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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的情緒很復(fù)雜，突然捧著我的臉吻住了我的唇，他或許急于想找尋一個答案，我忍著手上印記帶來的疼痛迎合著他，不管我多么痛苦，我都不會讓他知道我心里的答案……我對鳳族，必須問心無愧，否則，我無顏活在這世上。
    意亂情迷時，他卻停了下來。我迷茫的看著他，他眼神卻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清：“你果真不愛，我本也不該把對安寧的愧疚加在你身上，把你當(dāng)做她來對待，有些東西，固然是無法再彌補的，一直以來，都是我想太多。但我從未……把你當(dāng)做她的替代品，除了這張臉，你跟她無其他相似之處，我只想著……或許對你好一些，再好一些……我能好受一點……”
    這話似曾相識，葉恒豐也曾經(jīng)這樣對我表述過，為什么陳安寧死了，這么多人都覺得虧欠她呢？而他們下意識的，都來對我好，這樣做難道就可以彌補他們心中的遺憾了嗎？這明明就是在自欺欺人……
    鳳九天說他從未把我當(dāng)成陳安寧的替代品，這話是真真切切敲擊著我的心臟，我一直以為他都是把我當(dāng)做陳安寧的替代品，甚至認為，我能活到現(xiàn)在是因為這張臉。
    我想得越多，手上的印記就越發(fā)的疼，疼到了我的胸口，連著心臟的位置，這次連法令都幫不了我……
    我強忍著疼痛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已經(jīng)錯過的，自然無法再彌補，就算你對我再好，那也跟陳安寧無關(guān)，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罷了。這種事情沒有辦法撒謊的吧？”我抬起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扯出了一抹微笑：“若我真的對你動了心，我還能好好的在你面前么？我沒那么傻，自己往納蘭瑾的坑里跳。我敢發(fā)誓就代表我絕不會違背。”
    他起身，微風(fēng)掀起了他的衣角，和風(fēng)帶來了他身上的清香，風(fēng)景正好……
    他在我身側(cè)坐下，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知道為什么整個幽冥之地都毀了，這里卻還好好的么？”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答道：“不知道，那是為什么呢……？”
    他說道：“這里是我父王專為我母后打造的地方，太陽石曾經(jīng)是掛在幽冥之地的上空……當(dāng)年幽冥之地被毀的時候，我母后和父王都沒能幸免于難。我母后死于一次暗殺，之后被埋葬在這里，隨后不久戰(zhàn)爭爆發(fā)，連這里，我母后最喜愛的地方也曾一度成為荒地。我父王臨終前將精魂留在了這里，保衛(wèi)這一方土地，跟太陽石的碎片融為了一體，讓這里四季如春……他說，這樣就能和我母后永遠在一起了……一晃萬年，太陽石的碎片還在……”
    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閉著眼裝作懶洋洋的樣子說道：“那你母后很幸福，也很幸運能遇到一個長相廝守的人，如此愛她，連死亡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他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或許是吧，當(dāng)初母后死的時候，父王歇斯底里的自怨自艾，覺得自己沒能保護好懷中的女人，是自己無能。多年之后，我也品嘗到了這種痛苦，活著的，比已經(jīng)死了的更痛苦更絕望。安寧的尸首也葬在這里，恐怕已經(jīng)化作了白骨，許久沒來看她了，因為每次我對她說話，都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我從來不相信她的魂魄灰飛煙滅了，閻王應(yīng)該耍了我……”
    我已經(jīng)聽不太清楚他在說些什么了，感覺思緒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我身處一個純白的世界里，一個一襲白衣，絕美的女人朝我走來。眉眼間跟鳳九天有些相似，我猜到了什么：“你是……鳳九天的母后？”
    她微微一笑，萬物失色：“沒錯，你就是九天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姑娘吧？你來這里的時候還是肉體凡胎，只是早已在泥土中腐敗。這一世造化不錯，還做了神仙。可是為什么你這么痛苦呢？你好像……隨時可能會死去？”
    我現(xiàn)在是仰躺在地上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只是這個純白的空間我不知道在哪里。我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我何時以肉體凡胎的身份來過這里？鳳九天說過，他將陳安寧葬在了這里……
    我說道：“您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凡人小姑娘，我是鳳族公主……也不是鳳九天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她走到我身旁蹲下：“別不承認，魂魄不可能說謊，我從你的魂魄里看到了前世的記憶，你們，是同一個人。無論這一世你背負了什么，都不要讓自己迷惘，唯恐會做錯，你會后悔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去走，怎么去做，不要被負擔(dān)擊垮，凡事都有回旋的余地。我當(dāng)初跟九天他爹在一起的時候，九天的奶奶幾次三番要我死，因為我跟你這一世一樣，被誅殺了全族，兇手就是枕邊人。現(xiàn)在我跟九天他爹很好，這里也很安靜，我沒有做錯決定……那個小小的印記不足以束縛你，就看你怎么抉擇了，我會助你恢復(fù)前世記憶……”
    說完她起身離開，我還想問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跟鳳九天身形很像的男人，我沒看清楚臉，但我肯定他不是鳳九天，氣場完全不一樣，一個冷冽一個霸道。他扶著鳳九天的母親一起走遠，消失不見，那可能，是鳳九天的父王吧……
    我感覺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就像被硬生生的撕裂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