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亡者的城(1/2)
馬義的心頭有些陰霾,西崖鎮的經歷,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此時已是三天之后,將那巨冢處的惡鬼盡數消滅之后,馬義又在鎮中盤桓了兩日。
一方面固然是要確認確實沒了惡鬼,另一方面,馬義也感到了此次西行,恐怕不會那么順利,所以便又多花了兩日進行些準備。
關于那些前朝士兵的事,始終堵在馬義心頭,讓他覺得很是不快。那都是英勇的戰士,即使敵對,也應尊重其忠勇。
莫名的,馬義便對今朝有股說不出的厭惡。這些事情馬義并沒有對阿蘿提起,只是他有感覺,西行下去,這些事恐怕還會出現。
按照秦隊長所言,由西崖鎮沿山路西行,在數百里之外還有一座石城。不過那就不是南唐的地界了,據說新舊朝時,就有一股前朝的潰軍逃到了那里,至于現在的情況,卻是沒人清楚了。
那秦隊長也不大明白這‘極西之西,永生之國’的說法,不過阿蘿母親棺槨的事是必須解決的,既然知道西方不遠還有個石城,那是怎么也要去一趟了。
這數百里之遙,對于凡人是困難無比,因為此處盡是險山斷崖,但是對于馬義他們卻沒什么影響,說起來也就是一日夜的功夫。
馬義擰著眉頭,將自己身形隱在一塊巨石之下,背后阿蘿也抱著九命正靜靜的站著。仔細觀察了半晌,馬義才長吐一口氣,轉回頭時,他的神情簡直比哭還難看。知道問阿蘿也問不什么來,他便直接問九命:你有什么看法?
九命也是一副沮喪的面孔:我能有什么看法?這是個死城,其中鬼兵怕有成千上萬,能有什么辦法?
馬義現在恨的牙都癢了,那些修行界的混蛋,不是自認天下太平么?不是要降妖除魔么?怎么此處偌大的一個亡者之城,就沒人來管管。還有那西崖鎮的混蛋隊長,可不是沒人清楚此處的情況,誰敢來,來了就回不去了。
他也是泄氣的招招手,阿蘿便也坐了下來。阿義,要么暫時先算了,阿蘿勸解道,不過這丫頭還不會偽裝,一臉的不情愿的表情顯露無疑。馬義揮手道:先不要著急,讓我在想想。
其實他也很清楚,打仗無非就是奇正之道。兵書有云: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
在這堂堂正正的城池面前,他還能怎么辦,無非就是打游擊、下黑手。只是一想到那千、萬鬼兵,他就不由有些泄氣。
平定了半天心緒,他又轉成笑面孔道:其實咱們應該往好處想,若是此處的千、萬鬼兵都被咱們給超度了,那可是一件大功德呀!
阿蘿聽了是喜笑顏開,九命卻是狂翻白眼:你這白癡。它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算你是金丹期的真人修士,你能一個人對付了這么多鬼兵?
按照馬義的想法,最簡單的就是回龍虎山去搬救兵,請幾個師兄一起前來,結成個陣法,這座小城還不在話下。就是他自己軟磨硬泡上幾十日,也能將這些鬼兵盡數殲滅。只是這些都要花費不少時間,而且也都不怎么靠譜。
請動師父或幾位師兄,怕是師門也難輕易決斷;而這么大個鬼城既成,那么其中鬼將、鬼王恐怕都有不少,還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好吧,咱們先找一處安頓下來,在慢慢想辦法,眼見短時難有好辦法,他也只好先行回轉了。將帳篷支好,毛毯鋪下,馬義很是愜意的滾到了上邊。
這是他的習慣,遇到難以想出對策的困難,他總是習慣先完全放下,過幾日再去想,那是或許能有些好的主意。阿蘿到底心性單純,見馬義滾的高興,便抱著九命也鉆了進來。
天空中的黑暗之色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柔和的魚肚白,好像整個天幕正在逐漸退色一樣。忽地,有一線紅色的霞光從云天相接之處溢了出來,淡藍色的天空一下子變得更白皙粉嫩。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一線紅變為一抹紅,燃燒似地蔓延了整個天空。
馬義抬起頭,只感覺自己的臉似乎也變成紅色。隨著天空被點燃,不久炙熱的太陽也跳出了地平線,絢爛的陽光照亮了大地,馬義只覺得心胸也是一陣敞亮。
怎樣,日出好看吧?馬義得意洋洋道。阿蘿很是興奮,她在龍虎山待了不短的時間,說實話她覺得很累。她要學的太多,以至于連一點閑情都沒有。
還是跟馬義呆在一起,她覺的舒服,她總覺得馬義總是在以一種奇怪的心態在生活,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看客,那些煩心的事,好像都跟他靠不上邊。
是呀,眼見暖暖的陽光灑滿大地,阿蘿也覺得心頭一暖,就是那一點陰霾也好像淡忘了不少。
馬義呵呵笑著:阿蘿,我們得好好活著,就像這太陽,能夠照耀別人自然是好的,可是前提是自己能良好的存在。
說實話,每每想到阿蘿用一個月,完成別人一年的生活,馬義就覺得很是難受。該有的還應該有,該來的還會來,它們不會因為我們忘記了,便不存在。
九命看著這兩個傻人,很是自得的點點頭:看來在絕望的壓力下,只有我,九命,還保持著正常。
這兩個傻人,半天沒想出個對策,居然就跑到這山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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