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七章 (下)(1/3)
??回城的路上,連著玩了兩天的姑娘們累得東倒西歪,小安和阿霞靠在后座上沉沉睡去。張佳敏也有點眼皮打架,但是她知道開長途的司機最為辛苦,便強撐著,繼續和方拓聊天。
路過服務區,方拓停靠下來稍事休息,買了兩罐紅牛,和張佳敏一人一罐,站在車旁喝著。
她這才得空問方拓:“那個顧總是小橘姐的朋友?之前沒見過呢。”
“是吧。”方拓明知道黃駿介紹二人相識的目的,卻不想說破,“我也第一次見。”
“我覺得他倆還挺能聊到一起去的。”張佳敏說道,“顧總挺有風度的,拍照又好,還支持小橘姐的工作。如果他倆能發展一下,那也不錯啊。”
“這個人吧,社會氣有點太重了。你看夏小橘,畢業了就去研究所,現在都跟個學生似的。”方拓倚在車門邊,晃了晃易拉罐,“我沒說她這樣不好,不過和她比起來,顧星群明顯是老油條嘛。”
“還好吧,我就是覺得,他挺細心,而且真的很會說話。”張佳敏頓了頓,“倒是你……”她說了一半,忍著笑,向前探身,打量方拓。
方拓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我怎么了?”
“這次去壩上,沒看見你和小橘姐斗嘴啊。”張佳敏仔細回想,“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在草原玩的時候沒顧上想,剛才在路上,想起來前幾次和你們一起出去,你倆都說個不停。我是沒見你和別人那么貧過。”
“我倆在貧嘴這件事兒上,算是棋逢對手了。”方拓笑了笑,“這不是有別的朋友在,總得照顧一下她的形象么。萬一……誰一不小心看上她,再被我們攪黃了,那罪過就大了。”
“唉,你怎么也這樣說。”張佳敏泄氣,“我還想著,要是你和小橘姐能發展一下也不錯呢。”
“怎么叫‘也這樣說’?”方拓耳朵尖,“還有誰說什么了?夏小橘么?”
“哦,是啊,第一次去白河,她說,抬杠這事兒,也就她給你捧場。”
“且,是我哄著她好吧。她還說我什么壞話了?等我回頭問問她!”
張佳敏連忙擺手,“沒,小橘姐沒說你壞話,她還說和你是好哥們呢。”
方拓還想追問下去,但是又覺得有些魯莽,而且想來夏小橘和佳敏當初第一次見面時,也只是程式化地談天說地,不會講太多個人的想法,便不再多說。
他捏了捏手中的空罐子,想到顧星群此刻依舊在樺林鎮,不過羅超小臂骨裂,他們大概也不會有心情再去拍銀河。
有人受了傷,自己卻在此時感到慶幸,的確有點不厚道。可是,方拓還真不希望夏小橘又穿著那件始祖鳥的黑色羽絨服,在橫亙蒼穹的璀璨銀河下,站到顧星群身邊去。那樣沉靜的夏小橘,他實在不習慣。
剛剛夏小橘在診所門口喊住他,向他解釋的時候,方拓心中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兩日來束手束腳的陌生感和憋悶一掃而光。他伸手去揉夏小橘的頭發,她有些驚訝,有些窘迫,睜大眼睛,微張著嘴,表情十足的天真。
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這樣的夏小橘,他不想讓顧星群看到。
回望來路,綿延的公路消失在天際。方拓有些懊惱此次的相聚過于短暫,沒有多說幾句,就匆匆踏上歸程。
張佳敏去了一趟草原,心情振奮了幾天。她前不久已經搬到莫靖則的公寓附近,自從上次和小安一起做了面包和餅干,就惦記著再拿他廚房里的嵌入式大烤箱操練一下。
莫靖則最近的項目需要和上海方面對接,經常是回來北京待上一兩天,便又匆匆離去。他不在家的時候,張佳敏就獨霸廚房,臺面上擺滿工具和各種原材料,熱火朝天地練習起來。
她借來兩本烘焙入門,在網上采購了不少烘焙工具和原材料,挑選覺得有趣的方子,一個個試了過來。乳酪蛋糕、黃油曲奇都是一舉成功,她自己吃不完,就帶去銀行和同事分享,大獲好評后斗志更濃。
不過練習過程中也不是一帆風順,第一次做戚風蛋糕時,有一步需要分離蛋清蛋黃。一個雞蛋打開后有點兒散黃,不小心滴了一些在蛋清里。張佳敏舍不得棄之不用,想著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拿著打蛋器攪了半天,依舊沒出現書中所謂的雪白細密的打發狀態。她硬著頭皮堅持做完,本應蓬松輕軟的蛋糕變成了一個厚實的蛋餅。好在味道不算太差,被她配著牛奶當早點吃了兩天。
還有一次設了定時去洗衣服,蛋白餅干在烤箱里悶了太久,邊上有些微微發糊,淺黃的餅干鑲了一層黑邊,張佳敏覺得有些拿不出手,只能留給自己慢慢解決。
總體而言還是成功的次數多,每天都試上一兩種新品。
中間莫靖則回北京,待在家的那一兩天,張佳敏就安分得多,把廚房里的工具都收拾起來,也不乒乒乓乓大張旗鼓地演練烘焙技藝。
她對自己做的曲奇和虎皮蛋糕卷十分滿意,無論色香味,都和外面蛋糕店賣的相差無幾。特意留給莫靖則,他試過之后贊不絕口,但也不多吃,只是有節制地嘗了幾塊,拉著張佳敏的手臂,問她最近烤了這么多,有沒有長肉。
她揉了揉肚子,“我還好吧,都分給大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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