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不就是煮熟的去殼雞蛋嗎?(1/2)
白石宮院落,種滿了瀟湘竹。安靜時,瀟湘竹靜靜立著,像一個個端莊嫻靜的美人,儀態萬千;每當逢有微風拂過,竹林里枝葉交錯,窸窸窣窣此起彼伏,就好像有人不停在耳邊輕言細語。
筆直的小道邊,一身素衣的白石宮看著滿地拔尖的小筍,臉上洋溢著掩不住的喜悅。
白石宮偏愛瀟湘竹。記得第一次在師姑那看到這竹子,師姑正盯著竹子發呆。白石宮只是覺得這竹子怎么生得這般奇怪。紫sè的,雪白的,血紅血紅的,好像是穿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架不住白石宮的軟泡硬磨,師姑把瀟湘竹送給了白石宮。第二天,師姑就留下一封信,出山云游去了。
那天,白石宮抱著師姑送的斑竹哭了一個下午。回想起師姑看斑竹時的憂傷神情,白石宮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奪走了師姑的心愛之物。一株,兩株,到現在滿園的瀟湘竹。白石宮細心照料著斑竹林。白石宮相信師姑總有一天會回來,看這滿園的瀟湘竹。
白石宮推開房門,看著在床上黑sè的人狀物,原有的喜悅變成了擔憂:“已經五天了。”
筑基期已經可以不食人間煙火,但師弟頂多也就練氣期,五天不進食不知道抗不抗的住?
白石宮能清晰感知到師弟的身體在急速吸收靈氣。到底是吉是兇,白石宮無從判斷。五天來,師弟一刻不停以驚人速度吸收靈氣。靈氣量已經遠遠超過一個練氣期所能容忍的極限。師弟體內積累了大量靈氣,白石宮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到時不慎,師弟走火入魔體內靈氣爆體,反倒是落了下乘。師父偏偏又在這時候參加什么品丹大會去了。
白石宮嘆了口氣,這師弟來了后,一切好像都亂了套,自己就沒有一天能夠安歇,真是天煞的魔星。希望師弟吉人天相,不是有句話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和王八一樣。師弟那么壞,一定沒事的。
觀想中的祁安是有苦說不出,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練個基本功,至于搞這么大排場。兩位大爺行行好,和平共處好嗎?祁安憋屈望著白sè漩渦和一個黃sè小珠子。這身體怎么說也是我的吧,現在搞的我好像外人一樣,我還得幫忙勸架,這啥世道啊。
祁安回想起來一肚子火大,這次真不是爺的錯。
先說那黃sè小珠子吧,你怎么說也是個外來戶,咋霸道得和土匪一樣,啥規矩都不懂。白sè漩渦也是的,就不能讓點嗎?非得爭那么一口氣?
進入忘我之境的祁安,身體像一塊巨大的海綿,孜孜不倦從空氣中汲取的靈氣。靈氣緩緩透過皮膚,在經脈中匯集成小溪,奔向丹田。祁安能感覺到丹田在慢慢生長,一種微妙的快感席卷祁安全身。原來修煉這么爽!祁安不知道其實這是洗髓的功效,煉化靈氣入體會使人有細微的舒暢感,這種舒暢感一般人是感覺不到的,但洗髓使全身皮膚感觸增強了好幾十倍,就讓祁安有了難以言說的快感。
祁安徹底放松了全身,盡情享受著。
直到被胸口冰冷的感覺驚醒,祁安發現貼身放著的土黃sè小塊塊竟融化成了粘稠的液體,從胸口處滲透入身體,化成一顆黃sè小珠子懸在胸口位置,不上不下,和丹田氣海遙遙相望。
還沒等祁安反應過來,丹田氣海像是受到了挑釁,白sè的漩渦開始不顧一切加速運轉,巨大的吸力,外界空氣中的靈氣以夸張的速度進入。
祁安全身的毛孔都被龐大的靈氣直接撕裂,一瞬間刺骨的疼痛疊加上幾十倍的感觸。祁安能清晰感觸到每一寸肌膚如何被一點點撕裂,每一寸疼痛都清晰在祁安腦海中匯總。
這還不是更糟的!小黃珠吞噬了白sè的靈氣,吐出一種黃sè的氣體,與丹田氣海之間展開了慘烈的爭奪戰。祁安每一寸經脈都被兩者撕裂而后修復再撕裂。小黃珠和丹田氣海的戰爭迅速擴張到祁安全身每個角落。用體無完膚來形容祁安一點也不夸張。
祁安一次次從疼痛中醒來,然后又在疼痛中昏睡了過去。不記得過了多久,祁安也不記得醒來和昏睡了多少次。到最后連疼痛也麻木了。祁安像一個旁觀者,平靜在一邊看著自己身體被破壞,被修復。這絕對是一種史無前例的奇怪感覺。白sè漩渦不停從外面搬運靈氣,小黃珠不停轉換,兩種氣體相互劇烈撞擊膨脹撐破經脈,又相互穿插著修復經脈。
兩者僵持在平衡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后,小黃珠沿著經脈緩緩向上,一眨眼竟消失在頭部,不知道在哪里安了家。
敵人的撤退,讓白sè漩渦也失去了戰斗的意志,恢復了平和,不緊不慢吸收著靈氣,慢慢壯大。
戰斗戲劇xìng結束,身體逐步恢復控制。祁安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不禁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但一想到自己身體里還潛伏著這么兩顆定時炸彈,祁安頭就大了。不過丹田氣海應該算自己人吧,那土黃sè小塊塊到底是什么來歷?讓爺吃了這么大苦頭,真是辜負了爺對它的一片信任啊。
祁安一睜開眼,浮現眼前的就是近在咫尺白石宮關切的臉。
祁安心里一暖,想笑一下,示意他不用擔心,卻發現面部的肌肉怎么也牽動不了。原來,洗髓排除的污穢,凝固的血痂和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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