝收。
物品中并沒有江海龍的個人相片,因為他從來不單獨照相,連半張四寸照片都沒有,所以他這半輩子只照過證件的一寸或二寸相片而已。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還有一些獎狀,獲獎證書等等,不過獨自歸攏物品的江海龍竟然把這些證書都扔在了床下,連一眼都沒看。
袁亮躺在床上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頻道,不時看一眼江海龍,但他發現這江海龍好像魔障了一般,歪著嘴,叨著小煙,腰上別一把軍刀,把褲頭也換成了部隊時的四角褲頭,樣子滑稽難看,連流氓都不如。
終于,小半個時辰之后,那整整一大包東西,他只留下了兩條褲頭,一套作訓服,軍刀和腕表及馬鞭,其它的,包括西服領帶獎狀證書之類,在床下扔了一大堆。
“老五,軍功章啥的都給你了,要這玩意沒用。”江海龍把床上的十幾個紅色小盒子扔到了袁亮床上,然后穿上大褲衩,拎著馬鞭,抱起地上的衣服獎狀證書,悠哉悠哉的向樓下走去。
“操,四哥,你別告訴我你要把那些東西扔了。”袁亮趕緊追了出來,他有點受不了江海龍的行事風格,太過特立獨行,這么多年,沒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沒有人真正的了解過他。
“扔個屁,我燒他,扔了有人撿你不知道啊。”江海龍叨著小煙,一溜煙的跑下了樓。
這時候,緊挨著江海龍和袁亮房間的另外三個房間也悄悄被打開,似乎這仨女的都沒睡,都在趴墻頭呢。
袁亮靠在門口,瞥了一眼仨女人,然后指著江海龍下樓的方向道:“你們聽到了吧?四哥比你們瘋,他這么多年的獲獎證明,表彰證書什么的,說燒就燒,要知道那些玩意都代表一段故事,一段功績啊。”
三個女人的臉色同時變得煞白,然后‘騰騰騰’同時向樓下跑去。
袁亮回身進屋,兩眼空洞的躺在床上!
其實他多少能猜到江海龍的內心世界!
豐功偉績那種東西是給親人看的,是在親人面前炫耀的,可是他江海龍沒爹沒娘,他要那些東西給誰看?向誰去顯擺?
他一向都是什么都不會留下的,包括他從來不照單人照這一點來看,他就是一個內心世界孤獨、孤僻,從不給自已留下任何余地的人,偏激的人!
樓下的江海龍,望著衣物獎狀燃燒起的火苗,怔怔不語,過眼如云煙浮塵,他這一生赤條條的來,也要赤條條的走,似乎他在七八歲懂事的時候,還穿著露腳指破布鞋,衣服上全是補丁的時候,就給自已定下了一個這樣的人生。
他只想活出一個自我,不為任何人而活,只為自已。
他很窮,窮得三歲的時候連爹娘都沒有了,所以他還在乎什么?包括金錢、富貴、女人、榮譽,他都不在乎。
他今天能燒掉自已的榮譽,也同時證明,他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改變過。
或許現在有了他幾個在乎的人,但卻也不能搖擺他的內心世界。
三個女人沒敢打擾江海龍,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江海龍把那一堆物品燒成灰燼。
片刻之后,江海龍起身,然后坐在賓館院子的花壇上,對著三個女人招了招手,笑道:“都過來坐,咱們侃會大山。”
賀小七、陳楠和白雪仨大美女互相看了一眼后,分別坐在了江海龍的兩側,不過距離都挺遠的,沒有過份的挨得太近。
江海龍再次點上了煙,吐了個煙圈道:“其實我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小時候我是全鄉乃至全縣最窮的孩子,我爺爺奶奶死得早,姥姥姥爺聽說是東北這疙瘩的,或許也早就沒了,三歲的時候,有一天半夜我娘得了急性闌尾炎,然后找了村里的拖拉機去縣里醫院,那時候都是鄉村土道,還趕上下大雨,所以車翻了,掉下了山。他們兩個就那么不管不顧把我扔下就走了。”
“那時候我才三歲啊,連個屁都不懂呢,第二天早上是村里的柳大疤來我家的,把我抱到他們家。”
“柳大疤無妻無子,老光棍一個,額頭上有一塊很長很大的疤痕,聽說是被人砍的,但具體是因為什么,他從來也沒說過。由于他收留我,所以我家的土地還有村里給的補助都給了他,不過柳大疤好賭好酒,沒過幾年地也沒了,連我家的房子也輸沒了。那時候他連他自已都養不起了,去哪弄糧食養我?所以我六歲的時候就在村里成了野孩子,十歲之前也沒上什么學,學校講課我就在外面聽,村里誰家做的菜香,我就往誰家跑。”
“柳大疤缺點雖然很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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