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語五十(1/2)
不知道風雨欲來的桐月汐秉承著好好休息恢復的快的原則,除了吃飯喝藥就是睡覺。
連阿大都有些看不下去,這丫頭從上午醒來,吃了東西,喝了藥就睡,然后接著中午又是如此,那晚上可還睡得著!?
眼看著她又要睡死了,阿大頓時發出了各種奇怪的聲音,讓桐月汐格外茫然。
阿大今個兒怎么了?莫非是中邪了?
管他呢……反正不進來就行。
結果阿大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當傅墨云走進來的時候,就恰巧看見阿大正拿個鈴鐺搖得歡,他完全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么,而跟在他身旁的楚越也是一臉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
“阿大,你這是在作甚?”楚越大步走了過去,示意他不要再搖了。
阿大傻了一下,絲毫沒有料到楚越和貴客會來,可是直覺說出來會死得更慘,頓時憋紅了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最近又是受傷,又是失眠,覺著像是中了邪,所以讓阿大幫我驅邪。”隨著門開啟的聲音,睡眼朦朧的桐月汐大剌剌地伸了個懶腰,斜靠在門旁看向楚越和傅墨云。
“我發現,每次看見你,就可以看見你的傷更多了。”傅墨云看著她臉上尚未消退的紅印,和腫的老高的腳腕,頓時又有點動搖了自己的念頭。
桐月汐無所謂地笑了笑,讓開了路,一瘸一瘸地往里面走去,“傅公子有何事?”
“楚公子,我可以和她獨自相處一會兒嗎?”傅墨云客客氣氣地對著楚越笑了笑,便大步走了進去。
倒是桐月汐的聲音從里面響了起來,“半柱香,五十兩銀子。”
傅墨云腳步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凳子上笑得如同狐貍的桐月汐,一種荒謬的情緒瞬間沖上腦海。
“傅公子,你看……”楚越自然揭竿而上,聲音適時地響起。
為了弄清桐月汐和傅墨淵說了什么,傅墨云咬了咬牙,將五十兩丟到桐月汐面前。
“真的。傅公子請坐。”桐月汐把玩了會兒銀子,就把它放在桌上,專心致志地泡茶。
楚越看見臉色鐵青的傅墨云,又想到昨晚龍陽之好一說,頓時笑呵呵地關上了門。
聽見楚越腳步聲走遠,又適逢茶水溫熱,傅墨云才真的打量起了桐月汐。
看著桐月汐未做打扮的樣子,傅墨云想起了那日為了滿足傅墨淵的好奇心,偷偷溜進來的景象。
那副隨風而舞,自由自在的樣子,是他所羨慕的。
那樣的人,為何會突然執著于錢物,又為何會學會那些勾人的勾當,自甘墮弱?
“喝茶。”桐月汐可不知道傅墨云肚子里的彎彎繞,只是看他一臉不悅,便好心給他斟了茶水。
傅墨云的目光落在桐月汐涂著蔻丹的手指甲上,沒由來的一陣厭惡,將茶水微微推開了一些,又把琴弦放到了桌上,“這是三弟托我帶來的,還有,我今日來,是來警告你的。”
“警告我。要我別勾引你弟弟嗎?”桐月汐捧著茶盞,低低一笑,聲音清卻又如同繞指柔般細密地纏上傅墨云的心臟,“若是我不從呢?”
“不從,便休怪傅某無情。”傅墨云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于此同時響起的還有桐月汐的聲音,“阿大,不用進來。”
依舊是那般輕柔,仿佛他的威脅對她無效。
“傅公子,請恕雪月直言。不是我要勾引你弟弟,而是,你太不了解你弟弟。”桐月汐地說著,看著琴弦淺淺一笑,“還有,傅公子,你覺著這教坊司會缺琴弦嗎?”
傅墨云正欲跨出的腳忽的一停,心中卻已是有了千百念頭。
教坊司中不缺琴弦,可是她卻讓墨淵去買琴弦,為的不過是讓他離開。
而那時候,蕭文宣似要發飆,她也是盡力護著他,卻并沒有借此討好兩人。
還有……在門口遇到的時候,她似乎也是竭力將他推開。
種種跡象都好像在提醒他錯怪了她,可是他卻又弄不清面前這個女子究竟什么目的,好奇心如同調皮的貓兒輕輕地撓著他,引誘著他一步步接近,一點點地坐了下來。
桐月汐頓時又噗哧笑了出來,隨后抿著嘴憋笑。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傅墨云倒是臉不紅心不跳,正經不已地開了口,“小半柱香沒到。花了錢可不想浪費。”
桐月汐含著笑點了點頭,卻是連眼神都不敢往傅墨云身上放,怕是一個收不住又笑了出來,“木頭疙瘩。”
“你為何不怕我。”傅墨云地看著她,卻是怎么也琢磨不透。
桐月汐歪過頭,細細地打量著他,忽的綻放了笑顏,“兩年后,你就知道了。”
兩年后,傅墨云從架空的六扇門一把手坐到了刑部尚書的位置,他就不會再這般無聊到要為了弟弟跑到這教坊司中來了。
“這兩年,好好玩吧。”桐月汐取過琴弦,單腳蹦達著往前,取出古琴認認真真地換了起來。
傅墨云坐在原地,環顧了整個屋子,靠著床邊的小木桌上堆積著一堆胭脂水粉,宛如一座小山一般,而且基本都開了蓋子,亂得有些不忍直視。
“很亂吧?”桐月汐抬頭的時候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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