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不能消停(1/2)
“針對官府?”傅墨云低低地重復了幾遍,陷入了沉思之中。
沈媽漸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沉思,傅墨云收回了思緒,又開始和項之恒插科打諢。
“今年的花魁大典可有興趣?”傅墨云一時想不起什么好的話題,便隨意地扯了一句。
項之恒倒是皺了皺眉,不解地開了口,“你不是很是嫌棄那些事情,而且一直說著這是增加官府勞務的事,怎么就突然轉性說要去了?”
“莫非……桐月汐要參加?”項之恒眼睛一亮,匆匆開了口。
而沈媽端著碟子的手卻是猛地一抖,連糕點都抖了下去,要不是傅墨云眼疾手快,恐怕這糕點都臟了去。
“沈媽,你這是怎么了?”項之恒蹙起了眉頭,沈媽不過是項家的一個老傭人,何以聽到桐月汐之名卻是如此驚慌失措?
除非……有人可以強調過這個人。
“可是哥哥或者爹爹下了命令?”項之恒用眼神示意傅墨云攔住沈媽的去路,眼看著沈媽抖成了篩子,項之恒就知道十有**這兩個愛瞎操心的人恐怕是要針對桐月汐了。
“沈媽,你還當真不適合當細作……”項之恒揉了揉額頭,萬般無奈地換衣服,“走吧,再不去,爹爹和哥哥恐怕就要找桐月汐的茬了。”
“或者說……已經(jīng)找上了。”傅墨云嘆了口氣,這怎么就沒一天能消停。
此時的桐月汐看著正襟危坐的項家家主以及項之恒的大哥――項之桀攜手傅衍一同坐在雪月之中,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看樣子,自己這個妖女身份是少不了了。
桐月汐替三人斟了茶,便立在一旁。楚越和鵑姐都被傅衍一頓子“訓導”之后站在了屋外,不得再進來。
“你就是桐月汐?當真是標致的人兒。只可惜,命運坎坷了些。”項家家主――項從微微地搖了搖頭,將茶盞稍稍往前推了一些,“這茶水,我可喝不起。”
傅衍始終坐在一旁悶聲不吭,皺著眉頭似乎在掙扎。
而剩下的主要講話之人便變成了項之桀。
“聽說之恒經(jīng)常來你這?”項之桀明知故問地說著,倒是毫不避諱地喝了茶,臉色也不見項從的惱火和傅衍的郁結。
“項公子的確常來這兒,偶爾喝個茶,聽個曲兒罷了。”桐月汐柔柔地應著,等著項之桀的后話。
項之桀點了點頭,“喝個茶,聽個曲兒?就這么點事兒,每日便花上幾千幾萬兩?這項家再家大業(yè)大也經(jīng)不起他這么耗費啊。”
桐月汐只是笑著,沒有接話。
這幾千幾萬兩對于項家不過是九牛一毛,為這些來找自己,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恐怕后面才是重點啊。
“這么說吧。你不配當我們項家的人。”項之桀扯了一下嘴角,刻薄地說出了最終的目的。
桐月汐忽的笑出了聲,“幾位大人太過擔心了。奴家自知配不上二位公子。更沒有想過要做二位公子的人。幾位大人何以勞師動眾特來尋奴家。”
項之桀也不惱,抬起茶水就潑向了桐月汐。
桐月汐側頭避了一下,身子卻是沒有動,任憑衣服上沾滿了茶水。
“既然有這份自知之明,那你那日所言又是為何?還良人?若是有良人會來這里。當真才是笑話了吧?”項之桀的話極為刻薄,而項從也沒有開口制止,似乎都默認了他的話。
桐月汐垂下頭,地擦拭著身上的水漬,笑聲卻是不減,“項家可是生意人,這些個事兒怎的就看不明白呢。”
“這和做生意有何關系?”項從不悅地拍了下桌子。
正是因為項家做生意,而受到了所謂的有才之人的看輕,所以他格外希望項之恒能考上科舉。可惜,這眼看著新一輪科舉迫在眉梢,這項之恒非但不好好看書,還往這兒跑,能不把他氣死嗎?
項之桀知道項從的心思,再加上項之恒又是他的寶貝弟弟,所以不管他和桐月汐是真是假,都不允許再有差池,“不過你也是能耐,傅家大公子,和之恒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聽說二皇子也挺中意你的?”
桐月汐靜靜地抬起頭,搖曳的燭火將她的臉龐映照得忽明忽暗,眼眸中如同有火在燒一般,不過語調卻還是淡淡的,不見惱意,“做生意,講得是笑臉迎人,講得是拉攏客人。傅公子與項公子都是奴家的客人,奴家不可能將他們趕走。而且各位只顧著各位的公子,又可曾想過,奴家淪落于此,是為什么?”
“你淪落于此,與你勾引我弟弟有何相關!”項之桀皺了皺眉,不悅地提醒桐月汐。
“那我若是不淪落于此,所有的事,不都解決了嗎……”桐月汐地說著,打量著每一個人的臉色。
“荒唐!當真是荒唐!”傅衍忍了半天,最終也是開了口,“我本意還想讓墨云成親之后,讓你做妾侍奉他左右。可沒想到你竟是顛倒黑白之人,若是娶進門才當真是我們傅家家門不幸。”
“諸位放心。奴家今生絕不會做任何人的妾。”桐月汐的話擲地有聲,可是望向他們的目光卻是更加冷了幾分。
傅家昔日家主是個精明人,也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可如今到了傅衍這兒,秉承著中庸之道,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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