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對質(1/2)
李氏一聲斥責,嚇得季念雪趕緊跪在了地上,她雖然故作鎮定,但臉上卻仍稍顯慌亂。
“祖母,念雪不知祖母所說何事。”
“念雪,府中姑娘中,你是老大,當作好表率,為何背地里說起妹妹們的不是?祖母平常就是這樣教導你的?不友愛姐妹,你是怎么做侯府長姑娘的?”
李氏面色鐵青,仿佛痛心疾首,好似季念雪做了多大的錯事,以致于她這個做祖母的悔恨異常。
“祖母,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怎是好?我想,大姐應該是知道錯了,您就饒過她吧。”
一旁的季念顏一邊揉著李氏的胸口,一邊開口替季念雪求情。
“祖母,念雪做錯了何事,祖母又是打哪里聽來的流言?念雪自知為長,每日里以身作則,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今日這樣冤枉念雪,念雪就算違逆祖母,也是要分辨分辨的。”
季念雪在季念顏開口的時候,就目光如炬地射向了她,她若是這時候還不明白出了何事,就真的枉為侯府中的大姑娘了。
“放肆!你是說祖母冤枉了你?好好好,若不是耀喜堂的人親耳聽見,祖母卻是要被你蒙在鼓里了。王根善家的,你將你聽到的再說一遍,叫大姑娘聽聽,可有冤枉了她!”
李氏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指著正廳中的一位站在門邊不遠的婆子說道。
季念槿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婆子確實是耀喜堂中管雜事的,平時并不顯眼。
王根善家的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抬頭望了一眼季念雪,然后在李氏嚴肅的目光的中,將自己聽到的又說了一遍。
“老奴是耀喜堂中管雜事的婆子,今兒個帶著兩個小丫頭預備將耀喜堂外的一條通往倚福園的小道清掃干凈,不想在轉角的回廊處,聽見了兩個小丫頭說話的聲音。
老奴起初以為是哪個小丫頭躲懶呢,預備上前呵斥的時候,卻聽見其中一個小丫頭說大姑娘在自己屋里發火,說二姑娘小氣刻薄,仗著有個嫡出的世子爺父親,就瞧不起人,誠心問她借一個插屏不借不說,還心高氣傲的,若不是為了老夫人的生辰禮物,才不會這么低聲下氣,沒得叫人惡心。
還說,因一個三等的小丫頭無意中多說了句二姑娘的好話,就叫大姑娘給攆出了府。大姑娘還在院子里吩咐,以后不許聽見有人再說二姑娘如何如何,弄得聽雪館中,個個丫鬟婆子都提心吊膽的。
老奴一聽,那里能忍得住,這些小丫頭敢這樣背地里編排主子們,可見是沒將侯府里的規矩放在心上,老奴正要沖出去看看是哪個院子的丫頭時,太過著急,弄出了響聲,倒是叫那兩個丫頭一溜煙跑了,但老奴看清了,她們是往倚福園和望春苑的方向去的。”
王根善家的細細地將自己聽到的說了,末了,還伏在地上,表明自己句句屬實,不敢造謠欺瞞。
“念雪,祖母知道你有孝心,這生辰禮物送與不送,祖母并不在意,可是,你卻因送祖母禮物,攪得院子里人心惶惶不說,更編排起你妹妹,這些話若是從侯府里傳出去,你叫侯府的姑娘往后該如何處事,這損的可是整個侯府的臉面!”
李氏是真的擔心這些話傳了出去,不說別的,季念顏若是因此受到了非議,李氏想起來就會心肝肉疼。
季念槿心里明白,李氏生氣的不是因為季念雪編排她的壞話,而是這些話會影響到三房的季念顏,因此,李氏不得不重視起來,哪怕李氏并不是真的要為她討個公道。
可季念槿不在乎,她讓人傳出這些話的目的本不是要李氏為她撐腰,而是要讓季念雪和季念顏反目。
而余下的幾位姑娘,都已這倆人馬首是瞻,對季念槿來說,可有可無。
當然,樣子還是要裝裝的。
季念槿在李氏狠厲地說完之后,也順勢跪了下去,神色害怕地說道:
“祖母,是念槿的不是,那日父親歸家之后,大姐在耀喜堂的院子里單獨將我留了下來,懇求我將房中的那架五扇的紫檀插屏借給她,可是,祖母,并非念槿不懂事,而是因為那插屏一來花樣并不適合送給祖母做壽,二來,那是念槿外祖母賞賜之物,只是給念槿把玩的物件,并不名貴。
可大姐說,她早已繡好了另外的五福花樣,俱是與賀壽有關的,只要我將插屏借了,大姐就讓二叔去外面找工匠重新將花樣換上,大姐這分明是。。分明是覺著念槿定會答應,遂才早有準備。
只是我卻拒絕了,因念槿想著,祖母生辰,禮物大小是否,貴重是否,俱是自己的心意,念槿有孝心,就算自己親手寫一幅字,畫一幅畫送與祖母,想必祖母也是樂意的。可大姐這樣,明知那是我外祖母送的,還要我借給她,不借,就這樣編排我,祖母,念槿難道做錯了嗎?是不是大姐因此就恨上了我,再也不與我好了?”
季念槿神色委屈,想哭又不敢,眼里含著淚,柔弱萬分。
“季念槿,你。。。祖母,念雪沒有做過,這些都是哪里傳出來的流言蜚語,叫念雪好委屈,祖母,您不能因為一個婆子的話,就信了念雪是那樣的人。”
季念雪想要說季念槿落井下石,可是季念槿說的都是真的,她心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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