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說要教安思淼開車的桑鶴軒忽然不見了,那之后第二天她醒來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她自己到了宏微,打開辦公室也沒見到他。她找到利承澤,才知道他半夜的飛機(jī),已經(jīng)回香港了。
安思淼坐在沙發(fā)上,眉頭皺著,手里捏著背包的肩帶,大眼睛眨都不眨,明顯在思索什么。
利承澤給她倒了杯茶,道:“桑太,喝杯茶吧,你別生氣,因為事發(fā)突然,桑先生走得很急,所以才沒來得及給你打招呼。”
安思淼看向他,舒了口氣道:“連留個字條的時間都沒有嗎?”
利承澤無言以對,因為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說都無法作出合理的解釋,桑鶴軒應(yīng)該是故意沒留消息,事實上最近桑先生也不太正常,他往常做事總是專心致志,可最近卻老是走神,這實在太奇怪了。
身為秘書,利承澤了解桑鶴軒的一切,當(dāng)然知道他和安思淼結(jié)婚的原因,桑鶴軒這次回香港是因為一批貨被汪永年的人查到了馬腳,他回去補漏洞,可按道理說他應(yīng)該早就把汪永年派人查他這件事告訴安思淼的,這樣他就能借她之口讓汪永年的人離開,可他為什么沒做?
其實汪永年之所以派人去查也是因為安思淼,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查到桑鶴軒馬腳的人必然也可以幫他掩蓋這個漏洞,可原本應(yīng)該成為助力的人卻毫無所知地好好坐在辦公室。
利承澤心情復(fù)雜地垂下眼,安思淼收回在他身上的視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利承澤道:“不一定,看事情處理到什么程度。”
“是什么麻煩事嗎?”安思淼皺眉問。
利承澤想說,可他猜不清楚桑鶴軒的意思,于是只好道:“我也不清楚,桑先生沒告訴我。”
安思淼煩躁地揉揉額角道:“我知道了?!彼酒鹕?,正要再說什么,電話就響了。
拿起電話,打來的正是她的外公汪永年。
“淼淼,你現(xiàn)在馬上回家來,外公有事和你說?!?
安思淼不解問:“我在上班,有什么事嗎外公?”
“是的,我和你陳阿姨說一聲,你回來就行了?!?
“……外公,我已經(jīng)不在陳阿姨那上班了?!?
“什么?你去了哪里?”汪永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激動。
安思疑惑道:“我在鶴軒的公司上班,有什么問題嗎?”
“你去了他的公司?!你在那做什么?。俊?
“……財務(wù)?!?
“馬上回來!!”
這兩個感嘆號可以很好地表達(dá)汪永年此刻的心情,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晚了一步,桑鶴軒竟然卑鄙到利用女人。
安思淼心情忐忑地告別利承澤回了安家,利承澤果斷將這件事告訴了遠(yuǎn)在香港的桑鶴軒,桑鶴軒此刻正坐在車上,車子停在海關(guān)。
“有事?”桑鶴軒沉聲問。
利承澤道:“桑先生,沒事我不敢給您打電話的。我想這件事必須得告訴您,剛剛桑太來上班,我把您回香港的事轉(zhuǎn)告給她了,她接了個電話,我聽到她叫電話那頭的人外公?!?
桑鶴軒朝車窗外看去,一眼便望見了外面談話的幾個穿著海關(guān)制服的人,他別開頭道:“她現(xiàn)在在哪?”
“應(yīng)該回安家了。”
桑鶴軒靠到車座上,他現(xiàn)在坐在后車座上,司機(jī)在開車,車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聽利承澤那么說,桑鶴軒直接掛了電話,掛完電話不久又回了過去,冷聲吩咐道:“訂機(jī)票,最快的一班?!?
“好的?!?
利承澤掛了電話立刻幫桑鶴軒定了機(jī)票,而此時此刻,安思淼已經(jīng)回到了安家。
安家現(xiàn)在很安靜,安父安母都不在,只有汪永年在家。他坐在沙發(fā)上,緊握著瓷茶杯,眼神銳利地望著剛剛進(jìn)門的安思淼。
“外公,你自己在家?”安思淼進(jìn)了門左右看了一下問道。
汪永年放下茶杯,隱含怒氣問:“你怎么去他那上班也不和家里說一聲!”
安思淼愣了愣,說:“……我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是結(jié)了婚的人了,大概不需要再匯報給家里……”
“不是什么大事?!”汪永年怒極反笑,“這事兒太大了,比我這輩子遇見的每件事都大。”
安思淼從來沒見過汪永年生這么大氣,她有些不安地問:“外公,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汪永年也不多說,只是語氣強(qiáng)硬、不容置噱道:“馬上和桑鶴軒辦離婚手續(xù)!現(xiàn)在就去!”
安思淼震驚地望著他,已經(jīng)忘了如何反應(yīng)。
汪永年見此,不耐煩地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
“可是外公……”安思淼為難道,“我為什么要和他離婚?他沒做錯什么,是我自己愿意去他公司上班的?!?
“你自己愿意?”汪永年睜大眼看著她,“可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沒告訴你就把你騙去了他的公司!”
“沒有啊,他給我看了他公司所有賬目,這是最私密的東西,怎么會是什么都沒告訴我呢?”安思淼不解地辯駁。
汪永年怔愣住,半晌才喃喃道:“晚了……”
“外公?”安思淼瞧他臉色不好,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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